那个陶艺半成品,轻易地就被掰断了一块儿。“碎了。”我惊叫一声。像小时候摔破了碗,先哭出声来,释放恐惧,也为求得一句“没关系”。“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各种负面情绪牵扯出一个个无稽决断,证明着“错”多可怕,弥补毫无意义。
陶艺老师走过来了。无法隐没的“错”,是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的那块碎片,装不回去,藏不起来。被放大的不知所措使我神经质地听到陶艺老师心中发出的那声“啧啧”。
“怎么办?”我终究问出声来。
是闷雷过后,下的一场大雨。
……
回来的路上,我问自己,完整时的它仅仅是一个器物,现在经过修补,它已是一个生命。可以选择,你想拥有哪一个?
思绪跳转,我想起几日前那通交谈,有两个字——孤独,带给过我强烈冲击。今天,我明白了,决意要为孤独下一个注解:不必选择,在我中求我,把握节奏……
我在底部刻了一个字——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