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早,那就放下行李箱,趁着这难得的清早闲暇去校园里走走吧。忽然之间这样的念头就冒出了出来。
那就去走走吧,开学这么久都还没有看看我的学校呢。
许是校区的位置过于偏僻,又或许是大学的生活太过懒散,偌大的校园居然静悄悄的,偶尔飘过耳畔的就只有远处另一所校园出早操的广播声。
这样安静的校园太可怕了,可怕地让我想要逃离出去。
于是,我迈开了步伐向宿舍走去。
路两边的树也是静悄悄的,连风佛残片的摩擦声都不知所踪无法去寻找了,似乎是跟着即将冬眠的小虫子们和即将冬眠的我们一起跑到泥土里了吧,秋天的风去哪了?我该到何处去寻?我不知道,也许你也不知道,可能它也不知道。
迈着步伐继续向前走。
宿舍楼的拐角处有个瘦瘦的女孩儿在打电话,蹲在拐角的大树下,低着头,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我没办法想到这是一个打给谁的又是关于什么的电话,使她的声音格外地轻、格外地柔,每一个停顿后面都似乎会紧接着一声哭泣。我怕我会忍不住偷听,便转个头走开了,走到哪里去?随便转转吧。
图书馆后面有个小花园,花园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树都落了叶,使得园子中间的小亭子又多了几分落寞和孤寂。我抚摸着亭子的扶手,是湿漉漉的冰凉。
清晨的校园有略带委屈的沉默,这份沉默扯碎了我多日的欢娱。
静······它太静了。
一只早起的鸟惊叫着从头顶掠过,泰戈尔说,不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一瞬间的划破。
我该让自己继续沉浸在这种沉寂中么?还是我该坐在桌前思考,或者拿起笔写下推脱已久的文字?
我接着向宿舍走去,清晨的校园静得让我害怕。
拐角处打电话的女孩儿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那棵孤独沉默的树,可能还有一地的泪珠。
终于,我提起行李箱奔向校门。
拖着箱子走在主干路上,留下一串儿轱辘划着水泥地的声音。
校园晨曲?
只是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