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认知的事情很有意思,比如结果决定原因,意识决定物质,比如波粒二象性,太科学性的理论自己云里雾里,又仿佛觉得自身也深处这云里雾里其中。 人大概是都是缺憾的,就像一个圆有个缺口,内心狂奔不止的就像一个小朋友努力把这个圆一点点画起来,终究是粗糙和磕磕碰碰的线条。
如果是这样,那些接触下来看上去定然,接近自如的人是不是已经接近补齐了一个圆,我欣赏这种淡定自如的磁场,还是终究有内心不可言的那部分等着填补。
人性脆弱的点不是身处这种缺憾和奔赴找补的路上,哪怕身处困处和孤独感,这可能习惯产生了极大的作用,人真正的脆弱在于,明明找补到了缺圆中可以拼凑的那一大部分,体验过那种安定自如的状态,再经历失去的痛感。那种痛感每一帧都融进了身体的细胞,血液,骨髓,再面对继续在余世中找补的路上,一个弱小孤单的身影,穿进那片黑暗,还要继续强撑着继续用意识告诉自己,走下去,会有新的光还有一点点可能会出现。
有时候会觉得情感麻木一点也是一种天赋,就像情绪共鸣把本就看上去不够强大的自己再耗去能量。痛感和愉悦感的感受度曲线有人天生可以很平,看似没什么波动,却明明还有一部人天生有很大的曲线,感受度是无法表述只可体会的东西,所以又该如何诉说呢?如果像余华说的那样苦难并没有什么太大意义,苦难仅仅只是苦难而已,苦难只是因为没法躲避,那痛感呢?
人从出生那一刻就经历着分离,于是就会好奇让人还在娘胎里时的淡定感和温暖感是不是最舒适和安全感的,是不是那个时候的感受就像这个圆看似完整的状态,只不过面对分离那一刻就面临这一生的找补了。这就像人喜欢温暖的浴缸里的水,赤裸得躺进去那一瞬间多巴胺是分泌的,那短暂的时刻或许有一丝安全感,安定感和回归母体的放空感。
我们总归离不开原始的渴望,离不开噼里啪啦柴火烧起来的温暖和那活动温暖的光,听着这种声音同样顺应着我们的原始的渴望,哪怕没有真的柴火,还是假的壁炉,假的火焰,假的噼里啪啦声,都是一点点可怜的安慰。我喜欢《苦月亮》那一慕,男女主角坐在刚点起的壁炉前,掠影的火光照片女人的脸上,眼神中透着暧昧的气息,一丝新奇,也照性感柔美的曲线上,那一慕,我想没有男人不被吸引吧,当然而后就是浪漫甜美的身体和灵魂的结合……
我们也离不开雨天滴答滴答的美感,假使在看着雨打着芭蕉,打着车窗,打着玻璃,看着看着眼神视力的聚焦会慢慢圆晕,就像这种安定感回归原始,森林里凶猛的动物们也躲起来的安全感,亲人可以陪伴的时光。 离不开一个可以讲闲话的那么一个可爱的人,空间里有这个气息,被窝里有这个温度。 只是面对继续找补的路上,明明不够强大的自己要硬撑着坚持面对着必不可躲避的路程,明明很多人身处这个过程中是脆弱的,却又不能释放这种弱小。谁让人性如此,谁让我们刻在基因里就欣慕强大,所以我们又必须强撑着强大,仿佛每个个体都安定自若,淡定自如,殊不知,只是无人可坦然表露,无人可以展示真实的自己,哪怕只是很短暂的时光。 如果有一个可爱的人,可以随时展示真实的自己,无论弱小,悲伤,无论如何都笃定着陪伴着,倾听者,那该是那么幸福。 于是还是继续找补着,努力想办法填充着……
《遥远的救世主》里有个解读我很喜欢,很多事只是考虑一个应该的“该”这个字,如果路上确定是觉得应该是要做了,就仅仅要去做了就是如此而已。芮小丹面对歹毒对她的毁容,再面对跟可爱的人儿,该是要结束自己的时候,也就该结束了,这种高级的“该”,不是身处不知其所以然却能直接做到的人能达到这个境界的。这在找补的路上体现了这种感动的勇敢,就像我也同样认同,如果要找要给人类最高级的词汇,我想就应该是“勇敢”了吧。
在经历死亡擦肩而过,而后奔赴的那一刻是动容的,就像,那个自己的缺圈找到了的幸福感,完整,安定感。 人人都说人一生都是孤独的,与自己不同阶段共同走一段而已,真相的确如此,难怪也只有少数人,比如张国荣对感情的期待,一生只择一个人,比如安娜卡列尼娜经历过接近完整圆后再撕裂的痛是无法承受的。
《黑冰》里郭小鹏的词真的爱了,大概是你以为你能控制你自己,你压根控制不了你的血液你的心跳,你甚至控制不了你的大脑,你的思考。起心动念的欲望真是我能定的么?
于是,我们还是在茫茫然中找补那个却圆,尽力,费劲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