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S市又都是酷热,南方倒是经历了台风天鸽的摧残蹂躏。昨天刷微信,着实见识到天鸽的威力,在大自然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人渺小到可以随风倒、当然随风倒也要看个人体重多少,大树连根掀翻歪歪斜斜躺在路上或趴在小汽车身上,高层玻璃幕墙建筑被天鸽啄得洞洞孔孔,空调外机连着电线绳子摇摇欲坠,海边停放的私家车全被卷进浪里淹在咸水里,飞机吓得也不敢上天了、纷纷躲在窝里,当然也有不少可怜之人被这天鸽硬生生驼了去,一路向西,再也看不了春暖花开。
我庆幸自己生在北方内陆平原长在豫东大地沃土、日子安安稳稳,也为自己少有机会亲身经历这份激烈感到些许不如意。
上上周去当年邓先生画圈圈住的地方,虽说拢共在那呆了6天5晚,我就已经喜爱上了那座城市。在深的6天里,我淋过晴天下的雨,吹过湿漉漉的风,也经历了太阳的暴晒,海水的侵蚀,跟S市的感觉截然不同。深的雨是有脾气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了挡不住,走也留不下,抬头看一下天,倘若不远处有团黑云,那么你可以先找避雨的地方了,即便这样,作为南下的北方人我还是喜欢。深的风与S市的不同,即使刚洗过身子,在外边走一遭,身上就会湿乎乎黏糊糊,不太舒服,“湿”意盎然。给我印象最深的,当属特区的太阳与海水了,以至于我的胳膊臂膀腮帮额头没有一块让人满意的地方,晒伤后的皮肤先是通红,接着鼓起水泡,而后死皮脱落,弄得总是遭以周围人嫌弃恐慌的目光,以为我得了什么可怕的皮肤病,又或者像是看到了一头怪物。不过这也成为我下过海见过大都市的证物了,逢人就主动谝谝。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尤其是与要好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感觉时间不够用。好友B君,是我高中寝室室友,算了算,也同居了两年,“臭味”相投,属于那种能尿到一个壶里的人。B君研究生毕业后没有像我这样没出息,而是选择在深圳过日子,在一家律所忙活着。大城市总是充满活力的,见他时在拥挤的地铁站,他着正装皮鞋,提了两兜资料,我试了试,沉甸甸。地铁上,我俩用河南话拉呱,旁边说普通话的女孩听到了,转过眼看看我们。我不知道普通话女孩心里想的什么,也不去猜,只顾与B君聊过去聊现在,照旧说河南话。当晚B君做东,烧烤啤酒花生毛豆,没有客套话,只有大白话,吹着牛皮,差点错过末班地铁。订的周日中午12点的回程机票,我和B君胡扯到凌晨4点才休息,9点出发去机场,简单告个别,坐上汽车,朝后边挥挥手,我就走了。
走出空调屋,像是进到烧烤炉,只是没了那种湿乎乎黏糊糊的不适感。已经立秋许多天了,又是这个天气。我忍住不去撕身上那层死皮,但控制不了,好像我得了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