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菲律宾是亚洲最富有的国家。几位德国朋友坐飞机从Manila到Malay,来到了长滩岛,置身于岛上醉人的风景,他们不禁高呼岛屿的名字: "Boracay, Boracay, Boracay "。后来的一位德国作家Jens Peter在1978年出版了一本关于菲律宾的书,描述了长滩岛的历史和美丽,将这个岛介绍给了世界,这也正是Boracay旅游业繁荣的开始。
——铁雄(Vincent)语录
寒夜候机魂欲断,吾很无聊怨难言
12月10周日晚,我们一行30多人和领队林靖垚一起在萧山机场等待飞往Kalibo机场的2P9742航班。23:13分飞机终于起飞,差不多20:30到的萧山机场,接近3个小时的候机的时间里,无聊聊至极,感觉真像是在梦游。“银河国旅”旅游公司的领队林靖堯总是最忙的人,教大家如何填写签证纸和入境卡,还时不时清点人数。
一红落地亦可叹,五日风雨百花残
12月11凌晨接近4点到达Kalibo机场,接着坐一个半小时的大巴到达Malay(马莱)岛轮渡口,然后坐船到长滩岛港口,再从港口坐接驳车到位于山顶的Alta Vista de Boracay(阿兰达度假酒店,四星级酒店)酒店。总结了一下,从杭州到长滩岛,算是用了空-陆-海-陆四种交通方式,这是我目前经历的最波折的一次出行了。
刚出机场,Malay市热带海洋气候潮湿的空气真是让我始料未及,感觉空气中弥漫的全是水汽。当初从北方初到杭州,已经觉得杭州十分潮湿了,这次来到菲律宾,刷新了我对潮湿的认识。我情不自禁地说了句“哇,这里空气好潮湿啊”。“是的,刚下完雨,比较潮湿,你看路上都是水”,突然一阵台湾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扭头巡望了下,原来是一位精瘦而看着又很有活力的老头,看起来很和蔼,头发黑又直,但是稀疏的胡须略显白色。我对他微微笑一下示意。“来,A团的朋友都来我这里签下字,A团的朋友”,他开始吆喝。
穿着羽绒服的我表示站也难受,坐也难受。我实在难以忍受,脱掉了羽绒服再换上短袖,暖暖的风吹在全是汗液的皮肤上,却是凉凉的感觉,很惬意。等所有人资料检查完毕顺利出关,我们坐上了前往Malay岛轮渡口的大巴。大巴一启动,那位和蔼的老头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导游铁雄,英文名Vincent。欢迎来美丽的长滩岛,你们在这里的5天行程和安排,都会由我来负责......”。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上,他一直在滔滔不绝的讲,真的很敬业。我很困,一直努力想睡着,但是睡不着,这种很困而又睡不着的感觉,很多人都应该经历过的吧(类似失眠)。铁雄一路上讲了什么东西,我能回忆起的只有一丢丢:2002年白白胖胖的他从台北到Cebu(宿务,菲律宾第二大城市)工作,后来来到了长滩岛,之后常年奔波于台北和长滩岛;15年的炎炎烈日和海风季雨把他变成了现在干干瘦瘦的样子;他还介绍了他现在的新的助理,菲律宾土著,名叫Alex,长得好像好像甄子丹,只是皮肤更黑一些,5天的交往,觉的Alex是一个十分友好的人。
车上我一直眯着眼,无精打彩,迷迷糊糊就到了Malay岛轮渡口。天色微亮,景色很美。轮船还没到,天开始落雨。雨天里旅游真是不开心啊。事实上,我们在长滩岛的5天里,每天都有在下雨的😭。去登船的一路围栏上清一色全是oppo的广告,这些国内的公司也真是够强大的了。搬运工人把我们的行李箱装到船上,他很勤奋,很忙碌,只顾干活,都没发现我在打量他,他像中国的农民一样辛苦而不知疲倦,但是皮肤更加黝黑发亮一些,能看得出,他的生活还是很清苦的(我貌似说了句废话)。穷,但是保持原始的纯朴,可以这样来形容搬运工。
轮船坐了没多久,到了长滩岛港口。在这里有Alta Vista酒店免费的接驳车,又坐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接驳车,终于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酒店了。这时已经早上7点了,天也完全亮了。吃完早餐,领了房钥匙,我和一位同事(L君)一起住在Fuji110房间。酒店的建筑风格是依傍山坡而建的三层房屋,我俩的Fuji110位于第一层,不是很好的房间,wifi连不上,门也不好锁,只怪运气不好了,L君对此耿耿于怀,一直想着换房间。房间处在第一层,视野是最差的,但是在阳台向外一眼望去,刚下完雨的山气天云俱佳,雾也散了,偶尔几只飞鸟掠过视野,满山翠绿欲滴的景色也能尽收眼底,倒也让人心情很舒畅。这里远离熙攘和喧哗,很宁静的热带风光,而长途奔波的我们此时都是浑身难受而且困的很,冲了个澡就上床睡个舒服的觉。
阿兰达酒店是岛上最大的度假酒店,由DMCI Homes公司(菲律宾的第一个Triple A Builder/Developer)开发,并由DMCI PDI Hotels公司管理和运营。酒店占地4公顷,位于长滩岛80公顷的旅游经济带的最北端。17栋东南亚风格的建筑嵌在山坡,被葱郁的热带植物环绕,共有500间房间,有工作室和阁楼套房,每个房间各拥有一个别具风格的名字,比如我们的叫做Fuji。
阿兰达酒店的总经理Robert Laygo曾经这样说:“Alta Vista opens up doors to a whole new Boracay experience — one where there is a private, majestic view of the vast expanse of verdant, tropical paradise — where magnificent hilly landscapes and the sparkling ocean welcome each guest inside the community”,这样的赞美之词可真是让人心醉。
中午1:20我们在酒店大厅集合,坐接驳车去D-mall。天公不作美,时而会落雨。D-mall 是长滩岛最热闹的商业街,各种食肆应有尽有,中西餐、自助餐、BBQ、海鲜到处可见,还有专门服务外国人的money exchanger,估计汇率不是很划算(我们在中国银行文一支行兑换的时候汇率是7:1)。到了D-mall,一个小黑嘴里不停地说着中文“帽子,帽子”,热情地给我们推销他的帽子。我不想回到杭州而变得黑不溜秋,花150peso买了顶帽子。其实我是多虑的,5天里阳光都不怎么烈的,不必担心被晒黑。摩天轮是这里的标志性建筑,这个摩天轮真的好小且已经废弃,周围有好几家餐馆。一家餐馆门前立着一竖铜像,样子看上去像是海盗,称之为海盗铜像吧,铜像还蛮精致的。
午饭我们在海盗铜像西边、摩天轮南边的一家餐厅吃了汉堡,餐厅名字忘记了。然后我们去著名的白沙滩散步,当地人们称这里的沙子为Powder sands,百度百科说这是大片珊瑚磨碎形成的,我为了体验下就脱掉鞋子赤脚走,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洁白细腻柔软的沙子。铁雄边走边介绍滩上各个店铺,最后在圣母礁附近进了一家很有名的名叫Jonah’s fruit的芒果沙冰店,在这里我们尽情欣赏热带旖旎风光,铁雄还请我们每个人吃了芒果沙冰。
夜幕降临的很快,我跟L君都还没有拖鞋,是应该买一双了,随便进了一家小商铺,我300peso,他200peso各买了一双拖鞋,有没有觉得很贵啊?所以,去海岛旅游最好还是自带拖鞋和遮阳帽比较好,当然防水袋、雨伞和沙滩裤也不可少。晚饭“陆星”Boss请客,在sapphire吃自助餐,不过这家自助餐的菜真的好难吃,如果这就是当地的口味,我可真一点都不喜欢。
然后去Budget Mart超市买东西,超市东西很齐全,也不贵。早上铁雄介绍了畅销亚洲的啤酒:生力啤酒,老板是个姓陈的华人,好奇的我买了几瓶。后来我又陪L君去买沙滩裤。菲律宾卖的衣物总是小一码,店里卖的最大码的沙滩裤穿在L君身上都显小哈。晚上8点,不知不觉已经在海边逛了这么久了了,很开心,准备回酒店,我俩找接驳车的上车点时走反了方向,越走越远,感觉不对劲后再原路返回,在“金拱门“对面终于坐上了接驳车。
浅滩浮游多欢乐, 扬帆乘风长精神
12月12号周二,这天是5天中天气最好的一天。早上离开房间在床头柜放了20peso的小费,不然酒店服务员是不给打扫房间的。9:30集合坐接驳车去景区。早上的主题是游泳。
我们坐螃蟹在海上巡游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一片比较浅的水晶海域,在这里练习浮游潜水。这时如果戴眼镜就比较麻烦了。一个突然的海浪从扑向我的后背,过了10秒的反应时间我才发觉眼镜被海浪打掉了。近视500度的我无比惊慌,抱怨刚到长滩岛第二天就丢眼镜,没眼镜的话辜负了美景,这趟旅行真是有点徒劳了。还好比较幸运,摸索着海底的石头、沙子,最后竟然把眼镜找到了。
然后我们接着做螃蟹船去了珊瑚海域浮潜,这里离岸很远了,海水很深。喜欢游水的下海玩,不喜欢玩水的在船上可以拿面包喂鱼。我穿着救生衣感觉浮力太大,干脆就脱掉了救生衣。这里的海水密度很大,我稍微吸一口气,整个人就能浮在海面而不会下沉,如果呼气,人也不会全沉下去。临走我上船的时候不小心喝了口海水,很咸,还有股暖暖的味道,恶心死我了,估计大家都看见了,还有人拿这调侃我。
浮潜结束,螃蟹船往岛上的一个餐厅出发。船接近岸边的时候,有几个本地的小孩子在这里游泳,他们大约7岁的样子,皮肤很黝黑。看到我们靠岸,他们从水里上了船,又一猛子扎进水里,仿佛在给我们表演他们高超的技艺。如果你像我一样给他们赞许的眼光,他们就会向你要小费,我给了一个小黑20peso。但是事情还没结束,我上了岸,他们还追着我,嘴里不停说“money,money”,我不认为这是好的风气,至少国内景区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的。后来在返回Kalibo机场的大巴上,铁雄给我们介绍了菲律宾人民的生活情况,并表达了对菲律宾人民的同情和政府不作为的愤怒;从70年代到今天的40多年间,菲律宾的经济可以说停滞不前,当地很多人都十分穷困,人均GDP还不到3000美元,那么人均月工资还不到2000人民币;Alex在做铁雄的助理之前,铁雄的助理是一位菲律宾本地女子,她那时才14岁,但是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在做铁雄助理的十几年里,又生了十几个孩子,他说道:“我们关系十分的好,朝夕相处,你们不要误会,这十几个孩子没一个是我的,当然我跟她老公的关系是更好的。”在场的我们每一位都被逗笑了。思路回来,我们终于摆脱了小孩子的烦扰,来到了一个餐厅,我们的午餐就在这了——海鲜+Barbecue+中餐,除了啤酒和葱卷还行外,其余的一点都不合口味,不知道这是不是当地的口味。
下午,坐香蕉船海上驰骋,我坐在船尾,可以把脚伸进海里,任海水拍打我的双脚,很是刺激。然后乘坐风帆船,波浪与海风载我行。
之后的时间是自由行。我最喜欢的是游泳,在海里放浪一番。
刘健花100peso买了1小时的滑板玩,我也体验了下,滑板太难保持平衡了,很多次掉进海里,看到当地人炫酷熟练地玩着滑板,我很是羡慕。
晚饭在“海盗铜像”餐馆。
听说来了长滩岛一定要品尝一下这里的halo halo才算是一次完整的长滩岛之旅,只是等待的时间比较长。halo和西语打招呼的单词hola很像,而且菲律宾从16世纪中叶到19世纪末被西班牙统治了300多年,很多菲律宾上层人士多说西班牙语,我以为halo就是打招呼的意思。后来我知道我错了,halo在菲律宾语中是混合mix的意思,它是将很多种材料搅拌在一起的甜品。我的是5号的coconut shake,排队号13号,120peso,味道很赞。
狂风掠野滚黑云,暴雨海浪跳白珠
12月13号,早上起床,阳台外面下着暴雨,繁茂的树木在呼啸的狂风中摇曳。昨天计划今天要玩滑翔伞,就取消了计划。
雨晴后在沙滩散步,但总是会下雨。午饭在摩天轮东边的一家餐厅,餐厅招牌和灯笼上都是汉字,我还以为是中餐厅。我问到:“Maganda,Do you have Chinese menu?”“Only Japanese menu”,一位服务员回应。原来是日餐厅。我要了一盘煎饺、一盘鸡肉和一杯mojito,鸡肉香脆可口,煎饺油而不腻,只是mojito又苦又涩,感觉柠檬汁太浓了,我只喝了几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我跟L君在d-mall等接驳车回酒店的时候遇到了领队林靖堯,他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椰子。我问他在哪买的,他给我说了下店铺位置,就在我们不远处。店员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年轻姑娘,大眼睛,长睫毛,是一位真正的玛甘达(菲律宾语,可以自行百度),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女儿。花80peso买了个很大的椰子,椰汁甘甜可口,椰肉脆香味浓。
昨日狂风加暴雨,今日浪大又海禁
12月14号是我们能够继续游玩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就要返航。一大早群里有人说今天海浪太大,长滩岛海禁了。热带风光好,却遭受台风和海啸的威胁。就在我们返回杭州不久的12月25号,台风“天秤”肆虐菲律宾。
我跟L君花了100peso坐突突车去了Puka Beach(普卡沙滩)。普卡沙滩在长滩岛的最北面,离阿兰达酒店很近,是仅次于白沙滩的长滩岛的第二大沙滩。普卡沙滩在当地又叫贝壳沙滩,因为这里的贝壳晶莹闪亮,十分有名,但是沙子颗粒比较大,触感很粗糙,颜色也不是白沙滩那样的洁白。这里还是梁静茹婚纱照的拍摄地。岸边有很多出售用普卡贝壳制作的工艺品的小商铺。
海浪非常大,但是我很喜欢游泳啊,就下海尝试下。海水刚到膝盖,一个大浪迎面扑来,我整个人猝不及防,先喝了口海水,然后完全埋没在了海里。内陆长大的我没有经历过这些啊,最不爽的是喝了口海水,味道是想死的感觉。折腾了一会,眼镜被海浪打掉了。我上岸求助小黑,忐忑地说着我自己都不懂的英语,他们理解了我的意思,说到:“wait,just wait”。这里有一长排躺椅,花100peso买个饮料就可以躺一整天。L君买了瓶西瓜沙冰,我买了个最爱的椰子,躺在长椅上看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在沙滩上漫步、堆沙雕、拍照,还有人熟练地玩滑板,也有人跟我一样在海里游泳。有两只狗溜了过来,一只卧在了我腿旁。失去了眼镜,感觉失去了好多,心情非常低落,没有手可以牵,但至少可以抚摸下这只小狗。这是不是梦幻一场?反正回到杭州后在12月17号第一天上班(那天加班)午休的时候,我梦到了在一个下着漂泊大雨的一天,我来到了一个屋檐下的一个躺椅上,那里和这里的情景十分相似。
午饭就在我们休息地方附近的一家不知什么名的餐厅。
晚饭在“海盗铜像”,这家餐厅有中文菜单,味道很不错。
离别何须风雨送,天涯有梦意相随
今天又是一个雨天,五天雨不断,真是一趟潮湿的旅行。我们一早就出发去Kalibo机场。在返回机场的大巴上,铁雄给我们讲了他与他之前的女助理及其老公的近20年的深厚友谊,铁雄真情流露,说的很好,我文字不知怎么描述,反正我是被感动了。他还说起了Cebu(宿务)这座菲律宾特别的城市。他最初在宿务工作,那里日本人最多,他讲了一个日本人和一座岛屿的故事。1987年,52岁的日本人崎山克彦在宿务潜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令他为之惊艳的小岛“卡儿哈甘”,决定辞职结束30年忙碌的上班生活,用退休金一千万日币,买下了这个南洋小岛,开始了新的生活方式。1991年他开始了岛上的生活,现在与500多位原著岛民一起生活,经营民宿,并吸引了大批日本人前去观光旅游。他后来写了一本书:《我有一个岛》,介绍了他的那段历史和在岛上的生活。铁雄真是知识渊博。
到了机场,听同事谢赟说长滩岛的7D牌子的芒果干很好吃,他是在D-Mall的Budget Mart超市买的,很便宜。在机场我买了几袋7D芒果干和香蕉干,比Budget Mart超市贵了好多,芒果干每袋100g120peso,香蕉干每袋100g100peso。
最后,我用这流水账式的幼稚文笔详细地记录下这5天的点点滴滴,不是针对任何人,主要是写给自己看,希望未来的某一天再读到这些文字,一些即将尘封的关于长滩岛的记忆能够再次泛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