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顾无言，莞尔而笑，为着此情此境，却仿佛是等待很长久了。
可她不知道，尚润之费了多大气力，才求得他母亲同意这门婚事。
他摔门而出时，扔下这一生对母亲说过最重的话：
“若不能与红姑结发为夫妻，此生也不复再娶！”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
一月之后，就是红姑与尚润之的大婚之日。
当日，阴雨蒙蒙，天空一改往日蔚蓝，墨色浓云挤压铅色的天，直教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红姑身穿大红喜服，发髻上插着金色流苏步摇，以红锦覆首，静坐在闺房里，只等待着尚润之带着花轿来迎娶她。
等了很久，等到媒婆也不耐烦时，进门来的却不是尚润之，而是尚润之的母亲。尚老夫人无情地丢下几句话，让她句句寒心，字字刺骨：
“你也清楚，以你的出身，进尚家的门是极不可能的，不过是润儿苦苦哀求，我想着让你做门妾室也过得去。没承想今日哪都见不着他，既反悔，当初又何必费这番折腾……”
尚老夫人后面的话，红姑已听得不太真切了，耳朵里就一直嗡嗡作响，眼神也呆滞了一般。
良久，她掀开红锦，神情淡漠，一直枯坐在床边。媒婆怕她想不开寻短见，便连声宽慰她，想她孤孤单单一个女孩家实在可怜。
“王婆，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