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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两则关于孩子的消息。
一条视频里,没有双臂的小女孩在尝试用脚趾夹住勺子往嘴里送饭。可能最多也就两岁。她天生就失去了双臂,只能靠腿脚协调来完成对别人来说很轻松的手部动作。她穿着花边小背心,但因为没有胳膊固定,小背心已经歪了。她坐在儿童餐椅上,翘起两条胖胖的小腿,搭在比自己高一些的餐桌上。
她用脚趾夹起食物,看起来像是通心粉,然后放在塑料叉子上。是的,她没办法直接从盘子里戳一个通心粉。然后她尝试着把腿抬高,将食物送到嘴里。遗憾的是她失败了,因为角度不太合适,她不得不将腿重新放回餐桌上,然后用另一只脚的脚趾对食物,叉子,和脚趾的角度进行调整。她的脚趾灵活,调整时,熟练地将叉子从一只脚递到另一只脚上,然后再递回来。她进行了第二次尝试,她成功了,吃到了这口来之不易的通心粉。
这一口饭,她吃了十八秒。
我看着视频,眼睛都湿润了。
因为自己也有女儿,能体会到每个动作对她来说有多么不容易。对她这个小身体来说,她脚部动作显得过于灵活了。如果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个时候应该是用手抓面条,吃得满脸都是,满桌子都是。而她吃得是那么仔细,虽然艰难,但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这样的熟练让人看着心酸。
有时我挺心疼女儿的。她那么小,有自己的需求,却不会表达。所有的情绪和需要都要通过哭闹或者“嗯嗯啊啊”来引起大人的重视。可是大人并不能每次都找到她真正的需求点并予以满足。作为妈妈,有时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啊啊”声是渴了还是只是觉得在家有些无聊想去楼下,我只能尝试着来。
这个小婴儿就要等着我一样一样尝试,最后终于得到满足,或者——到最后也没得到满足。
自己的女儿是健康的,都觉得心疼。何况视频里这个小女孩还没有双臂,在别的小孩学习自己拿着餐具吃饭的时候,她要学习支配自己的下肢和脚趾。真让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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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则消息是一组照片。
一群尼泊尔的孩子为抵御饥寒在吸毒胶。将工业胶水挤在塑料袋里,然后放在口鼻处,闻袋子里浓烈刺鼻的味道,可以产生幻觉,暂时忘记饥寒。这些胶水里面含有甲苯等有害物质,孩子们知道对身体有害,但饥寒更难耐。比起挨饿受冻,他们还是愿意选择暂时产生幻觉。
在世界的其他角落,不同的孩子有着不同的遭遇。他们被贫穷所困,被饥饿折磨。这些孩子大部分是孤儿,睡在大街上,过着流浪的生活。
我们常抱怨生活里的不愉快与不公平。可是,这些孩子遭遇的才是真正的不公。他们都还很小,却要面对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应对自如的困难和问题。比起他们,我们的那点不开心,真是显得有些矫情了。
在这个大世界里,我们是幸运儿。
至少是健康的,至少不贫穷,至少不挨饿。
生活,且过且珍惜。多一些知足,少一些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