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从74岁时就有了脑梗,时不时住院治疗,可随着年龄的变化而严重,痴呆是戊戌年到现在,如今84岁,看到婆婆的现在,就不难想像我们以后老了是什么样,也很难说。圣书中有这么几句“就是在患难中也是欢欢喜喜的。因为知道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在遇到困难时,这几句话从我脑海里出现,我默默地诵读,它是我前进的动力,给我克服的勇气。
一、忙碌的雨天
佘太君下雨乱跑衣服淋湿了,老爷子说了几句,嫌不让她在雨地跑恼羞成怒,家里老少皆骂,没人吭气。
后来大声吼我:“爱玲我快死了,快来啊,”我没吱声,让掌柜的出去看,给倒了杯水又回房间,过了一会,我领二宝到大门口“喊你不来,要是死都死几十回。”
快黑了雨还是下个不停,往雨地跑,儿子跟着骂的不让跟就回来了,幸好本巷有人发现到孟庄路口,让坐车回不回,到家告诉我,接妈去也不上车,好说歹说都不回来,到路苏她娘家门口,大门挂锁,哭喊着要妈开门,有几位老人前来看,向人说家里没人要她,不管她,儿无法,跑回拉我和孙女去接,我说:妈回家吧,二宝叫:“姥姥,”旁边坐的人说,娃叫你哩,“还要我吗?”谁敢不要你,儿媳孙子都连雨地接你回家,能不要你吗?我俩扶上车,娃也睡了。
回来说全身痛的要死,没人敢说不字,掌柜的给到腰上抹马膏,这下安宁了。
二、找 妈
早上我在梨园套袋,婆婆推着轮椅问我:“妈呢?”我说你就是妈,“不是,妈爱锄地,”我想,可能是找老爷子,掌握笑着指我:“是她吗?”“不是的!”
我骑电动车带着孙女和婆婆,掌柜的推轮椅随后,到家了,又问:“咋不见妈?”因老爷子说几天没大便,早上给买的开塞露,回家没动静,以为上厕所了,便对婆婆说上厕所去了,向后院去找,过来又说“妈不见,”向你房间找去,在床上躺着呢。进去又出来说:“没有呀?”床上不是吗?“不是,我还能不认识妈吗?”
你侄儿领到西安去了,“啥时候去,我怎么不知道?”下雨前领去的。过了会儿,又问我“妈呢?”给你说了上西安去了,下雨天你去门锁着你不记得了。“啊,啊。”
八十多了,天天找妈,说妈在呢,还活着呢,说死了,就哭闹,只能撒谎 。
三、婆婆爱小孩的方式
孙女白天睡觉,掌柜的到梨园套袋,套了100个袋,我俩都放心不下,让掌柜的回家去看。
因有一次,娃睡觉,我放在后面房间,那里噪声小,不大一会儿,娃哭着喊“奶奶、奶奶、快来、快来救我,”我连忙跑过去看,婆婆一手拄拐,另一肩上扛着二宝。
平时乖乖的娃,她总说“不听话,把你屁股打烂,看你听话不!”
掌柜的到家,婆婆正在房间,手拿扫床笤帚,轻轻打娃屁股,口里骂着,“我管了你妈,现在又管你,没良心的……,”女儿从末管过,知道妈老年痴呆,不能说,只好抱着二宝离开房间。
邻居妹妹给了二宝两牙西瓜,娃高兴的说了“谢谢奶奶,”吃着吃着,不大一会儿吃完了一牙,这时我正洗衣服,开始吃第二牙时,婆婆用苍蝇拍打娃胳膊,边打边喊:“把瓜皮扔到大门外垃圾筒去,小小孩子不能惯,”娃哭了,“哭啥,扔去,”连打几次,我实在看不下去说,平时娃自己知道不能乱扔垃圾,娃还没吃完哩,再说这会还下着雨,掌柜的看见抱娃笑着说:“两岁多的娃,给好好说不行吗?非要打,”“你听话不?快去扔去,”娃哭着瓜也不吃了,不哭不哭奶奶扔去。
二宝聪明,一看见姥姥来,小嘴像抹了油似的“姥姥、姥姥”地叫着,有时还自己唱着跳着舞逗姥姥开心。
也许这是婆婆的一种爱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