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天去秋无际  当时年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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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水小睿常常会想起九岁的那个暑假。格外的热,格外的无聊。那学期的期末考试好像也没考好,被爸妈骂了好几天,哦对了,那个天恩姑姑也没有到她姐姐家玩。水小睿想,她为什么不来呢?然而,他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的水小睿已经长大了,那个又好又漂亮的天恩姑姑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想起。

孩子就这么懵懵懂懂的长成了少年,很多儿时的事情都忘记了,丢弃了,然而,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不会轻易的想起,但也绝不会忘记,它们就静静的躺在记忆的角落里,等待着,被少年偶然间再记起。

上海吴家巷客运站人多车多。少年水小睿拖着拉杆箱站在人流中,显得有些孤独和慌张。他父母前几年离开小县城来上海工作,几年来,倒也存下了不少积蓄。可惜他却被他们丢在家里,几年来都没有好好的陪他管教他。  

后来的水小睿常常会想起九岁的那个暑假。格外的热,格外的无聊。那学期的期末考试好像也没考好,被爸妈骂了好几天,哦对了,那个天恩姑姑也没有到她姐姐家玩。水小睿想,她为什么不来呢?然而,他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的水小睿已经长大了,那个又好又漂亮的天恩姑姑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想起。

孩子就这么懵懵懂懂的长成了少年,很多儿时的事情都忘记了,丢弃了,然而,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不会轻易的想起,但也绝不会忘记,它们就静静的躺在记忆的角落里,等待着,被少年偶然间再记起。

 上海吴家巷客运站人多车多。少年水小睿拖着拉杆箱站在人流中,显得有些孤独和慌张。他父母前几年离开小县城来上海工作,几年来,倒也存下了不少积蓄。可惜他却被他们丢在家里,几年来都没有好好的陪他管教他。

 这是2005年,水小睿初二升初三的那个暑假。他成绩虽不是很差,也算不上问题学生,可就是不服老师的管教,虽没做过什么坏事,老师却不喜欢他,因此他便成了众人口中的差生。

  

这个学期末,那老师更是三番五次的打电话给他父母,抱怨他们对他疏于管教,以致他堕落成坏学生。一番话说的他父母心急如火,硬是逼着他暑假来上海,和他们住一起,不许他一个人在家里野。

在车站门口等了一会儿,他爸妈开着车来接他了。夫妻俩看见儿子都高兴的很,爸爸替孩子接过手中的箱子,妈妈问东问西的,什么路上累不累?饿不饿?是不是晕车……

爸爸说要带他去饭店吃一餐,他可不干,催着父母快快带他回住处。不知为何,他对这个陌生的大城市,人们口中的魔都,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没出息!”他心中暗骂。

父母的房子是租的,房价虽还没高的离谱,但是他家还是买不起,其实他家条件在外来务工人员里算好的了。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有阳台,有沙发,跟家乡的房子差不多,他很满意。他径直走向父母卧室对面的那个房间,却发现那个房间摆了不少书和衣服,像是有人住。

 “这屋子怎么有人住?那我住哪?”他很有些不满,本来来上海过暑假就已经很不高兴了,更何况在这连住的房间都没有!

 妈妈似乎有些讨好的笑着,说:“这屋子是住了人,你还认识她的呀,你婶婶的妹妹!”

  

“天恩姑姑!”他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对对,就是她, 她现在在上海读大学,她在这找了份暑假工,不回家了,就暂住在咱们这。”

 妈妈停了停,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说道:“不过现在你来了,你要不习惯我就帮她重找个房子,没关系的。”

 这时水小睿早就没有心思再听妈妈说话。他的脑海里全都是那个蓝色连衣裙,银色发箍,披肩黑发的少女。

“她竟然……竟然住到我家来了!”

 “我岂不是可以见到她了!”

  ……

看着他嘴角含笑,似乎并不十分反对天恩住在家里,于是妈妈又说:“都是亲戚,那姑娘一个人在上海,我们总得帮帮吧?而且她成绩好,还可以给你补补课!”

“妈你别说了,就让天恩姑姑住咱家吧!”

 很少有一件事是他和父母都乐意去做的,妈妈有些讶异,却也十分欣喜。

 “好孩子,妈给你做好吃的去,做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和回锅肉……”

爸妈在客厅用帘子替他围了一个不大的空间当他的房间,正好把半边窗户围了进入,他靠着床便可以从窗外看到街景。从八楼的玻璃窗往外看去,别有一番风景,而这景色正是他15年人生中从未亲眼见过的。

他很满意!

 第一天,天恩姑姑没有来;

 第二天,天恩姑姑还是没有来;

 第三天,水小睿终于忍不住问了妈妈,为什么她还不来,是改变主意不住这了吗?

 得到的答案是,天恩姑姑学习忙,这几天还在学校呢!

 “什么大学嘛,中学生都放假了,他们还没放假!”

 “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天恩可是大学生好学生,等过几天人家来了,你还不好好跟她学习学习……”

 水小睿做了个鬼脸,没等妈妈说完就溜出了门,他知道妈妈一唠叨起来就没完,还是早走为妙。

 离他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广场,叫什么九亭广场的,他很喜欢入夜之后在这广场上逛上几圈。广场灯火通明,霓虹闪烁,很多大人带着孩子来玩,他坐在喷泉边拦住游人的粗铁链上,看着不远处的空地上随着音乐跳舞的人们,看着围着那两个铜牛雕塑不停攀爬嬉闹的孩子们。

 心里忽然间涌出一阵伤感,

 “这城市再好再繁华,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浮生长恨欢娱少……”

 “人生在世,如沧海之一粟……”

 就如很多青春期的中二少年一样,水小睿经常会陷入这样莫名其妙的伤感中。

 当然,偶尔他也会谜之自信,仿佛觉得自己正当年少,不管做什么都能成功,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间歇性踌躇满志,偶尔性感物伤怀,持续性浑噩度日。

 他逛到八点多才回家,晚上的街道人格外的多。上班的上学的,忙了一天,都想晚上出来散散心。

 他前面走着一个年轻的女孩,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清爽的扎在后面,背着一个米色的书包,看样子也是个学生。

 “会不会是天恩姑姑呢?”他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大晚上的,天恩姑姑怎么会来,还有,这女孩从后面看都没有天恩姑姑好看!”

 那女孩果然没有去他家,而是去了一家超市。

水小睿回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了,父母正在客厅看电视,茶几上还摆了不少水果。

“小睿,待会儿……”

 他没等妈妈说完就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澡。

 过了一会儿,仿佛听见客厅里有些什么动静,“难道是,天恩姑姑来了!”

他飞快的穿好衣服,冲到客厅。那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正是他在路上看见的。

 水小睿脱口而出:“天恩姑姑,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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