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促成的物是人非,然而我们也只是走在命运始点与终点的途中早已注定了轨迹。之前那些带给我们的美好回忆,以及那些所谓不离不弃的誓言,会在多年后敌不过一个陌生而又冰冷的话题……
转眼之间一个礼拜就过了大半,今天是个阳光普照却带不来温暖的一天。
下午没有课,我和几个室友不约而同的选择窝在宿舍里,我刚走进门口,就看见一些坐在凳子上追着偶像剧的几个室友,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些信息,快到我根本来不及扑捉。只有懊恼的将书往桌上一放,打开电脑,开始无聊而又必须要操作的技能练习。直到练得差不多了,才将网页上显的“QQ安全登录”点击进去。
QQ刚上线就有消息提醒,而我更倾向在手机上翻阅最近几天与好友那些所谓的聊天记录,一个个的点开又退回,重复了好几遍。
在看到备注“N琴”的显示时,我神情不由恍惚了片刻,感觉我们聊天还在昨天。
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发现我们的话题已经越来越少了,仅仅局限在询问彼此的基本情况、和慢热的气流里进行着一些客套的交流。
我记得,在初中毕业前,我们N7都自信满满的宣言——不畏生活那笔流水账的考验,不惧时间流逝消磨的摧残。
从无话不说到不知从何说起,这一转变使得我不得不去慎重考虑我们的将来是否还能站在同一条线上数着映在墙上的影子,在彼此前行的路还有没有能够汇集的焦点?在那个我们可以说走就走的路上,没有缺席的伙伴。
冬至天凉了,没有我在你们的身边,要学会自己取暖。
这些话有点肉麻却是我的心里话。不知道N7们是否已经习惯了这种肉麻而又微不足道的话。而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用这些掉一地疙瘩的话来寄上一份赤子之心的关怀。
记得上初中那会儿,我们大大咧咧的形象走遍得每一个角落。那些破纪录的行动,有时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心神领会。比如说翻围墙、进网吧、逃课……怕是只有在那段肆无忌惮的豆蔻年华里才被一一打破的人生记录吧。
很多的第一次在N7同行的路途中如烟花一闪而过。它在最美的季节里雕刻出了最为精致的物品,珍藏在最光洁的石板桥上,跟随着每一次从这座石板桥路过的人,以及在那些陌生人的脚步里找到过去的影子,将生命里有关的回忆不假思索的连贯性起来。
今年暑假里我跟N妍有过几次的通话。在一天我没上班的晚上她打了电话过来,我们聊了很多,有胡乱扯的、有纯粹是制造搞笑氛围的、也聊到了对未来的人生规划和最近的打算安排。
我知道高傲于N妍始终没有改变过。我问了她在广东上班的那段时间,有去找过待在那边的N们一起玩吗?
N妍的回答让我觉得我的问题尤为尴尬。不是她的回答不够好,而是在我提问之前没有去兼顾事物本身质量变促成质变的情愫。
她先是顿了顿,然后用我能勉强听到的声音:“没有……”
我以为她没有后文了,因为她对有些事情根本不爱给予解释,就像人为什么要活着这类抽象的话题,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道理谁都懂,就是难在去感悟、去励志成为那样的人。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些久,N言又才幽幽的开口:“N琴、N诺、N若她们之前都有说来找我玩,我拒绝了,因为大家都好久没有联系了,突然一起去玩会很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与其面对尴尬,倒不如不见的好。”她像是在讲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然后总结得出自己的感想。
至少她如果是那样认为的话,我们就没有理由去怀疑它的对错。但她所言的确是在陈述事实,那些字句一下子穿透了剧情,只是我还不情愿接受。
我问这问题的时候我们N7已经分开有三年之多了,可想而知时间的流逝不仅将我们稚气未脱的脸蛋蜕变成成熟理智,就连之前那份两小无猜的友情也开始有了褪色的迹象。
事实证明“物是人非事事休”不过是一场没有硝烟残留的结束语,也许时间不是导火线,只是彼此的距离在选择的路上已经拉开得越来越远了。
我们那段波力海苔式的美好时光,就像是海平面涨潮的瞬间,在汹涌澎湃过后一切回归正常。
而如今的我们,好似在之后那平静的生活里琢磨着一条不太完整的路。
那份执着有了变化,情感上和精神上的冲击使得毕业季各自分道扬镳时,因为无法得到心灵和意念上的满足,而随着时间流逝,从渴望到期盼,再变成了现在的——不知如何去守望。
她平淡无波的声音,隐隐掺合着顺其自然的无限感慨,怕是她的话语里也含有我误解了的无奈。
也许时间流逝……似有心,却更似无情。
我在想也许我们N7里谁都想要去维持那份纯真的友情,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我们给了自己去回忆过往的时间,却不能满足身边你们的出现。我们给了自己去思考未来的人生,却因为本应该出现在规划里的人没有到来而开始怀疑曾经。
是我们错过了,还是分开的路上我们输给了时间?
是我们放弃了,还是潜意识里友谊已经逐渐染上了清凉?
是我们随波逐流的心思渐行渐远了,还是变得敏感的情谊选择了逃避?
看着QQ好友发来的消息,我竟没有一个想去回复的,算了,就这样吧,我想此刻的我更适合躺在被窝里什么也不去想的睡觉,而不是带着一种难言的冲动隔着两屏去聊天。
很快,我的QQ头像成了灰色。把被子铺好,然后脱掉鞋,我便整个人连带头的缩了进去。
被窝是暖的,可此时此刻我的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