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狂欢 与我何干
小年夜。
我不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这一点,从我可以没有三书六聘、没有婚礼就感跟人私定终身就可以看得出来。甚至可以说,我在所谓的仪式感面前,会觉得不自在,心里有个小人会翻腾着:你是不是矫情?你是不是作?你是不是活得刻意?所以,很多年来,我不过生日,不过除去回父母家过的节日。——当然,也包括小年。
可是,今年有些不同的心思,我想把一向索然且刻板的生活,过得有点滋味,有点仪式!
正在我寻思着,如何才能将小年夜的晚餐弄得比较有仪式感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让我下楼,到大门口拿东西。原本正窝在床上,舒服地幻想的我,立马翻身下床,换了衣服就往外走。
我到楼下的时候,没见到了,拨了一通电话也没接。于是我往远处望,看到他手里拎着一桶油,一袋米,还有一提纸,双手都占着,看起来有些费力。我蹦跳着过去,接下他一手里的米和纸,就跟在他后面往楼栋里走。我一向走路不比他快,他又是不愿意等我的,怕他会催,就赶着他走。
到了电梯里,他问起楼上可有声音。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昨晚楼上的开了空调,噪音很大,吵得孩子睡不着,而且空调排水直接漏到我家卧室窗户上,楼上又是个不讲理,不配合的,因此就闹得极不愉快。今天他一问起,我就笑着说,他们家孩子上学去了,安静着呢。他回来前打过电话说是没吃午饭,我已经煎好鸡蛋,锅里也坐上水,等他回来直接下面就可以。
我想着,他应该饿了,于是,进门放下东西,我便笑迎着他说,我给你下面吧。本以为,虽不让他表扬,起码给个肯定答复,不曾想,却没得到回应。然后,我就又问了一遍,“是吃米粉还是下面?”。接下来我倒是得到答复了,他竟愤然说道:“我才刚进门,你让我歇会儿,我等会想吃了我自己弄。”
我顿时懵了。我说什么了?我做什么了?是嫌我吵的意思?那我闭嘴好啦!或许,是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对这段感情就极其卑微,生怕惹了他烦,所以只要他一露出不满,我便乖乖地闭嘴妥协。——长期相处下来,旦凡有不如意,似乎都成了我的错!
我又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他的怒气,我全都接受到了,虽然,始终没能明白他怎么就生气了。我不敢问原因,原因是他的理由,比我所有的理智里的原则都要多很多。可是很多时候,不是我沉默,这事就可以慢慢过来,气就散了的。最后就是他开始骂很多难听的话,特别特别难听,甚至说要操楼上那家的女主人!我是女人,是这个房间里的女主人,他竟在我面前说要怎么怎么别人家的女人……
我心里乱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想,该 怎么说,但,我也是有脾气的,尽管时常不发作。我的意思让他别说了,别说楼上的,别骂楼上的,我听着——是真的烦!事情到这里结局就不难猜了,他将骂人的矛头,对准了我,说我不对,不跟他一条心;他说他骂楼上的时候,我没有跟他一起对付楼上的,我只是找了物业,让物业来处理;他说我阻止了他的“以暴制暴”;他说我不识好歹……他收拾了包包出门的时候,说,“晚上不回来了,你,也不要给我打电话”。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不让他走的,起码会挽留。现在不会了,从几年前他夜不归宿起,到这几年间发生的种种,我明白了一个深刻又浅显的道理:要走的人留不住的! 走吧,若是——走得干净了倒好!
一夜不归!意料中的结果,可是,我,却夜半无眠。在我跟他的感情里,我动了真心,而他只负责拨动我的真心!
其实夜里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给他打电话的,想了想,也只是拨了微信语音。一如既往地,没有接通。过了一阵,电话打过来了,我说不出是因为我还是想他回来这个理由,硬逼着自己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他“若是不回来,就锁门了”。其实,门,在他走出去的下一刻,我便反锁上了。“再也别回来了”,我负气地想。在电话挂断那一瞬间,心脏紧缩直到发疼,眼泪不由自主往外冒…深吸一口气,心里闷疼的感觉稍微缓解。
我输了,在这段感情里,我怂得一逼。正如他骂 我的一般,怯懦,胆小,没出息。这世上最廉价的,不是大白菜,估计是我对他的真心!我都不敢问他去了哪,跟谁一起,在干什么?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心里依旧难受得要命。我时常想,我上辈子估计是个专职棒打鸳鸯的主,所以这一世,我不得善果!
后来,他有发微信过来,是两张截图,他们公司女领导半夜在群里发红包的截图。仔细看过之后,有感?无感?我不知道,或者是麻木了。好多年了,四五年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再次袭来,感触极其清晰,但是,我不让我再心内痛苦了。那种感受我再也不要尝试了,不论多难受,我都不允许我自己再次沉沦,再一次体会那种锥心之痛。
难得的,我发了一次朋友圈,引用了我很喜欢的一位作者的话,内容是这样的:
人生就是如此,我们都是陪伴彼此的人,先到目的地的先下车,而我的终点是,没有终点。——程一。
我将你放至我心里,所以你才有了肆意伤害我的底气;
我不再将你放在我心里,我就有了我自己!
你的狂欢,始终与我无关。而我的未来,你的身影不在!
再见,过去深爱你的我自己。
你好,现在准备爱我的我自己。
写下这些是为了与你告别,与过去作别,与未来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