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学楼,下意识的看看天,回头再草草的扫一眼几欲破窗而出的白色明亮,正式告别短短的一天。短短的一天,短短的一天,不知道还有多远的,短短一天。散落在广场上,陷没于黑夜的人群,渐渐模糊在边际。清清冷冷,风走的痕迹,唯有钻入棉衣的寒意到达骨髓才能体会,脆生生的冷空气灌进了肺,犹疑的解开没有表情的脸,酝酿一口破开胸膛的深呼吸,使我像极了某位头上落了雪的少年。
血管里也没有什么温暖的流动,只有在一头栽入有瘾而又短暂的快乐中时,我仿佛才认为,人不是软体动物,我们的身体里有一根钢钉,所有欲想自毁的人们都被地心引力扎扎实实的吸附,而也是这根铁钉,在某些血肉里可以被养育成屹立不倒的旗帜。通常这些人,拥有远大的梦想,脚踏实地的努力,以及从不犹豫的心,在左下方,每一刻的跳动都是为了他的真理。
尴尬,真的是件特别麻烦的事儿。礼貌与客气,总是在两个互尬的人中间提供着不可反抗的聚力,明明都觉得不舒服,掐着脖子呼吸,还要为了那一份多余的礼貌而维持着“我很喜欢你,我愿意和你聊天”的错觉。但人毕竟还是圈子里的生物,只是因为这个圈子,我们给自己也划了个圈子,顺便围了一道栅栏,再虚伪的竖起一道门,门牌号是友善。当我们聊着那些无关痛痒的话时,就像两个傻逼,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敲响门铃,一个装作急不可耐想要进入你的房间看看,一个装作手忙脚乱的收拾屋子迎接贵客。讲实话,朋友,我们天生一对的话,我是不介意客人不脱鞋进来的。
“其他的人紧密交流着,在荧光中将信任交托在万物与人的正常社交中,但她却为此感到焦虑,她想到因为抑郁而停滞的成长与对人的生冷与空白,内心惶恐而低下头,用套上红色玻璃纸的手电筒假装看着简介,表现出自己并没有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