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析子

目录｜谢谢你，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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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你也经常过来这里吗？”我诧异地看着他。

“第一次。”他温和地看着我，继续说：“我想请你一起吃晚饭。”

想起，昨天晚上曾经委婉地拒绝了他，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小夕，走吧，现在已经是七点多了，你也要休息一下了。”他站了起来，等待我。

我收拾好东西，跟着他走出源点。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是一辆黑色的雅阁，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印象中，像他这样的身家，都会配置一辆宝马，或者奥迪。

车里面很整洁，有一些淡淡的清香。我坐在后排座椅上，东哥利落地启动车子，没有再说话。

车子开得很快，夜色又浓，我索性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下。刚刚一直在看书，眼睛有些疲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感觉车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拿起背囊，下车。发现，车是停在一个小院子里。

东哥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一起进去。

走进去，感觉这是一个私房菜馆。餐厅里面错落有序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几只餐台，上面都铺着白色的桌布，有白色的椅子套与之搭配。这种上海餐馆的格调在当地并不多见。

我选择了一个方形的两人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东哥好像去点餐了。

发现，餐厅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在。

很快，一个服务员就把饭菜端了上来。两碗白粥，一只白瓷盘上是四个小馒头，菠菜和花生米搭配的素菜、青椒土豆丝、小小的焖鱼仔。

这时候，东哥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于是，我把背囊解下来，放在椅子上，准备去洗手间。他用手指向旁边的一条走廊，示意我。

等我重新坐下来，面前多了一道菜：清煮的猪肝，被切成薄片，旁边放着一小盅调料。我诧异地看着东哥。

他笑着解释：“这些都是我从你哥那里知道的。吃吧，我都有些饿了。”说着，他自己夹起一个馒头。

把猪肝煮得嫩嫩的，趁着火候刚刚好，捞出来沥水，然后切成薄薄的片，就着蘸料吃，对于我来说，是无上的美味了。

表哥把我这个喜好告诉东哥，说明他很愿意撮合我们。而东哥接近我，是否与表哥手中的权力有关系呢？

我不市侩，而是一直得益于表哥和小姨的福荫，我自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菜品制作得很精致，味道不错。粥的稠度、馒头的做法，也对我的胃口。我对着东哥报以微笑，谢谢他这么用心地准备了这样清淡可口的一顿晚餐。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隐隐约约听到有丝竹乐在清唱，四周一直没有其他客人。可能是因为这家私房菜地处郊外，少有人来。

有服务员看见我们吃完了，就过来收拾餐盘。很快，又端上来一套小小的茶具，有两盏泡好的淡茶正冒着香气。

“喝点茶吧，然后我送你回去。”东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面前的茶，用手慢慢地摩擦着盏底。

“小夕，我喜欢你。”他轻声地说道：“我很早就见过你。有几次你和你哥出去玩的时候，其实，我都在。”

每当小假期的时候，表哥一家经常会和朋友一起出去游玩。我有时候会参与其中，球球有时需要我的陪伴。

“你是那么安静的一个人。你的样子，你说话的声音，给我的感觉非常好。”

东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小夕，你可能会认为我和你哥走一起，有某种利益关系在其中。这个说法，我不否认。”

“但是，我绝不会把我自己的婚姻和我的事业掺杂在一起。”他用一种很严肃的眼神看着我，许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我迎着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东哥，谢谢你的喜欢。”然后，就闭上嘴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的茶汤已经变得温热了。喝到嘴里，有些暖暖甜甜的味道。我顺手又把两个茶盏斟满。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九点钟了。因为之前有和小姨联系了，所以，她并没有打电话过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了。”不等我开口，东哥已经知晓了我的心思，他先站起来，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和站在门口的一个服务员小声地交代了几句。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音响里面播放着似有若无的音乐，让车里面的气氛舒缓又不拘谨，车窗外的夜色阑珊也掩盖了我的些许不安。

喜欢，是对一个人的肯定。而我的内心，就像是一只年代久远的老式挂钟，只是用年轻的外表掩盖了它的沧桑岁月。

东哥的表白点燃不了我的世界，因为那里太冷。

我把视线转向东哥，他的脸庞在稍纵即逝的街灯映衬下显得格外冷峻，微微上扬的嘴角，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看不出有丝毫的紧张和兴奋。

“东哥，我……。”我还没有开口，他就打断了我。“小夕，我今天的话不需要你的回答。”

车子停在家的楼下。我打开车门，走到驾驶位置的窗前，东哥摇下车窗：“上楼吧，好好休息。周末见。”

打开楼门，我回过头来看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地。雪亮的车灯形成的光柱晃得我看不清他的面孔。

家里面很安静。这个时间，小姨应该休息了，他们一直是早睡早起的习惯。我无声无息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床头灯，把包放下来。我想安静地坐一会，理清自己的思绪。

其实，我考虑更多的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才不影响到其他人之间的关系。比如，东哥和表哥。

曾经也有过这样的表白，我都能够坦然面对。跌宕的经历让我的心坚硬如同磐石，对于感情，异常冷静或者叫做“冷漠”。我需要，一个人面对着黑暗，打开内心的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一夜，睡得很香。可能，是由于晚餐的可口，安抚了我脆弱的胃。我相信，人的消化系统与神经系统必然是一对敏感而又相互依存的孪生兄弟。

自然醒来，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外面的喧闹一下子从我刚刚打开的窗子挤了进来。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关上。

客厅里还是静悄悄的，小姨他们已经上班了。餐台上面是小姨留给我的早餐：一杯豆浆，旁边的盘子里是油条、鸡蛋，还有一碟小菜。

睡饱了的大脑，在此时显得平静而又踏实。仿佛那些纷乱复杂的问题被一阵风吹走了，清空的感觉。

这个早晨，我的心情不错。可以坐下来捋顺一下自己的想法。

倒了一杯温开水，一口气喝下去。很快，从喉咙延伸下去一股暖流。这个习惯，我已经跟随我许多年了。即能够补充一个夜晚缺失的水分，也能够安稳情绪。

打开手机，看见一条信息跳了出来：小夕，早上好！

-未完待续，感谢你的阅读-

30天挑战营  析子～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