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02

运行时跟人去湖南玩了一周,之前闯杭州上庐山已经很让人疲惫了,特别是上庐山,来回上吐下呕。跟这两车人马,走高速公路八个多小时才到第一站。从[张家界到凤凰,到叙浦,到长沙橘子洲]时间仓促,仅做精讲。[凤凰游]

凤凰在我的印象中是个干净悠闲的存在。原是从沈从文笔下的边城了解这一处世外桃源。而且本来一四年就有机会去的,但那年凤凰发大水…[白日]从张家界赶到凤凰新城收费站已经是四点半了,到老城安顿下估计就天黑了吧。天空上淡淡抹上一层胭脂。红晕渐渐染透了游云。行路上就坐在车里,喧闹声不绝于耳。过了南华门,就是老城,离沱江也非常近,公路起起伏伏,原本是打算在商业民俗街那找住宿,一路上也有许多主动扣车窗拉客住宿的导游的,最后,司机还是在地势较高的一处地方找到了家宾馆。大家都这么说,凤凰美得只剩下夜景,但没真正见识过的我不太相信的。站在五楼的阳台上看,能看到在新建筑夹击中依旧热闹的老城。沱江被紧紧相拥褐墙黑瓦遮住了,就看见河对岸地上汹涌的人潮。我发现这宾馆离画家兼沈从文外甥黄永玉先生的工作室非常近。黄先生府邸挺大,独占一个丘头。工作室是一种传统建筑样子,颜料褪的差不多了,看得尘土满面,光泽黯然,是许久没开门迎客了。大门紧闭,也就是从外面看高墙里面,翠竹郁松里窜出来的长廊坊,小折一道直抵着夕阳里发着忧郁低沉的矮塔。傍晚不经意间过来了。[傍晚]一天下来,舟车劳顿。安顿下来后,大家才想到晚饭。之前大家在张家界民宿吃的土法熏肉,很是挂念,希望在凤凰可以再享受一顿味蕾狂欢。在各自房间整顿一下,便轻轻松松出门去了,这一群男人都想不着把酒临风之欢,找出酒馆,倚着阳台淋水处,欢迎笑语的。我主要想去沿路的店面买东西。其他了了不知所以。摇摇晃晃来到南华门口的大桥之上,俯看到一条长河,从远处奔流致此,绿水银波纵横,鱼纹碧影。低阶水落,玉树一条罗堤。两边的斜瓦楼前檐上了灯,人们在远方汹涌。地上一排人三三两两坐在堤边,脚尖差点儿处着冰凉的江水。沱江水不急躁,它不是汹涌澎湃的(虽然发大水时很可怕)。他是像一个担着货筐急着回家吃饭的货郎,一排排碧波痕自低阶阻跌落。江心到江肋都是绿水潺潺了。要抵达下面,必须要从桥梯处下去,梯子隐藏在一群货郎背后,还有一堆乱叶挡着。天快黑了,头上是一团浅灰蓝颜色。又悄悄的被灰色搅和。只有灯光在斑斓了。我们处在右侧,看见了立在不远处的雪桥。雪桥造型独特,是在桥上建桥,一座平桥上,他拱着腹,顶着桥上亭子。就是股众星拱月的架势。桥下另一边人挤着人。大多是停下脚步合影留念的。[夜晚]过了雪桥,便是沱江另一边的街,看上去这边岸上的热闹程度比对岸强烈。大桥那右端是一处缓坡,有几排人坐在边上手触着那冰凉的沱江水。招牌灯一条长龙般向我们扑来,电光灿烂,迷糊了我的眼。斜瓦飞檐边上分布着一粒粒星星灯,好像天空把他富有的星星抖落下来,给予游人观赏。雪桥下来正前是两家对门的酒吧,声响声大差点儿压过人,里面灯光昏暗,昏暗的感觉很让人压抑,酒吧之间是条长巷子,两边是有许多妇女在摆杂摊。卖些银饰布织,玩具铁器。银饰是有当地苗家特色的,珠饰光泽柔润的细环镯子,高贵缀摇尾扇片的凤凰羽项链,还有些银月弯钩的耳坠,诸如此类的。布织则较为丰富了。有做成手链的,做挎包的,都绣上的是朴素简单,纯真灵气的牡丹花,还有给小宝贝穿的薄布鞋,除了绣牡丹,还有绣老虎,行湘罗纹案的,至于其他的东西之后说明。我们是来到这个巷子中,一个叫凤凰人家的饭馆吃晚饭。别说,小地方人特多。来来往往,生怕撞着。游客估计没多少像我们这般自己抱团走的,所以刚好有包厢提供。老板娘笑脸盈盈的亲自抱着点菜单过来了,来的人多点的菜也多,我还记得这中间又点了熏肉,太具魅力了。这湘地的腊肉,可得好好细说一下,这湖南腊肉不单是单纯盐渍日晒的。他要是涂上酱汁放高炉,利用香木火熏肉。成品的皮脂色橘红彩,红肉则像是一块儿老檀香木,有的地方产出的就像红木与黄花梨木的拼接,肉自出炉便是咸的,只要按照平常肉的做法烹饪即可,我见到的处理方法就是不加盐,用糖料酒做底,麻油菜籽油搅动热锅,加上洋葱,青椒,小红椒爆炒出锅,我从张家界过来多是此炒法,为此我专门加了张家界那民宿老板娘微信,她说,等冬天做的多,就像我们这儿卖给我邮递过来,(这民宿的饭菜,简直是惊艳味蕾的那种神仙佳肴)。这家馆子效率极高没几下菜上全了。大家把酒言欢,菜一圈圈转轮,我已经吃了几碗饭啦,连饭钵都来回添了好几次。要说这湘肉之美,色味俱全。夹一块儿瞧瞧,皮质已经快成透明状态了,白肉突出小洞怀蕴着油水。不像一般白肉蔫软松散,关键里面猪油没散开吃的满嘴油腻。但湘肉便与众不同了,最精彩的还是红肉。这会儿肉色有些本色了,是之前蕴含的酱汁融到底底汁了不急着咬,先喊一会儿,那柴火味儿从咽喉反上了鼻腔里。浸入皮质的咸汁融在唇齿边,肉质变有些松散了,终归还是紧密的。一阵酒足饭饱…我特许带着随行的小弟出来耍。特地去这巷子口那里卖杂货的那一块儿,我挑了个凤凰尾银坠链子,一个小长命锁,一条索绳,一把桃木梳子镂刻竹影版。前几步便是雪桥还有一条长河,我带着老弟向之前那缓坡走,坐了下来,手触着沱江的冰凉,顺着脉络,心里清爽一番。江水粼粼像是一条大龙身上长满的鳞片。水面上投影的楼光屋色,倒像是把这岸上的景色撕了个七零八碎,扔到江边上似的。水中楼曲曲折折,零零散散的。江水一望无际,看不到头也不见尾,只有两对儿绵延的屋子,一条街的水。一段落了梦的长河。是否源头天水相接,一道墨水奔流向下,凸显了两岸五光十色。月儿明亮又尖尖,像极了方才在摊上银湾耳坠。又像是老妈子手里补鞋缝衣的针,弦月上补着天上未成连片的夜色,与被风刮散裂的行云。江水里有个老妪在打捞水草。她俯身用网勺向下一捞,月光夜色没打捞入口,到把身边的一条条柔缎锦绣搅碎了。网上还在扑朔着水光,轻盈薄淡。这群男人果真没什么情趣的,出了馆子没几步就嚷着回宾馆打麻将,我没理他们,随着同行一对儿夫妇又带着那小弟向边上走去逛店面。中途想买象牙梳和非洲手鼓,没舍得下手买,又买了一小瓶保加利亚玫瑰味儿香水。我随这对夫妇进了家卖传统衣服的店。看上了几款塑料制吊坠已久,未下手,又去用手抚捏那丝巾,后面滴情况,是我不小心瞥见一个好似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孩儿,可谓店铺之中初见此人,惊鸿一瞥,乱我心绪。我不禁想去认识她。但我为了也呈现出气质,自持矜持目送其离我而去,而且是反方向而去,之后我出门寻觅,那人穿着黑衣在人群中不太扎眼,这下我真的搞丢他了,我还没要上QQ号呢,这这个连一面之缘都不是的东西,让我印象至今清晰,之后进为此赋词留念。自那个夜晚后,我感觉遗憾充斥了全身。想想我与那些人再也不见了,中间有着千山万水,而他只是在诗句里,在回忆里了。是一个被过分美化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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