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的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飞屋环游记》
年来,疫情后遗症延续,焦虑和灰暗的情绪始终不得缓解,家中气氛异常沉闷,我太知道这样的环境中待下去是何种后果。书、文字已不再是排解的最好方式。
阳台的绿植疏于打理已久,完全凭着自身的生命力惶惶度日,其实绿植也和人一样,你给予亲善,它便回馈生机,你冷眼处之,它便日渐萧条。
仍是晦暗的一天,没有太阳,也没有雨来。阳台望出,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世界似乎很忙碌,与己无关。回头瞥见墙角的萎靡,心有不忍,喷水壶手柄已满是灰尘,注满水,飘飘洒洒,慰藉渴望。除了瘦骨嶙峋的蟹爪兰,三角梅已只剩枯枝,金银花枝即使没有绿色,饶有造型的别致,而铜钱草,没有了水早已成为一把枯草。已不忍再看。
浑浑噩噩又一日,阳台的衣服晾了好久,该收进来了吧。只是一瞬间,眼角浮现一抹新绿,慌不迭扔下晾衣杆,哐当作响也不顾,蹲下来,有点哽咽,不过两三日,三角梅的枯枝已冒出点点绿芽,金银花更甚,新出的叶片已经小指头大小,似乎一夜之间,全接收到了信号,欣欣然、急切切,仿佛要从沉睡已久的牢笼挣出,于是全都是勃发的状态,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后,这里又会恢复到绿意盎然的景象,我似乎已经看到点点花蕾,嘴角划出久违的笑意。
而今的阳台,早已郁郁葱葱,除了失却了的铜钱草,金银花早已开花几波,当初和我一起在金夫人楼顶折枝的阿姨,多想给你看看。三角梅已枝繁叶茂,尽管还没有开花,也是生机勃勃的模样;金鱼的叶子像打了蜡,油亮亮的,这些个绿植中就数它开花最盛,一朵朵像极了鼓着腮帮子的金鱼,调皮可爱;而蟹爪兰早已过了花季,却依然在某一天爆开了一朵花蕾,只有一朵,却异常美丽持久。
餐厅窗台上的这盆蛋壳多肉,差一点是全军覆没,而今金枝玉叶长成八爪鱼样,鹿角海棠满是皱褶的皮肤喝饱了水也有了神韵,尽管不成形状,也总有些野趣。
架子上层的这棵金枝玉叶是分枝插活的,刚开始还不太看好,担心成活不了,而今形态愈发可人,配上这个陶盆,神韵即出。下面的不知道什么草,是那日给小子送书袋,路过小学旁的小店买的,和着厨房那盆花边绿叶和鞋架上的金边虎尾兰,都是小小的,萌萌的,回来换好盆,又是别样的姿态。
那日聚会,从朋友家的池塘边带回的薄荷,缓苗正常后已陆续萌发新芽,有意多培养几盆,可泡茶、可点缀,于是听取小妹的建议水培,不出一周,已有根须长出,放在厨房窗台,既是风景又是食材,岂不快哉?旁边花白叶子就是前面所说小店淘来,据说有吸油烟的妙处,谁知道呢,小小一盆,好看便是了。
客厅里的天堂鸟有向外扩张的势头,侵占过道空间可不妙,免不得时而修剪,这片还算完整于是放在工作阳台,和泡菜坛、菩提子为伴,也甚有禅意。
最后这一宗是近日心头爱,每日花蕾此起彼伏,又很快小叶片成型,花蕾在孕,真正是宝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