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想说的话,往往白天懒得去说,故此存记吧。
我去了郏县,拜访东坡先生。
正当我在东坡先生墓前膜拜的时候,收到一笔转账稿费。
转账的是一个文友。我不知道她去领稿费,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领了稿费转给我。这让我想起前些时一个还未领稿费先要我请客吃饭的人来了。
斯人是我曾经以为的朋友,常常找我倾吐家中长短事。说实话,我是很怕听她说家务的,每每夜晚人定之时,她的语音电话响起来我便打心眼里怕,怕她祥林嫂一般的絮絮叨叨,怕她咬牙切齿地骂那个陪伴她半辈子的男人的话在我耳边瀑布一样倾倒。
除了倾倒情绪,我更怕她逼着我帮她改稿。那些拉拉杂杂,语意不清,的地得不分甚至错别字连篇标点符号错乱的稿子改得我头疼。
但我学不会拒绝,且以为人和事都不绝对纯福利,交了这个朋友就要享受她带来的累赘。所以我常常很无奈地牺牲了睡眠听她唠叨,帮她改稿,充当她第一任编辑的角色。
这期间她一直是热情的,热情地打语音给我,发文章过来,也邀我去她家做客。
当然她也有过临颍的时候,我也有请她吃饭。也在去漯河的时候请她和她认识的男文友一块吃过晨光的特色菜。
后来那个与她一起吃晨光的特色菜的男文友邀她去阿婆寨,她叫了我一起,说是免费的旅游,何必不去呢!
于是我在周五慌慌张张地搭车去与她汇合,去了阿婆寨。到了后那个男文友让分摊费用,我们当时都有些意外,当面不好说什么。转身她让我表达不满,“反正你也和他不熟,尽管说”云云。
我看着她和男文友火热地讨近乎,哥长哥短拉着合影留念,我只有站到一边去沉默,并没有照她交代的去表达不满。
回程后她截图了男文友要求的费用聊天,愤愤地发了一长段抱怨男文友的话过来,让我把她的话复制粘贴了重发给她,她方便截图给那个男文友看,是我在抱怨之类的。
我稍微动了下脑筋,立即发红包给她了,没有复制那段话。我一样出钱,不想让她当枪使。
后来我发现她取关了我的简书,隔几天要找我改稿,又复关注了我。如是几次反复,我一直当不知道,没有苛责她。
有一天我正在上课的时候她发语音过来,说要我赶快把我在报纸上的发稿日期及文章名字给她,她要去领稿费了。
我就发了给她。
随后她发了图片给我,说是时间晚了,报社的人下班了,只开了领款条出来。
“你要先请客,我是不白伺候人的。”她说。
我说稿费就那么点儿,反正你拿着,想吃啥吃吧。
隔了几天,报社举办读书活动,她说你来了吗?来的话我帮你先签个到,可以方便抽奖的。
我这人从来不会中奖的,但那天偏偏中了奖,一个小猪存钱罐。
活动结束时她说你别走,今天必须请我吃饭。我那天大姨妈来串门,加上来回报社公交不能直达,崴着高跟鞋走了好长的路,很累。等了她一会儿,见她不能结束,就对她说我很累,明日还有课,下午想回去歇歇,稿费在你手里,你想吃啥随便吃吧!
她当时就怒火冲天了,说你不请客我该着伺候你吗?且发了许多难听的信息给我。我却后知后觉,以自己的处世观看待,以为是熟人之间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几天后我看到一个不错的古镇行程,想起她说过要去看古镇,就发给她。系统显示信息已发送,被对方拒收了。
之后我们在去舞阳莲花镇采风的过程中相随了一天,她没有提稿费的事。下午结束的时候我问她我稿费条呢?她说没带,想要的话去她家拿。
那就算了,我不是那种可以为钱折腰的人。
高考结束后我偶然看到晚报编辑的朋友圈,是有关扶助贫困考生的事。我就顺手发了信息给赵编,让她把我的另外一篇稿费也领了,加上之前她手里的两篇,一块捐给贫困学子吧。
没想到这些微之举被报纸记者写了新闻稿,链接发在文友群里,引来文友的称赞。
之后她对人说我这样是为了显示自己高尚,让她显得渺小。“我不如歪歪嘴,给编辑说是她欠我的钱了!让编辑向我要稿费!”她愤恨地说。
我听到这些话,真是无话可讲。她为什么不歪歪嘴呢?很可以歪歪嘴的,颠倒黑白的话歪嘴就能说出来也是靠本事的。
她一向认为她和编辑的关系好,是很说得上话的。这个是我所不擅长的,她要怎样也只有随她去了。
但我相信黑白是不会颠倒的。
背后的愤恨有什么用呢?我没想过高尚,只是顺手捐了一点钱而已。那些就此便想到渺小的人也可以顺手捐了稿费,不也就不渺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