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简书,让我重新找回对文字的热情和自信。
前段时候又重看《奇葩说》第四季,每一集都看哭。印象最深的是黄执中有一次说:人们喜欢将自己的境遇合理化,以此来让自己的心理好受一些。可这种刻意营造的虚假表象,又能维持多久,我想在我这里的时间期限是七年。
在国企工作七年,终于让我看清一件事,我是真的不适合在这个环境中。也许你要说,都七年了才发现,未免太后知后觉了吧。其实,第二年我就发现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而之后的三年,我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境遇合理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心甘情愿待在这里。
事实再次证明,老祖宗的道理总是对的——强扭的瓜,确实不甜。
我在工作的第三年便进入一种机械性重复劳动的恶性循环,从前以为只有那种工业流水线上的作业才是机械性的重复,没想到连做新闻采访和报纸编辑这种工作,也能做出无限循环的计件加工感觉。每一期报纸的组稿、改稿、画版、排版、发报纸寄报纸……间隔一两天无所事事,再开始循环往复。连参加会议照相、采访写稿都能进入这种循环模式,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模板在那里,你只需要把不同的事情套在不同的模板里就行,完全不用动脑。
诚如最近听樊登读书里讲的一样“不是有十年工作经验,而是把一种工作经验用了十年。”简直就是对我工作七年下的最精准却残酷的注脚。
这七年时间,我总是不断进行自我麻醉然后幡然醒悟,再麻醉再清醒,不断缩小自我边界,最后终于发现即便你把自己的界限缩的再小,也不可能和他们的圈子产生交叉。因为你不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所以不断在心中合理化他们的行为,用一点小事来掩盖发现的他们和你本质上的不同,以为这样就可以和他们愉快的玩耍。
事实再一次证明,一旦面对利益分割,所有人便原形毕露。你终于发现,他们原本就是那样的人,只是你不断自我麻痹,以为可以融入,最后终于发现,就像不匹配的骨髓一样,终究无法拯救你的病症。
三年试错之后,我开始不再去合理化那些境遇,之后所有的经历果然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我也曾愤而反抗,然而却被打压的更惨,哭过、骂过、抱怨过、不解过,想离开的想法在去年达到顶峰,直到上周这个想法还在频繁跳出来,但和去年不一样的是,当时的“想离开”更多是逃避的心理,想的只是赶紧离开这个环境,哪怕回家乡卖麻辣烫都可以;而现在,“想离开”这个想法出来后,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我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而是会反思“又是什么事情让我想要离开”“同样的事情我如果在以后的公司遇到怎么办”,然后就会打开自己的计划本本,看看最近的任务还有哪些没完成,赶紧开始去做。
不过这些理智又励志的想法当然是在事后,冷静下来才慢慢理顺出来的。像我这样一个性情急躁的人在遇到那些事情的当下,还没有学会泰山崩于前,喜行不露于色,在那个当下我仍旧会生气,感觉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像堵了块石头喘不过气。
不过我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放不过自己,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小丫头了。这句话说起来简单“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但真正实行起来其实好难。我的方法是,和黄执中说的刚好相反,就是对自己的境遇视而不见,不是逃避哈,而是跳出到所遭遇的事情之外,像一个局外人,更准确的说是从一个上帝的视角,去看那些事。看看那些人丑恶的嘴脸,看看被他们虐的敢怒不敢言的自己。不再苛求自己一定要能言善辩的把他们对自己的恶,都一件件还回去,因为那不再是对我的恶,而是对“我”。
“我”是谁,是作为上帝视角的我眼中和其他人一样的某个角色,可能是女主角,也可能只是个小配角。“我”遭遇了那些,我不会生气,因为角色设定,“我”就必须遭遇那些。在这个剧本里的“我”,只配遭遇这些。所以在上帝视角的我,为了让“我”这个角色不再遭遇这些,就必须改写自己人生的剧本。
“改写自己人生的剧本”这话熟不熟,像不像《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里“以始为终”这个习惯——撰写个人使命宣言,其实就是撰写自己人生的剧本,你希望当你临终后,大家会以怎样的语言来回忆你、形容你、评价你、定义你。把你的希望写出来,就是你人生的剧本。照着这个剧本走,你才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文字果然是梳理自己想法的利器,你经历了一些事情,有些想法想要说出来,可感觉总说不到点子上来,明明有些启发和领悟,却总也抓不到核心。这时候,不妨坐下来,把那些经历写出来,把最原始的想法也写出来。然后,在书写的过程中,你会发现那些原本蒙着一层纱的启发被一层层揭开,越来越清晰,你终于通过书写完成了对自己那些混沌不清想法的整理,得出了能够指导你接下来生活的些许方法,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你终于渐渐找回对文字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