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翼明论语新诠第七章（5）【1515】2025-6-5

（七）子恭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5.15）

【释词】孔文子，名仲孙圉yǔ，是卫国（约公元前11世纪—公元前209年，存世约900年，周朝姬姓诸侯国最末灭亡国。先后建都于朝歌（今河南淇县）、楚丘（今河南滑县）、帝丘（今河南濮阳），人口80-90万。商鞅、吴起、吕不韦都是卫国人）的大夫，“文”是他的谥号（谥号是古人死后依其生前行径而为之所立的称号）。

“敏”，聪敏。“不耻下问”，不以下问为耻，“耻”是形容词作动词用，意动用法。“下问”就是向地位低于自己的人问。“是以”就是“以是”，“以”，因为，“是”，此，“以是”就是“因此”。按古文的习惯，介词的宾语是代词的时候（这里“以”是介词，“是”是代词），常常提到介词的前面，所以“以是”常常说成“是以”。

【大意】子贡问孔子说：“孔文子为什么谥为‘文’啊？”孔子说：“因为孔文子生前聪敏而好学，即使向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请教也不以为耻，所以谥作‘文’。”

【导读】“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孔子对孔文子的评价，是孔子所赞赏的态度，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孔子对自己的描述。孔子“入太庙，每事问”（3.15）就是“不耻下问”的好例子。（“入太庙，每事问”，是孔子到了太庙，每件事都要询问。孔子虽然博学多才，但不是所有的规矩礼仪他全都知晓，中国人做事讲究入乡随俗，去了当地，就要了解那里的礼节，遵守那里的规范。这句话可以侧面反映出孔子治学态度的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