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简单的像张白纸。
最吸引你的其实就是她喜欢用的那个洗衣粉的味道。
你这一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人
那个时候你不想事业,不想未来,没有房贷,出门大家一起坐公车
记得有一次朋友问起,为啥喜欢她。
你说,就像喝水吃饭一样,我习惯了。
分手后你花了一年,两年,或者更久才有那个勇气再来一次
新的女朋友哪哪都不比她差
可你总觉得不对,哪里不对呢,你也说不上来。
原来在你这行得通的,可不是日久生情。
她走不进你的心里,你也走不出自己的魔障。
你开始考虑的多了
房租水电,衣食住行,你看着这个月仅剩的500块钱和抽了一个月的白沙。
心想,今天抽盒好点的吧,于是又拒绝了她去吃顿呷哺的提议。
你开始怀疑你留在这个城市的意义了,功名利禄没有一样有盼头的。
你那普普通通的学历和你强大的自尊心成反比。
你也知道钱要低下头去捡,可你就好像没长颈椎似的。
一条没修完的铁轨上边,你俩散着步
突然她指了指铁轨,指了指你,又指了指自己,你也就明白了。
眼下是没路,眼前是没未来。
然后你们都沉默了。
你终于回家了。
摸着被磨平的棱角,看着这个安静祥和的小镇子,突然心跳空了一下。我到底追求了什么呢?
钱权一无所获,但好在剩了一点经验下来,加上姑姨娘舅亲爹亲妈几十年的关系网终于找来份还算安稳的工作。
好在还有套温暖的老房子为你遮风挡雨
终于,和兄弟们一起吹牛逼不用再等到过年了。
你笑他们,也笑自己,一个个苟延残喘的人,互相说着些逗自己开心的话。
你又遇到了一个女孩,挺漂亮的,挺安静的,挺体贴的。
突然你觉得就是她了,没有冲动的拥吻,没有激情的表白,那些东西变成了燥热夏天里的一瓶常温绿茶,变成了把外卖盒替换的保温桶。
以前的她们是一块寒冷的冰,你包裹着她,她激情着你。
而她确是一个盖子,走不进心里也罢,能一直温暖着,就知足了。
你做事不再凭感觉了,你看人也不再凭心跳了,你倒是更像一台运转精密的仪器。
反复运算分析之后,有了得数了。
兄弟问你爱不爱她,你到懵了,小时候觉得一加一等于二。
但你算了这么多年都没得出个二,你只能回答爱,后面犹犹豫豫又加了个吧。
你不想承认,你最爱的始终不是她,但因为合适两个字,你们要结婚了。
婚礼挺热闹的,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化妆师特专业,谁都看不出你昨天熬了一夜。
这个月你的电话费爆表
全都是打给亲朋好友的
昨天你脑袋有点发懵,拿起电话就打,半夜十二点多,那边挺有素质的,没骂你神经病。
你这才想起来,人在多伦多,不在女生宿舍了。
你这才想起来,你身上西装革履,不再是那身休闲衣裤了。
你这才想起来,哦,我应该是喝多了
一年半,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你妈花大价钱请的风水先生,名字都定好了。
你却一口咬定,就叫然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