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朝思暮想的笔尖少年,在绝城的荒芜里,辗转成歌。
01
昨天的这个时候,X 问我“为什么总有些东西相见不如想念呢?”我的思绪有些飘远,依稀记得这个问题我似乎和另一个人也探讨过。还是那年盛夏,我说:“有种相见叫不如不见。”那人似是不懂,也没有回音。就这样,过了这几年。是的,现在想来,或许那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试探,到底结果如何,早已无人知晓。
02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人们说相见不如怀念大多是因为他们认为记忆里那个人是最好的。因为不能相见,所以他便存在于你的记忆与想象里,当然,我想约莫也是想象更多。譬如你会记得那个下午的青草气息明显,却记不起那年的紫藤花也那般热烈。又譬如你会记得午后傍晚长长的街,却记不得八月的月亮曾经也染了血。
03
帕斯卡尔说:“人是有思想的芦苇。”人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主体存在着。我们拥有着自己的记忆,它虚无在我们的脑海里。然而它并不能很好的固守在这一方天地,记忆时常会溢出来。夜晚的时候,那是梦境,若是在日间,那便是怀念。怀念是一种奇妙的情绪,它会让你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仿若笼罩着一层轻纱。那层轻纱,叫做距离。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在怀念的时候更加明显。曾经要好到每时每刻都不能分离,而今,却是天各一方。偶尔想起,也是因为qq 的一声祝福,那时才会恍然,哦,原来还有他。
04
我和X 说起汉武帝与李夫人,故事虽不知真假,但是却能从中略见一二。诚然,李夫人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曾经那些如梦似幻的美好,在现实面前里往往不堪一击。以色侍人,终究不是你所谓的宠爱。当然,也不会是真爱。所以,我情愿留给你的是怀念。那样,你心里记着的,还是那个倾城复倾国的我。实际上也是这样,我们知道汉武帝的女人后果多十分惨烈,如卫子夫和钩弋,自戕与领罪,都吃尽苦头。可唯有李夫人,哪怕在她死后多年,仍叫他暗搓搓的想念。
05
我之前和J 说,我忘不了,每当午夜梦回,总是会有一根刺扎在我心上,堵的我心发慌。不过幸而,我还有人可以诉说,那些我不知真假的记忆,一次次的灼痛我,又叫我抚平。或许是伤口撕裂的疼痛,总好过它在那里经年累月的滋长。至少这样,我还可以给自己上上药。然后,又投入到日复一日的生活里,慢慢的沉寂。
06
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等待,也会有很多重逢,可是彼时重逢的我们,早已物是人非,这种猝不及防的相见,很难说是惊吓还是惊喜。我们这些年山高水长,你的灿烂辉煌,我没有见证,我的潦倒穷困你也并不知情。我们之间,隔了山川与湖海,也隔了太多的无奈。我们都是生活的流亡者,朝不保夕,随遇而安。相见不如怀念,时空变换,你我再无交集,与其相见,不如怀念。经年之后,我知道了个新词,执念。或许,有些人,有些事也真的只是仅仅是执念吧。
07
愿我记忆里那个你,永是美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