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这是小家伙欢快的声音,扎旺迎着跑回来的田真,欢喜的不得小,用它那自认为很干净的舌舔他的手,嘴里还伴着撒娇声,咬着衣角不愿松口,直到田真摸摸它的头,“行了,去找你的兄弟去吧!”
扎旺是小狗,捉回家才个把月,已经是狗中小帅哥了,与一家人亲热的不得了。与田真原初的想像不一样,在他心里,总认为象金毛和一些小土狗没有什么架子,不管生人还是熟人,总爱主动的亲近,象这种品种高大、有才能,应该是傲娇的,总要表现它的高贵。这亲自的养,才知道,它在爱它的主人面前,就是一个爱撒娇的孩子,粘的你直到烦。这才分手不到1小时,就象千年没见面似的。
田真从开始的每天5公里,半个月后提升到现在的6公里。这是没办法,总不能输给小狗吧。小狗开始跟着郝泉跑,偶尔跟着田真跑。关系的远近,大概是基于她常给它食物。也就不到半月的,男女主人在它心里就没有远近亲疏。慢慢的跟着田真跑的次数就多了,田真分析原因:一是妈妈跑得短不过瘾;二是妈妈跑得慢不尽兴。可田真能好到哪里去呢?速度是干不过它的,它总是先跑到终点,在那坐着等,等你跑到,它还叫两声,脸上有笑容,那是嘲笑。当然,这是田真的弱者心理,狗没有嘲笑的意思,那是鼓励,在盼望中,我伟大的、爱我的主,终于牛喘地跑到了。稍休息,又一同跑回家,一家3口,又要在打乐中洗刷。
没有陪跑,是从昨日开始的。田真从郝泉那里得知,扎旺好象认识了新伙伴,好得不愿分离。那只狗一身白,可能是贵宾狗,美的是不要不要的。爱美之心,人即有之,狗也不例外。
他们坐在餐厅里边吃早餐,边议着今天的具体安排。小狗扎旺很老实地坐在那里,作一个倾听者。反正主人的决定,就是它的决定,它从不提意见,只负责举手赞成:“泉妹妹,我打算从明天开始,把早上的时间,再提前一点,就5点整,好了。跑步打算增加到7公里,这多出来的时间,补足1公里的消耗,还有余。我就每天背一首诗或好句子。你继续保持5点半就行了。”
“那我增加到3公里吧!扎旺不带我玩了!”她看了小狗一眼,有生气,有宠溺。小狗听到它的名字,知道是在非议它,“汪”了一声,表示当面说人坏话是不好的。
“行!但还是要等到6点30才能跑,虽然现在天亮的早,但总要考虑到冬日,保持时间安排的规律性。画投稿的事,顺着自然。主要还是要打造你个人品牌。”
“今天的文章,你写得怎么样了。早上看你盯着电脑,一脸情深的样子,也不好打扰你思路,可我心里在笑呢!是不是哥又爱上自己写的人物了!”
“哪有!只是试图走到自己写的情节中,好把字数码足。泉妹妹,不写作不知道写作的难,这才发现自己文笔差的没边!看别人的文章那用词用句、那故事的跌宕起伏、那结局的出人意料,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唉,我想得简单了,想写出好文章,没有几年的苦坚持是不行的。“我认为还行,你写的很真实,看的出都是用心写的。从你的文章里,我找到了好多的原型,分明有中泰公司的青妍、彩虹。但是有1篇,我怎么感觉有白玛妹的影子,‘作者’好象心有所动,虽然掩饰的好!”她在作者二字上加重了音。
“你呀!我写作还处在第一阶段,是自嗨式的,肯定要取自己生活中经历的,自己真实的心思肯定是要参与的。我学着偏离真实的想法,在真实的基础上虚构了点。要是完全是真实的感受,那就是写日记,不是创造。”田真说的很光亮,真实的心思只有他自知了。
“骗人!白玛妹本来就漂亮,你有喜欢也很正常。我可是有她的微信号哟,某人要不要。”
“我的傻妹妹!别胡思乱想!不管未来如何,凭着你为我的付出,我就不会负你。你上午要去卓玛姐家吧!”
“是的!今天可是要学第13道菜,早就与卓玛姐说好了的。对了!走时不要忘了带上我的身份证,记好了,我是有2份快递。顺便去看看胡帅,要记得买些水果……”她总是重复地交待。
面对她的交待,田真只感温暖,他打趣道:“知道了!要么把你懿旨录下来。”
说话中,他推出电瓶车,这是半月前托胡哥买的,为着出入方便,因为要常常去镇上,不是为集市采购,而是为了学习与取件的方便。骑车到江达镇,不是象他当初想的有20公里,那是大路,现在熟悉了,很多地方可以取近路,约有10公里多一点,考虑到路况与安全,20分钟也能到。去看看胡帅,也是她再三重复的。胡帅是胡巴的儿子,读小学2年级,是住校生。小家伙虎头虎老的,可爱而调皮,是母亲的心肝肉。
放好电瓶车,他回头盛了半碗稀饭,从冰箱中夹出大大的肉块。扎旺知道是给它吃的,龇着嘴笑,跟着他来到它的小屋旁。这小屋是1周前,田真用1下午的时间做好的,有点简陋,这春、夏天是没问题的。
回头,见到收拾的郝泉:“泉妹妹,出门不要忘了锁门!”
“会啦!也不会有小偷的,放心好了!”
她走到屋外,看着刚走的田真又唠叨几句:“骑慢点,不要急,注意安全!”
“听到了!听到了……”他哼着小曲,行了几十米,向右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左面不远是高山,右边有零星的住户。来了有3个月,还真没有见到想像中的雪山。是初春来的,只见远远的山上有少许的雪儿,这时刚入夏的,感觉与家乡没有什么2样。要说有区别,大概没有家乡的初夏温高吧!花花草草,是春的味道。一直盼的雪山、草原、牧羊,还没看到。他知道是自己的活动范围小了,这是江达县的东南处,一个很小的地方,是农区。要是向着西北就应该看到牧区,白玛就是牧羊女,有机会是要去真正的草原看看。
迎着这初夏的“春”风,田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江达镇。人声自然的多了,顺着集市的外围,找到江达小学,不远处是江达中学。来到校门口,看门的是一个老大爷,精通汉语,这大概是他取得这职业的优势吧!
“大爷!我要见2年级的胡帅,可方便!”
“你是?还没有下课,你在这里稍等!”
“麻烦大爷了,你就说田真叔来看他就行了!”
大爷拿起传达室上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说的是藏语。田真听不懂,却听到有“胡帅”二字的音节。大爷放下电话,说你要等20分钟,继续抽起了自己的烟。田真走出去,跑到不远处的小店,卖了一包雪域,称了几斤水果和一些糖果。
回到传达室,把烟递给了老大爷。老大爷慌忙称:“不可!小伙子你不是我们这里的娃吧!看你白净的很象汉人。”
“大爷,这没有什么。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汉人,我喜欢你们西藏,还想听你说故事呢!”
老人家打开了话题,那话可就多了。这传达室里,面对的大多数是小孩子。好不容易有说话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聊的开心之极。
听到铃声,下课了。
不一会儿,就见到小家伙来了。大爷笑,在边上说这是一个捣蛋的孩子。看低着头来的小家伙,有不高兴的样子。
田真托着他的下巴,见他脸上有泪痕:“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没有!我脱同桌的裤子玩,他告到老师那里,老师打我手心,我忍着疼,没忍住。”说着、说着,他不自然地笑了。
“那你认为老师惩罚的对吗?可不能太淘气了!”
“嗯!……对,可玩着、玩着,忘了!”
“有什么想法,可以对田叔说,田叔理解你!”
“田叔,可不要告诉我阿爸、阿妈!”
“放心啦!田叔会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