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最后对我说[快走吧]的时候,你无奈也不舍的样子,后来不知道回头看你了多少次,总觉得看你进了楼才安心,暴露在阳光里害怕你被烧灼了。
后来在门口等不到公车,太晒了所以就沿着路走到了阴凉的地方,耳朵里插着耳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还在想要是有熟人在背后叫我我像是被隔绝的一样她会不会很尴尬。会有经过的学生看我几眼,可能是我眼睛当时没有焦点又装不下东西。然后突然看到一个二线停了,上车以后我以为没有位置了,于是走到后门扶扶手,却惊喜的看到最后一排有个空,坐下去呼吸稳定的时候发现后背湿了,雪纺的料子黏住一层细汗再被椅背捆住太难受了,可我不靠下去连坐着都难保持平衡。车开很久陆续我周围的人都下车了,我可以看着很多陌生人来来往往,我揣测这个人会坐到哪个位置里,看他们刚刚投币然后边保持平衡边搜寻空位的样子很滑稽又很可怜。
有个穿白色短袖的中年男人,胸口印着端正的中国二字,仿佛看到了初中时流行过的带字运动服,想必他一定是个盲目的爱国人,他手里拎着蔬菜,看到了座位盯着走过去,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很热,热到极致就是一种要哭了的表情,五官带着痛苦的被编织在一起。看他痛苦的样子我居然鼻子一酸,然后低头反复看自己的手腕和手指,皮肤被骨头和筋撑起来,青色的静脉浅浅的在睡觉。我觉得手腕有点细的动魄,更消瘦了,我比你刚认识我时还要瘦,是一种摇摇欲坠的坚强。
空气里没有了前几天的热浪,有时居然会有细微微的风,在烈日里感受风,真是一种纠结的感觉,让我哭笑不得。
我现在看得到白色的小夜灯亮着,玩具鳄鱼的眼睛傻傻的钉在一个位置,你把它冲着你它就看着你,你把它冲着别的位置它就看别的位置,它说是陪着你,可是它的眼神永远都需要你主动去控制。也只有它心形的鼻孔看起来有灵魂。
镂空的水晶吊灯,影子摔倒在天花板上,安安静静的不动,丫丫的头发一丝一丝的,抹茶绿掺和了浅金,手机被她手指千万次敲击,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嘴角升起来了。
我今天还没有好好光临你的嘴唇。我若是拥有美丽那我愿意它被你霸占,我愿意这一生都被你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