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魁大脑读书会2016】铁翠香第66本/100《亚里士多德伦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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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这次读书会的机会逼自己看看这些平时比较有畏难情绪的书,也算是完成多年前对导师的承诺吧。选择这本书也恰好是在导师建议看伦理学之前刚好有个朋友推荐过。确实,对于没有系统看过伦理学的我来说首先看看这些讲本之类的还是有助于理解这些经典。看完这本才对伦理学有了一点皮毛认识,知道伦理学并不限于我对道德的粗浅认识,接下来希望能理解原著中亚里斯多德的论证方法,同时通过几本书的阅读能加深对伦理学的理解,当然伦理学是一门实践课程,获得实践智慧是关键,慢慢去践行。

认识你自己常被看作哲学的主旨,而自己的最关键部分是品质和品格,在相当的程度上,你的品质决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到底什么是品质?什么是美德或德性?一个人的品质获得是通过什么方式或途经才培育形成的,培育品质又是为了什么?亚里士多德的尼格马可伦理学可以解决这些问题。这本书至今仍是关于品质与德性的,最经典最系统的伦理学著作,在他看来,只有修炼成德性,才会有好的品质或品格,只有有了好的品质,人生才能是好的,好的人生是兴旺的人生,而兴旺的人生才是真正的幸福人生。

二十世纪下半叶西方伦理学的重大发展是德性伦理学复兴,以功利主义,与义务论为代表的近代伦理学,主要想确定什么样的行为是道德的,因此他们的中心任务是建立评判行为的道德原则或规范。德性伦理学的理性不是去确定什么样的行为是道德的,而是力图明白人的一生究竟应怎么过或者什么样的生活,才值得一过,因此它的中心任务不是建立人的行为的规则,或规范,而是探索人的品质与德性及其培育的问题。而亚里士多德伦理学一直是占主导地位的模式,被广泛看成迄今为止德性理论的最好的代表。

伦理学被亚里士多德归类为实践科学实践,科学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求知,而在于践履其所倡导的生活方式,并且能够改善人的品格。伦理学是要明白自己的品质是如何形成的?他们为什么是好的。伦理学是要解释和说明这些道理,告诉人们为什么他们坚持的道德信仰和道德信念,以及她们的道德习惯是好的。

第一讲 伦理学的著作性质与方法

亚里士多德是第一位把伦理学作为哲学中一个独立领域,进行研究的西方哲学家。伦理学这一名称既是他发明的。

在一般的层次上,把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分作伦理科学实践科学,及创制科学三大块。

伦理学被划分为元伦理学,和规范伦理学两种,原来那些主要是对各种伦理概念进行英语词带逻辑分析,规范伦理学在近代西方主要分为两派。以供力主也和义务论为代表的近代规范伦理学的特征,她们研究道德行为决定什么样的行为在道德上是善的,对的,什么样的行为是恶的错的,她们认为一种行为是否道德,是有道德原则或规范决定的,所以伦理学的主要工作就应该是建立道德规范和道德原则,为人们的行为提供可以遵循的准则。但是,亚里士多德在研究伦理学的时候,他不是要去建立人类行为的规则,或规范,而是聚焦于人的品格,即人的德性及其培育的问题,人的品德为什么如此重要?原因在于,优秀品德是幸福的主要成分。因此,迷哥马可伦理学,与近代规范伦理学,表现出不同的特征,他关注的不是人的行为,如何是道德的,而是人应当怎样活着,与此相对应,他的主要工作不是确立道德行为原则,而是讨论德性,或美德,这一能使人生幸福成功的中心因素。如何做一个好人,成为伦理学的中心问题。

伦理学的性质并非要追求一种绝对的,普遍的,必然性的道德真理,而是要去探求人们秉持的道德信念是否有道理。亚里士多德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些道德信念从来都不是绝对有效的,而只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有效的,因此,在伦理学中,就没有必要去追求绝对准确的东西,而且在人类行为和人类事务中,伦理价值和道德信念是很难绝对准确的。

伦理学的研究方法,亚里士多德在伦理学里最清晰陈述出来的一个方法论,是一般被称为拯救现象的方法。现象的字面意思是出现的或明显的事物,现象学由此而来,现象的意思是主体自身的显现与展示。这个词指的是经验现象,能为我们观测到的东西,尤其在科学领域之中,但在亚里士多德这里,含义却有所不同,亚里士多德说的现象既指我们的眼睛可以看到的经验现象,也只能够被我们的耳朵听到的东西,现象在亚里士多德那里的主要意思是,人们所言说的东西,其实就是各种各样的观点理论。

拯救现象方法包括三个步骤,一是收集有关某一问题的现象,二是分析厘清这些现象间的冲突,以及它们所引起的困难与困境,三是想办法把存在于这些现象中的,即人们观念中的真理要素全部保留下来。确立现象也就是收集材料,让你拾掇得再讨论问题时,总是首先列举她的前人和同辈有关该问题的观点。接着是揭示由这些现象间的不同与矛盾所造成的难题。当在各种意见之间出现冲突的时候,就需要解决这些冲突,要解决这些冲突,就必须把这些意见之间的冲突都摆出来,研究一下她们冲突和争论的焦点。

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说,做这种工作有三大好处,首先每一个困境都是思想的窘境,要想推进学术进展,就必须将前人重现入的窘境中解放出来,第二,明白别人的研究是如何陷入窘境的,就会为自己的研究工作提供路标和指引,一方面可以避免重新陷入前人的研究困境,一方面可以使研究者大致了解自己的研究方向,第三,如果想解决一个问题,就必须对争论的双方乃至多方的观点和意见有大致的了解。这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解决问题。亚里士多德方法的第三步,在记录别人观点的局限的基础上,更着重于汲取其真理成分,然后把这些真理成分统一于更高的命题之中。他的主要兴趣不是去驳斥别人的观点,而是要找到她们中的真理的成分。

拯救现象的方法自身也有漏洞,它的一个预设就是现象之中存在着真理,但是有时候现象里面并非存在着真理。

第二讲幸福

德性伦理学不同于近代伦理学的重要特征之一,在于它的中心关注不是具体行为,而是人生整体,他研究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值得一过的,人生有一个总的目的即幸福。

如果我们能把握住人的最高目的,就更有可能把人生过得完美,伦理学的任务就是要能把握这个最高的善,至少要能大致的把握。

幸福是着眼于一个人的终身生活的,幸福并不在于一个人是否有钱和权,不在于自我感觉。评判一个人是否幸福,不是以一时一地为标准,而是要以她一生为标尺,幸福是一切行为的最终目的。

古希腊伦理学将人应该怎么样才能活得好,以及如何才能获得幸福作为研究中心,幸福涉及人的一生是人生的终极目的。人的每一个行为都有目的,在这些目的中间有一个最高目的。

亚里士多德列出了三种幸福感观,一、追求钱财和满足各种欲望的生活,二、政治生活;三追求知识的思辨生活,第一种生活求钱求利,第二种生活求名,第三种生活求知。

第三讲从幸福到德性

人生有一个最高目的,那就是幸福,伦理学要考虑的是人一生的幸福问题,也就是人一生的兴旺发达,繁荣昌盛。这些是希腊伦理学的一般性前提与背景。亚里士多德,对幸福是什么的探讨是通过研究人的功能入手的,对人的功能的探讨是亚里士多德探讨幸福问题的进路。

功能论证是亚里士多德论证的主要方法。这一论证,从人的本性出发,得出一个什么是最美好人生的结论,它构成了,亚里士多德伦理学的基础至关重要。

功能与人性,亚里士多德,功能认证的大致思路如下,一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功能,人也有自己的功能,二,衣物的功能是那五所特有的,三,人的特有功能是灵魂的迷信活动,四,一件事物的好奇绝于它的功能,五,将功能实施得好,即意味着该事物表现了,或达到了其优秀状态,这种优秀状态即是一物的德性。结论,人类善或幸福是理性灵魂体现德性的活动。

功能是一种工具性的东西。那人的功能是什么呢?人的功能必定在于它的特有性,只有理性生命活动才是人所特有的。

灵魂是指生命的原则,凡有生命者,皆有灵魂,而不只是为人所特有,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观点,灵魂是有生物的形式,不是一个独立的实在的东西,它是指一组心理能力,这些能力包括消化生长的能力,欲求感知运动的能力以及思想的能力,只要拥有这些能力中的一种,一物便具有灵魂,植物能汲取营养能成长,所以也具有灵魂。

人是理性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大略说来,指人能够思考计划解释,论辩评估,答辩,改变计划选择不同途径等方面的能力,理性是人类的共有属性,为人类物种中的每一个正常成员所拥有。

功能与德性,一个事物的好与不好,取决于该事物对自身功能的发挥程度。由于人是有功能的,并且人的功能是理性活动,结论是一个好人就是将人的功能及理性活动发挥得好的人。古希腊的德性,不仅是指功能发挥得好的状态,而且也指那些使得功能发挥得好的素质与能力。德性意味着如下两点,首先德性使人处在一个很好的状态,其次,德性是让人把人的功能发挥得好的品质。

幸福并不是一种德性,而是一种德性的活动,拥有德性而不实现,就好比一个人睡一辈子觉,这种人活着与不活着差别不大,第二拥有德性的人在生活中也会遭到大不幸,其幸福会深受影响。人在拥有了德性之后,一定要去实践,要去做体现德性的活动。

对于亚里士多德来说,幸福就是灵魂的体现德性的理性活动,灵魂之善是最完美意义上的善,远高于其他善。亚里士多德说,善可以划分为三类,一类是灵魂的善,这就是德性和德性的活动,一类是身体的善,比如健康好的容貌,还有一类是外在的善,既外在于人的善,比如金钱朋友,子女荣誉地位等。

亚里士多德认为,外在的善对幸福有两个作用,第一是作为必要的手段或工具,如果没有这些外在的善,人就无法做成她想做的事情,第二个作用是说缺少了某些外在的善,比如好的出身,孩子和英俊的外表,那么人的整个幸福就缺了一块。

灵魂的德性是最大的善,是他的伦理学要研究的对象。灵魂有三个部分具有伦理价值,是伦理学要关注的,她们是,非理性中听从理性的部分,即欲望与情感;科学理性或理论理性;实践理性。

每一个灵魂的部分,都有自己能发展到的最好的状态,也就是她们自身都具有德性。

第四讲伦理德性

伦理德性,也就是灵魂中欲望与情感的部分相对应的德性。风俗习惯的意思。也就是伦理,本来的意义与风俗习惯及品格相关。

德性是一种品质。品质是一种事物所具有的,只要遇到适当的环境和条件,就会显露出来的内在倾向或势态。这种倾向是相当固定的,所以是可以预期的。比如粉笔,落到地上会碎,就是粉笔的一种品质。

亚里士多德强调说,重要的不在于行为本身怎么样,而在于当人做这个行为时,是否处于正确的品性,一个行为要想成为有德性的行为,需要有三个条件,行为主体必须知道自己在做有德的活动,如果她只是在无意中做了好事,不足以说明她是有的,第二,它必须是自己选择做这些行为的,而不能是被胁迫或逼迫的。如果她做一个行为并非出于自愿,那么她的这些行为就很难被说成是有德性的。第三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行为必须是出于,行为主体的一种确定了的固定的品性。

德性与习惯化,德性是第二本性,那么什么是第一本性呢?第一本性的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比如感知能力。德性不是自然生成的,需要一个习惯化的过程。

德性作为品质是有若干成分或因素构成的,内在化的传统价值是德性的第一个因素,第二个因素是理性第三个因素既是伦理情感,伦理情感,也是在习惯化过程中养成的。亚里士多德把各种情感归结为快乐和痛苦两种形式。学习变得有德性,或者变好的一个向度,就是学会在做高尚的事情时享受或具有快乐。

谁在主导习惯化过程,谁是一个人成长过程中的伦理德性的培育者。亚里士多德认为,家庭和城邦在德性形成当中,是重要的角色。亚里士多德的习惯化理论表明,一个人必须在社会网络中,才能实现其获取德性的能力,而且社会的习俗与价值决定了读新的内容。这是他著名的人,在本性上是政治动物的理论。

德性与中庸,作为品质的德性,是一种中庸,是相对于我们而言的中庸。亚里士多德,就两种关于中庸的观点,中庸存在于过于不及的中间,中庸是正确或适宜。

第五讲实践智慧

一个完整的德性是伦理德性与实践智慧的结合,一种德性必须具有三种成分,内在化的社会价值观,伦理情感以及实践智慧。在习惯化过程中,社会价值得以类化,并且伦理情感得以培育,一旦习惯化,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过程,也有一个主动的方面及理性的发展,这种理性的发展既是实践智慧的形成。研究实践智慧记是研究如何在人类的伦理事务中做的对,怎么样让理智发挥到最优秀的状态。

实践智慧与技艺。实践智慧,肯定是关于住公民个体的生活如何幸福的问题,如果公民不关注自己的幸福的生活问题,而去关注别人的生活,反倒不正常了,这个人就肯定没有时间知会了,那些真正了解自己的需求,并且花费时间来研究自身的关切的人,才是具有实践智慧的。

实践智慧与理论智慧的差别,第一,理论智慧考察的是必然的,稳定的不能变成其他事物的对象,而实践智慧研究的是关于人类事务的,而非研究自然界的真理。理论智慧,只关注不变的对象与自然真理,而不关注人的幸福问题,实践智慧研究人们该如何生活,研究幸福的源泉。第二,理论智慧是关于普遍知识的,这些知识,不会随时间和地点而改变,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适用。第三,不同的人生体现不同的智慧。

理性与情感,亚里士多德的实践智慧理论,不承认理性和感情的对立,对有实践智慧的人而言,凡是自己理性上认为正确的事情一定是自己愿意做的,而且一定会带着乐意和愉悦去做,实践智慧关注人如何活得好的问题,人活得好,有一条重要的标准,就是理性和欲望是一致的,两者处于和谐状态。

实践智慧与伦理德性。伦理德性和实践智慧之间的分工,伦理德性,提供一种正确的目标,实践智慧寻求如何达到该目标的手段。

意志薄弱,亚里士多德认为行为主体对目标有理性思考,并得出了一个人应该做什么的结论,或作出了相应决定,可是却未能按这一决定行动,而是放弃了他。而意志坚强者则是能贯彻理性的决定。

有爱,亚里士多德把友爱分成三类,能带来快乐的,能带来好处或功利的,善,即好的品格或德性,相应的友爱分成三类,快乐友爱,功利友爱,品格或德性友爱。德性友爱是完美的友爱。

思辨与幸福,亚里士多德认为,思辨的生活是第一幸福的,而依据伦理德性,与实践智慧得到的生活是第二幸福的。

幸福不是一种状态,而德性才是一种状态,如果幸福是一种状态的话,某些人就可能也会拥有他,但是却终生都在睡觉,过着植物般的生活,或者即使发生什么重大灾害,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了,如果我们不赞同这种情形的话,我们应将幸福看作一种活动,而不是一种状态。

思辨的活动是最高的幸福,但它不可能是人生的全部内容,如果思辨活动占据了思辨生活的全部内容的话,这种生活当然就是最幸福的生活。

另附上查找的相关资料:

伦理学的主题:

“我们的探讨不是为了知道优秀品行是什么,而是为了过一种好的生活”。

讨论的起点:

人总是以某种“好/善”作为行为、选择的目的。

性善论者往往考虑的是善行的自然动机,而性恶论者往往考虑的是恶行的自然起因。

伦理与习惯: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在伦理上的优秀品行(arete)既不出自于人的自然本性,也不与自然本性矛盾。

希腊文中“伦理”(ethike)源于“习惯”(ethos)。亚里士多德在《尼可马可伦理学》中就此评论道:“伦理上的优秀品行是由风俗习惯沿袭而成,所以‘伦理’这个词是由‘习惯’这个词略加改动而产生的。由此可见我们伦理上的优秀品质不是自然生成的,因为自然生成的东西是不能改变它自己的本性的。例如石头的本性是向下降落,……。所以我们的伦理品行既不是出于自然本性,也不违反自然本性,而是我们自然地接受了它们,又通过习惯使它们完善。”

伦理、习惯不同于自然、本性。这个意义上,亚里士多德既非性善论者,也非性恶论者。人的本性既谈不上善,也谈不上恶。人总是以善好为目的、动机,但优秀的品行只有在后天的习惯、学习中养成。

从词根上说,所谓“幸福(eudaimonia)”就是有一个好的(eu-)的守护神(daimon)。对一般希腊人来说,幸福就是一个人在各个方面都是成功的,称得上好生活的标准,就如同获得神灵保佑一样。一个人出身高贵、家庭和美、吉星高照、一帆风顺、人丁兴旺、事业成功、寿终正寝……,这就是幸福。

不过,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幸福”并不等于“命好”。他把幸福或良好生活理解为一种活动。任何人没有丧失这种活动的能力的人都可以通过学习、习惯和训练获得幸福,而且通过自身努力获得的幸福比通过运气获得的幸福更好,因为这更符合人的自然本性。牛、马和其他动物都不能叫做“幸福”的,因为它们没有这种活动的能力,同样,也不能说孩子是幸福的,而只能希望他们将来幸福。

亚里士多德反对把幸福视为一种既成的、前定的东西,幸福在于把我们自身中最好的那一部分实现出来。

德性(arete)是对人的出色的实现活动的称赞。我们的生活越是合乎德性,就越幸福。

虽然有很多人认为幸福在于消遣,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消遣是一种休息,而我们休息,为的是更好地从事严肃的工作。幸福体现在严肃的工作中。在这种严肃的工作中,我们人性中最好的部分才得以实现。

亚:我们不能决定我们的命运,但只有我们才可以决定我们是否过得幸福。

亚里士多德区分了三种生活:追求享乐的生活、追求荣誉的生活、追求智慧的生活。

平庸的人认为幸福就是快乐,看重名声的人认为幸福就是荣誉,但“自足”才是最高的善,因为幸福必定是自足的。财富或荣誉却往往取决于外在的机遇。求智慧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生活。

这不意味着一个人可以孤独地生活。人就其本性而言是政治的、社会的动物。一个孤独的个人不可能达到自我完善,只有在城邦中才能达到自我完善。实践知识方面的最高学科不是伦理学,而是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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