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车开着 绞杀声划进光明的闸刀
两侧漫过夜色
轨道蜿蜒着深褐腐肉在阴鹫眼中打转
长方形荧光颤动在玻璃湖面
注射器游过切尔诺贝利石墨的哀鸣
远近的枪声最终沉睡在落叶
在玫瑰色石巷恒定着过往温度
潜行者 幽暗狭长的回廊苏醒
感性 理性 理想主义
交织出欲望的囚室
逃离 在子夜的区间有了节奏
碰撞着钢筋的时针
在幽暗中上升起伏
黑铁横尸成圆柱残影在视线之前后退
那突如其来的彩色是湮灭亦或是重生
十字架斜插进待拯救的风
那些沉底的文字从鱼鳃呼出
弹壳洄游在士绅金色的沉默
马赛克瓦片倒映出水
在绿藻五瓣的日夜交替
从何处流出的阳光 在墙面作画
谈论着阴影的美学
虎皮兰 白绒草 仙人掌
跃然在石灰与咸水交欢的海面
被迅捷的时间机器吞没
紫鸮从腥臭的大山而出
叼起残影的上一秒
只弥留一面清淡垂落的红
寂静切割出的面无线延长
穿过琴板亚麻色的布
穿过叠出黑色荣耀的圣经
停靠在狄兰托马斯生 欲 死的磁场
炼金的词汇在红雾中笼罩
那几副线条凌乱的油画
在一些节点被拾捡起来
倾斜出折角
需要一些射灯的多巴胺叩响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