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警局
等到中午最后一波食客离开，我收拾好桌面，拾起碗筷放到清洗池，转身拿起拖把准备拖地，却被帮厨阿姨抢去了做。老板娘炒了两个卖相很好的菜端上桌，叫我和帮厨阿姨吃饭。
“小希啊，阿姨昨天有很多话没来得及问，你老家哪的啊？”老板娘边夹菜边问
“我老家在山西。”
“你为啥这么小就出来打工啊？还是大过年的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吗？”
“我没有家人了，爷爷前几天走了，我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老板娘没有说话，而是顺手夹了一块肉到我碗里。
帮厨阿姨说：“你这孩子乖巧，多吃点。”
我把头埋得很低很低，赶紧吃完碗里的饭。
冬日的午后总是特别的短暂，刚把下午的菜洗好，择好，天就快黑了，手早就冻得通红。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店里来一群人吃饭，点一些火锅，干锅，烧得热腾腾的，就会把整个小饭馆都映得火热。
夜晚没有多少客人，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来，走后好一阵子都没有食客来，老板娘就准备收拾收拾打烊了。收拾到一半，进来了一群痞里痞气的男人，开始点菜。
老板娘看来者不善，就委婉地推辞道：“几位老板，我们店马上就关门了，食材也不剩多少了也不怎么新鲜，要不.......”
一位看起来比较中规中矩的男人掐灭手中的香烟：“这周边的店要么没开，要么早就关门，不好找馆子，不新鲜就不新鲜，我们几个都饿着呢，麻利的。”
说罢就摆出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老板娘无奈，只得开火按照吩咐，一样一样地烧，我就一道一道上菜。四五个男人点了有七八个菜，喝了几瓶小酒，不知道在聊些啥，兴致还挺高昂。
一顿饭吃了很久，期间，老板娘让帮厨阿姨先回去，我和老板娘就在厨房里坐着等着。一群大佬吃完，抹抹嘴就准备走，毫无结账的意思，老板娘见了赶紧道：“几位大哥吃得可好？你看这饭钱三百六十八哪个老板结一下？”
一个身着军绿夹克，一脸横肉的胖子开口：“味道一般，菜也不新鲜。吃了感觉肚子痛。”摆明了一副吃霸王餐的样子。
老板娘讪笑道：“是是是，我们小店招待不周，这位大哥，要不我给你们便宜点，收个菜钱，300块得了，马上就过年了，大家都不容易。”
另一个高高瘦瘦黄毛叫嚷道：“黑店啊，这么点东西要这么多钱？当我们好坑啊，还三百，三十都不值，再唧唧歪歪,看我不砸了这破店。”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板娘也忍不住了：“当时，是你们自己要吃的，菜也是上午刚进的，怎么会不新鲜。说白了就是不想给钱吧，如果今天你们不给这个饭钱，我就打电话给我警察局的弟弟。”说罢便掏出小灵通准备打110，眼神里带着一丝毅然。
这一举动还真吓到那几个人，先前说上菜的那个人掏出了三百块甩在桌子上，带领着这群渣子走了。
老板娘放下小灵通捡起钱，苦笑一下，就叫我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老板娘回去了，临走前安排了一下以后具体工作，也交代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例如如何在这个狭小的厕所洗澡......冬天，厕所里没有热水器，有的只是之前烧的开水，一个铁桶和一个冰冷的水龙头。
我出门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条毛巾和一块肥皂，紧紧捏着剩下的钱回到小饭馆。在小饭馆里我洗了来上海的第一个澡。全身舒畅。
洗完衣服后，我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不久，一阵悉悉簇簇的声音吵醒了我。我听着像小偷，赶忙跑到厨房左手拿起菜刀，右手拿起擀面杖，跑回阁楼，猫着身子观察大门。
很快门被撬开，一束强光照进来，我吓到赶紧缩回头，摸出枕头底下的小灵通。这个小灵通是老板娘用来联系一些菜商，米商，油商，和一些订餐客户的，晚上就放在我这里。赶紧拨打110，报完姓名地址，还没来得及说事情，我就被一只大手从床上揪下来。小灵通掉落在床上，被子掩盖其上。
是晚上吃饭的那个胖子和黄毛一伙人，我被胖子拽下个楼。什么话也没说就被甩了两耳光。说：“你们店钱藏在哪里？”
我一声不吭，又是两耳光，嘴里一股腥味弥漫，牙齿把口腔壁撞破了。“我不知道，我才刚来工作。”
一大脚飞踹在我侧腰，那是我刚换的衣服。我吓得直发抖，我知道收银的柜子左上角的小柜子里有钱的，那是本金，老板娘会把每天的利润拿走，只留本金在抽屉里。大概多少钱我并不知情，但是想到下午老板娘给我夹菜，不知哪来的勇气支撑着我这个弱鸡只字不吐。黄毛想要搜收银台，我赶忙张开双手拦着。
手电筒晃过，眼看一只大手就要扇到我脸上，我吓得缩起头，紧闭双眼，却迟迟没有感觉疼痛。睁眼，就看到一双剑眉，是那个警察！就这样，我和这一群渣滓一起被带往警局，而我却晕倒在警车上。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