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父死子继 新皇帝疯了
老张曰: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帝作妖,必有隐衷。 妖出何处?妖在心中!心在何处?心在关系中! 关系在何处,在家庭关系的动荡变化中。 血缘至亲、重大利益关系人,几乎是所有的心妖作乱的根源。家庭是幸福的港湾,常常也是心妖的巢穴,痛苦的制造场。
仁宗的不甘心
老张叹曰:
家庭亲子关系,是人生最大最根本性的关系,是人生系统的最核心系统, 这个系统出了问题,失了平衡,整个人生便会出现一个极大的能量黑洞, 会强力吞噬一切健康、幸福、正念、正见,会导致巨大的心灵伤痛、情绪波动。家庭这个人生摇篮,孕育生命、健养生命,也会让生命走向心灵的畸形。
濮王府老十三的奇遇
老张叹曰:
生命的每一次转机,除了自己的努力外,还有运气, 而这种运气,常常就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外力介入, 打破了自己原有生命系统的平衡,以强力推动自己一把,让自己进入一种非平衡,从而实现人生命运的跃迁。 接纳并顺随这种不可抗力,并顺势而为,常常会让自己的命运进入到一种全新的境地。 老十三如此,后来的王安石获神宗重用亦如此
忧惧抑郁终成疾
老张叹曰:
生存的安全感,几乎是一切心理问题的根源, 当一个生命不断经受生存安全的考验时,要么会变得极为紧张, 要么会变得极其脆弱,强大的生命压力,会让人的心灵严重扭曲,价值观完全失常,行为失态。看看生活中多少人常常会做出完全不可理喻之事,人们多斥之变态、无耻者,观其人生经历,多是生命安全感受折磨者。 英宗如此,美国电影《小丑》主角亦如此。多磨难的人生,会让人紧张、成功,也会让人心灵扭曲、变态。生理的疾病,百分之80源自心理的疾病,心理的疾病又多源自生命安全的折磨 。
二、帝后 母子 天下
皇帝的怪病
老张叹曰:
所有怪异的举动,常常有着深层的心理动机。而最不可测的心理动机, 常常源自生存安全的种种猜疑与深深隐忧,源自重要关系人的关系僵化、关系破裂、利益冲突、观念冲撞。英宗的病,太后的苦,源自此也。 宰相韩琦对新生力量的洞察与体量,维护与担当,让人敬佩,这类人是系统得以向前发展的重要力量。
泥塑皇帝
老张叹曰:
有种反抗叫沉默,有种不合叫自闭。很多沉默与自闭,是源自内心深处的不满不安无奈无助, 从容开放的心态去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人学会了隐忍,有人只好自闭。那些严重的自闭症患者,有谁知他的内心的恐惧呢?英宗患了自闭症,是抵抗也是无助,是自保也是态度
诈孕奇案
老张叹曰:
世间怪事从来不嫌多,一切作妖都是有利图。 作妖者可恶,然而怪事引发的阴谋论更是令人胆寒。 我们从来都是一个热衷于阴谋论的民族; 自古以来的巨大生存压力,导致几乎绝大部分人际关系都变得人心惟危,深不可测,我们给阴谋论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充足的养料与阳光。
帝后 母子 天下
老张叹曰:
母子关系,是世间最复杂的人生最核心的关系。何况又是帝王家、继母子、极大权力、关乎天下。 母亲,要维护家中的地位、尊严、需要子方感恩、尊敬,她需要原有系统的平衡稳定;儿子,要突显自己的成长、个人的意识、生命的壮大,他需要自己的生存空间, 他需要打破原有系统的平衡,建立自我的新系统,这也是一个旧系统得以发展的必然历程, 无论是个人角度还是整体角度,谁不尊重新生系统的建立与发展,谁都将会被无情淘汰。旧的要体面,新的要成长,二者可平和过度,也会你死我活。亲情之爱,瞬间化为仇恨。多少家庭如此演绎。 正常家庭尚如此,而继母子——非正常家庭、重组家庭更是亲情之爱的混乱、盲目、无序 ——两个系统的碰撞与融合,会有多少的爱恨纠葛:对继子养女,无论多少爱的付出,都无法补偿内心血缘的失落; 对于继父母,无论多少的感恩与回报,都无法满足他们的恩德。强大的执念,在每一个人心中茁壮地生长。
三、强撤帘
曹太后的权力欲
老张叹曰:
权力,从来具有两种性质, 一是是用于为国为民做事,二是为了自保。 很多时候有了权力,只是为了自保。 这就是权力最吸引人之处, 像毒品一样地让人无法舍弃,欲罢不能。一旦感受到权力的实惠,淡泊低调者利令智昏,有智有才者飞扬跋扈, 别有用心者无所不用,小人得志者疯狂作妖。 而能以权为公以权驰志者,非有大格局而不得也。 曹太后是新旧权力冲撞中的必然牺牲者,身处权力旋涡,取舍太需大智慧。曹太后在皇帝不能理政时听政,是为了修补系统自身的失衡; 但当皇帝已有能力理政却不还政,就是一种序位的僭越, 是对系统内在秩序的破坏。系统有其内在的良知力量,维持着自身整体的平衡。
士大夫的选择
老张叹曰:
在一个系统之中,若要使系统得以发展、保持活力,就必须支持新生系统, 就如同一个家庭,无论父母多么地成功卓越,都要给新生力量如儿子儿媳组成的新系统扶持,否则这个系统必然混乱,关系必然僵化,情感必然痛苦。 在朝堂这个家庭、国家、权力更复杂的系统中,新帝当然是旧系统中的新生系统, 代表着整个系统的未来与发展,如果得不到扶持,必然天下混乱;以韩琦司马光为代表的大宋臣子最让我感动的地方就是非常清醒, 要想保持国家这个大系统的平稳发展,必须坚定扶持新生力量新生系统。 系统的发展是有其序与位的,旧的元素必须得到尊重,新的元素必须得到认可,旧的系统必须给新的系统以发展空间和力量,而不能居而不退,冲到前面取而代之。 序与位的稳定,就是关系的融恰、情感的流动。系统是有其内在的动力与良知的, 它自然会以系统震荡的方式,将新生系统推动前进成长,除非整体毁灭。在系统中,无论多么重要的元素, 都必须以开放的心态,变化发展的心态,接受接纳的心态,对待自己位置的有序变化。 越是试图阻止变化,不在其位,不安其位,不依其序,僭越、排斥,必然引发系统关系的僵化与停滞。 系统,就是一种大爱,爱护守卫着每一个元素,流动、圆融、平衡、前进,所有正义的力量, 就是能够站在系统爱的力量,推动系统有序发展的力量。
强撤帘韩琦逞担当
老张叹曰:
担当之人,必是站立在系统新生力量一边。 对旧系统的核心元素的逼迫式劝退,是偶然,也是必然。 老臣妙计,是折中智慧,也是势在必行, 旧权威旧力量要充分尊重,又要软着陆,新权威新力量要精心扶持,又要平稳上位, 智慧老臣,为人开路,为人让路,为人搭台,为人站台, 把自己活成一个完美的配角,就是自己生命的完美主角。 在复杂关系的协调中,坚定站位,智慧运筹,减少波动,力求平衡,给足面子,力避尴尬,注重里子,重在实效。
问积弊英宗展抱负
老张叹曰:
一个系统的跃进成长, 常常是伴随着一个波折又一个波折的, 每有哪一个人的人生成长是一帆风顺的,而风波的起落, 恰恰是系统在维持平衡态与远离平衡态的涨落,这种涨落是内在的力量与外在力量的双向作用, 合力则顺而平稳,不合力则震荡停滞, 如同一个人的断奶期、青春期、独立期、更年期, 这是生命的内在动力, 造成成长的恐惧、不安、彷徨、兴奋、失落、激动; 而病痛、离异、结婚、生子、天灾人祸、机遇,又常常形成生命的外在动力,引发生命成长的大变动。 风波过后是清流,海天空阔好行舟。
司马光的隐忧
老张叹曰:
人心伤透难治愈,前尘龃龉失真情。 最易伤的是人心,最难愈的是心伤, 那么多的前尘往事,龃龉过节横在中间, 两下里都难捧出真心与热情。很多事情,过去了,其实在心里根本就过不去, 多少委屈多少怨怒,化成了强烈的执念, 横亘心中,成了过不去的坎, 关系僵化,情感不再流动,爱不再融通, 心冷了,爱凝了,关系死了。这一切都源于系统动荡之中,母对子的不信任, 子对母的积怨深,失去了序与位,搅乱了关系, 然而变动中的系统关系,又有几个看得清自己呢? 纵有大慈无力量,纵怀大孝难显现。关系系统停滞了。
四、式微歌
式微式微不得归
老张叹曰:
每个学人士子心中,都有一个儒家自身梦, 修身齐家为立身之本,服务社会。 同时又怀着一个归隐田园的梦。让人归隐的, 除了对田园渔歌生活的向往,更有对时局无奈的谦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这是每个士大夫的处世准则。 司马光是个标准的儒士,心中永远是国家黎民, 退隐,是心中的一种退无可退的自我疗伤, 然而又有几人能甘心退隐呢,唯有陶渊明一人。更多的人则是叹时局凋敝,伤时伤世伤己
财力屈竭国堪忧
老张叹曰:
人心太微妙,以至难窥测, 英宗为仁宗丧礼大办特办,极尽挥霍, 只是为了彰显他这个继子继承了皇位大统的正确性,向臣民们证明: 看,选我没错吧,我是多么的感恩仁宗继父啊,他的葬礼我是绝对绝对地以最最体面、最最奢华的方式来大办特办, 我是个感恩的大大孝子吧! 看,我不惜为此堆钱烧钱, 这就是我孝心的证明啊! 而他的内心深处呢,对仁宗过继自己为皇子的波折磨难,怕是早就受够了,多年来的压抑、紧张、 让他早已心怀深深的怨恨,过继一直不正式过继, 接纳一直不正式接纳,认可一直不真正认可, 这让自己承受着多么大的心理负荷,但是最终还是自己继承了皇位,那我就要证明选我没错! 而最直接的证明方式,那就是高度重视仁宗的丧礼! 而重视的最直接方式,就是撒钱! 生者为死者大办丧礼,从来都不是为了对死者的感恩,根本上是为了生者的心理满足,以大操大办大奢华的方式, 首先是为了取得自己心理的平衡: 他们给了我这么大的恩惠,我当然得做出明显的感谢, 最重要的是让天下人都能知道,我是要表达对他的感谢,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是面子,更是形象, 形象就是声誉,声誉,就是稳定的地位, 大搞面子工程的人心里非常清楚, 这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啊,外人怎么能懂呢? 于是一个个面子工程,极尽铺张,挥霍无度,明知远离教顺之道,但却能堂而皇之地开展起来。 死者是否有灵不得而知, 但他们是否真的在意或者需要生者的感恩,我们也不探究, 而生者仍然要坚定地感恩死者,这首先是一种道德标榜,一切的祭礼,都是为了让活着的人心理上更舒服。 就如同清明节人们去扫墓,那是为了让我们自己良心上平安, 让我们自己对接已经永远离世的亲人家族的能量: 你们永远在我们心中,我们永远感激着你们,是你们给了我们生命与财富... 光明正直洁身自爱道德洁癖的司马光怎么能理解英宗复杂的内心呢, 或许他是理解的,司马光是儒家优秀的学生, 极力推崇儒家思想的孝道公正修齐治平,但在他的心中,国家第一,皇帝第二, 你不能为了你的孝心而坏了国家啊! 司马光要的是真正的孝道,真正的修身, 而不是这种形式的、满足个人畸形心理的孝道。
增兵扰民民可悯
老张叹曰:
为民请命,从来难之又难。一旦为民,搅动的必是既得利益者的蛋糕。 司马光一心为民的坦荡无私,让他能洞察一切扰民害民的政策举动, 尽管宰相韩琦是为了国家边防安全的高大上理由,有带兵打仗经验的韩琦以大造声势震慑西夏为由的征兵, 这些都被司马一眼看穿,作用不大。 再加上朝廷曾有对义勇背信弃义的经历, 根本就让人难以相信朝廷会让义勇还家为农的可能。一个决策一旦决定,意味着做决策者的权威得以彰显。 哪怕明知错误的决策也不会被轻易更正,尤其要求更正者来自下层。 司马光劝不动韩琦改主意,不是韩琦不知利弊,而是韩琦有自己上位者的执念,他只考虑战局,不考虑百姓。 这就是路线之争,不是智商不行,不是德行不够,不是责任不尽, 而是各自立场不同,角度不同,思维不同,道不同,难相谋,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局限,被位置局限,被经历局限,被眼界局限,被思维局限。韩琦是忠臣,但他没有司马光的视角。 许多有志有识者的尖锐冲突,皆不过如此,没有对与错,只有立场与执念。
政风颓坏君有疾
老张叹曰:
儒家之礼义秩序,核心在五伦关系,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 由此而有五伦准则忠、孝、悌、忍、善。 从而厘定了人与人的关系秩序,清晰地为华夏族人明确了行为准则、互动模式,从而稳固了华人的人际关系系统。 儒家讲礼,礼的核心就是序。人有序,则国家有序。 而任何系统的根本在于序的平衡与稳定,任何缺位与序的僭越, 都必然会造成整个系统的震荡混乱。显然司马光是理想主义者,因为他意识不到在任何系统中,序极其脆弱, 它极易被个人私欲、盲目的情爱、强大的执念而破坏。 它需要系统核心元素绝对的公正、理性、道德完善,否则序必乱。无论时代如何发展,中国人骨子里永远渴求着2500年前孔老夫子厘定出来的序, 这不是道德要求,更像是人这个物种的自然生存法则,在我们这个民族历史文化心理滋养下,我们把序已深深融入骨髓,成为全民的潜意识, 这个序,一直以强大的无形力量,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以使其活得安分、安心、安全, 直到个人内心私欲膨胀,无法控制,序便被打破。但最终所有的人还得终将回归那个无形的序。
五、濮议:父亲名义战
难产的报告
英宗不虞司马怒
老张叹曰:
英宗不虞是沉默式抵抗,英宗出尔反尔宁犯众怒, 是坚守抵抗,是为自己十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与压抑进行报复, 以侵礼犯义,破坏伦理秩序为代价表达自己的抗争与立场,以疾故是最好的借口, 所谓生理的病,本质上是心理的病,拒绝行孝义务, 内心深处是对继父仁宗的排斥 压抑久了转化成了生理的病。 司马光怒其私心害公义,违礼乱序乱天下人心。私心融合了大权,还哪里谈得上公义秩序? 压抑迎来了解放,必然是报复式放纵。 司马光对抗的是皇帝,更是人性,维护的是礼制,更是公道。 英宗的苦情,司马体量也不支持,观念的斗争从来激烈地较量。
奋笔立议,当仁不让
老张叹曰:
坚守,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使命。 守心中的公理大义,维护公论良知, 这是儒家学者的理想境界, 温公践行着自己的人生准则,活成自己理想的样子,与世俗人性私欲做激烈的冲撞,无所畏惧, 他是如此地不知变通,不愿变通,不容变通, 冥顽不灵,顽固不化, 他悉心守护着心中那枚光辉灿烂的理想与信仰, 他信奉着他的礼制主义,坚定不移,无论他怎样的不通世故,不合人情, 他都是伟大的,光辉的。 英宗的私情私心,是人性的渴望,是心灵的解放, 是心理的慰藉,是心态的平衡, 他所求的,只是一份自我疗伤的救赎。 谁让你在帝王家,一私一念关天下,你的位置,决定了你必须承受的代价, 作吧,不作不死;作是痛,不作更痛, 权力巅峰,宁乱天下亦任性。 这是专权政治不可避免的悲剧。
父亲名义争夺战
老张叹曰: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强烈的意识: 我要用我的生命去荣耀我的父母。他们是我生命的根源,是我存在的证明。 如果父母不被承认,那就基本意味着自己的生命与存在不被承认。 这个意识是根植于心灵深处的。即使自己不被生父母养育,但那生命是他们的赐予,父母于任何人来说,都无可替代,生父给了生命,继父给了皇权, 但在心灵的意识中,生命至上。 当生命(血亲)受到威胁时,一切法理都会被人打破。 英宗所寻找的只是人性,何况又是一个被压抑了的人性。父亲的名义战,便是生命的名义战。 此时的英宗,就是不想再顾忌那个所谓的礼义。
六、把名字刻入石头
司马谏官逃跑了?
离职真相
老张叹曰:
英宗虽私心强硬,硬坏法度礼制,但好在不算昏君, 对反对者留有颜面,虽有任性,但并未胡来, 想一意孤行,但有所忌讳, 这比某些一把手真真强太多了,当然他不值得感谢,毕竟他的突破危害国体,混乱良俗,他私情可怜, 但对那个时代的整个国家与制度带来的只有破坏没有建设。 当仁不让,义不容辞,直言上谏,立场坚定, 司马光不是保守派,而是悍卫者,护法者,匡救者,担当者,他代表着思想正确、政治正确、道德正确、路线正确, 即使是皇帝、宰相、老臣,也不敢公然撕破脸皮, 这是司马光的不幸,也是万幸。 谁会喜欢一个什么都正确的人呢?
把名字刻入石头
自省无愧,顾国有忧
专任侍讲,究心史学
老张叹曰:
路行不通时,那就拐个弯儿, 很多时候,转了方向,并不是转了立场, 而是给自己一个喘息一个沉淀, 只要心中抱定一个目标,转变了注意力, 只是为了寻找更好的利器。
避一避锋芒,心中还是那个理想, 这是无奈而执著的人自我疗伤。 英宗的执念在私,司马的执念在公, 执著一念的权力的较量,更是理想与信仰的较量。 谏院被架空了,批评者被贬黜了,好像权势胜利了,
然而公与私的战争,从来不会停止; 路线与信仰的战争永远在进行。
七、没有赢家的战争
皇伯派与皇考派的较量
曹太后手书密函识时务
鹬蚌相争谁之利
老张叹曰:
人生在于折腾,折腾源于心病,心病源于存在感、安全感与血亲的认同。 英宗自继大统掌皇权,一切作妖的折腾行为,通通源自心结执念,源自生命的存在感、安全感,而血亲认同恰恰又是存在合法、安全生存的基础。 如果他不是继子,而是仁宗亲子, 如果他过继中不经各种怀疑、委屈、压抑,而是正常顺畅过继, 如果仁宗甘心视他如亲生,甘心传大位,他的内心深处就不会那么地失衡怪癖,以至宁舍天理大义,也要平衡自我的内心空缺。 我们不需给混蛋找任何理由,但我们需要找出混蛋者内在的动力, 在系统之中,谁不想做一个平静、安分的元素呢?那不都是重要关系他人的混乱牵绊的结果吗? 那心灵深处的能量黑洞,是来自家庭血缘宗法关系的深深伤害, 是成长经历中的恐惧、压抑、委屈凝聚的极寒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