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歌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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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四月,烟雨漓江。来桂林旅游的客人真多,我和战友们相聚酣饮后,一个战友又邀请了几个朋友,去歌厅唱歌,于我来说,那一帮算是初识的朋友,去歌厅,我五音不全,为难自己痛苦别人,但我还是蛮喜欢听别人唱歌的。进得包厢来,里面的空调开到恰是好处,有绿色植物沿墙体攀援,宁静而雅致,头顶上的灯光,是柠檬色的, 柔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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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环境,适宜于感怀,或者倾听一些声音。比如静静的听歌。我们先前都过量了,没上酒,只点了碧螺春,也点了咖啡点心。歌声在萦绕,都是时下流行的歌曲,情绪稍稍打一个弯,很快被温热起来,于是,低低的跟着哼唱,很轻松也很温馨。不记得是谁先想到要听老歌的。总之,老歌踏月而来,破浪而来,在心中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当童年的时候多大了?上初中还是高中?回忆里有夕阳斜斜的在落,一地碎碎的光芒。那个时候,隔壁班有女生从窗前走过,那个杂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如今该嫁人成家了?生儿育女啊?或许当奶奶、做外婆了?如今又去了哪里呢?可我清楚的记得,我们校园有些英俊帅气的男生、文静美丽的女生或喜欢吹奏口琴,或弹奏吉他,或吹横笛,他(她)们总是在下午两节课后,一张课桌,对着窗口,吹奏那首耳熟能详、旋律轻快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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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他 (她)们还在吹口琴、横笛,弹吉他吗?都在吹给谁听、弹给谁听? 那个时候,我们都有一个小笔记本,都是用来抄写歌词的,到哪儿都带在身上。当年,我还为好多同学抄了歌曲哩!艺术字,画个小插图,红笔写谱,黑字是词,什么《十五的月亮》、《康定情歌》、《夏天的回忆》、《北国之春》、《冬天里的一把火》、《妈妈的吻》……现在想来,记忆犹新。朋友说,他们那时也疯狂地爱上了这些歌词,每隔一段时间,大家都抄写一些自己喜欢的流行歌曲,我的眼前飞舞一般,飞过当时的小脸,每抄写一首歌曲,总是一脸的满足和惊喜,我的心,忍不住软软的动了动,再转脸看这些朋友,竟然有了相识多年的感觉,我们一起回忆老歌,在记忆里重逢。 一些人一些事,就这么跟着老歌来到跟前,是我记忆中的永恒,是我记忆中的场景,岁月的积累就是这样, 它把往昔的一切,深深地埋葬,我们以为都忘记了,却不料,一早打开,竟像河蚌孕育眼泪,不期然,都成了珍珠了,一粒一粒,一串一串,闪着晶莹的光。触摸过去,一片温润。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永恒的。比如, 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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