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形如断线风筝,头下脚上坠落湖中,此时胸前的伤口已痛得使他麻木,整个人几近晕死一般,就在躯体坠落湖中时,被冰冷的湖水一泡,全身猛地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伤口处更是痛楚难当,不省人事的他,脑中心念电闪:我这便要死了,可留下弟弟在宗门内无人照看,这该咋办……。心念及此,便想转动身体抗拒着死神的降临,可僵硬无力的躯体无法动弹,不由眸中涌出两行滚滚的热泪,悲怆中无助的闭上了双眼。
而在断岸上的金峰,目睹着张横的惨状,抑不住仰头冲天嘴中发出开怀大笑。
就在他笑的当儿,突然耳中听到一阵震耳的咆哮自张横落水处响起,其声响彻云天,引得金峰沈贵张目疾望,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自张横落水处漾起了一阵漩涡,漩涡越转越快,竟自湖面卷起一条粗大的水柱,水柱之上平躺着张横的躯体,更为诡异的是只见自张横的体内射出一团千寻金光,将湖面映得黄灿灿的,趋目细看时分,那团金光化为一条身长丈许的金色怪物虚影,盘踞在空中,怪物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狰狞的头部有几分象龙,但却又没有龙角,全身通体金光灿烂,更为奇怪的是那怪物口吐人言,魔幻的道:“我的主人,你因祸得福,今日终于觉醒了龙凤灵体,血脉遇水化龙,你是万古天帝的化身,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怪物嚣完,将那微闭的左眼狠瞪了金峰二人一眼,便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了张横体内。
而张横的躯体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直将他送到距金峰二人不到十丈外的地方,眼见张横缓缓立起了身子,虽然伤口处的衣衫被鲜血浸染得一片通红,可其脸色却舒坦了许多,沈贵被方才的一幕惊呆了,许久才恍过神来,对金峰道:“金师弟,这小子原来身具灵体,体内有龙血神魂庇护,非是你我能斩杀的,倘若执意而为,只怕会遭天谴,依我看师弟还是放下仇恨,别找他报仇了,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不料金峰目露凶光道:“而今事已至此,今次若放过他,倘若他日后强大起来,岂肯跟咱们哥俩善罢干休,师兄,依我看趁他现在羽翼末丰,尽早将他斩杀方为上策。”
“好吧,既如此,趁他现在身受重伤,咱们一起联手灭了他,以绝后患。”沈贵朝金峰一使眼色,两人身形齐动,宛似离弦飞箭,眨眼间已扑近张横身前,运动灵力,各自挥起双掌,狂飙般的掌风夹着扭曲空间的霸气,凌厉无比的劈向张横。
“嘣”的一声巨响,只见沙砾荡空而起,地上已被二人的掌风砸开一个深坑,而再看张横时已沓无踪影,原地消失,见此情景,二人心中大感吃惊。
原来张横刚立起身子,便见金峰二人扑来,急切间双臂运功正待迎敌,可突然间只觉脑中一阵疼痛昏晕之感袭来,接着双眼一黑,人已昏死过去……。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柔软的被褥,感觉全身暖烘烘的舒服极了,张横诧异间梦呓般道:“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呢,这是什么地方?”他这时已觉醒灵体,体内的龙血神魂已将神识信息传送给他:原来他被金峰沈贵打攧湖中,被体内龙魂托上岸来,不料又遭金峰二人出手欲斩杀自已,他急切间正捂着前胸带血的右手,无意碰撞了一下佩带在胸前的玉佩,天旋地转间,自己的神魂精血竟开启进入了玉佩中的空间,他脑中获得这些信息后,方自恍然大悟,当即坐起身子,检查一番胸前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神奇的愈合,不由心中欣喜万分,掀开被子起了床,将房中打量一番,但见房间内朱帏锦帐,青灯书案,一切摆设极为精美,他走到茶几前,信手拨弄了一下放着的一张焦尾古琴的琴弦,金声玉应的琴音响了几下,琴音刚落,只见房门处珠帘乍开,一名貌美中年妇人莲步轻迈步入室中,朝张横微一施礼后,即道:“少主醒了,您已昏睡了一天一夜了,真是谢天谢地,少主终于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