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手机上长期保存着一篇小说的废稿,它的题目叫《穿越到古代当宫女》,是一篇穿越文。几年前写了四千多字后,突然间失去了继续写下去的动力!直到今天,依然不想为它费神创作。也许,是一开始在没有想好后续剧情的情况下就开始写,导致后文一旦卡住了,就再也不想继续写下去。但是,写好了的四千多字如果一键删除,挺可惜的。思来想去,把这篇废稿贴出来当做纪念。或许,将来某一天突然间来灵感了,就可以把它继续写下去。
【一】
夜,X市高速公路华灯璀璨,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向世人展示着X市的繁华。
肖湘开着自家的宝马飞奔在高速公路,前往Y市某个目的地。她聚精会神地开着车,车厢内的音响播放着当下的流行歌曲。
忽然,放在车头手机架上的手机传来了阵阵铃声,她用眼角余光往手机的位置一瞥——是一个陌生的固话号码。她伸手拨了一下接听键,“你好,请问是哪位?”她礼貌地问对方。
“阿湘,你总算肯接我的电话……”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喜悦与激动。听到这个声音,肖湘眉头一皱,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她没有回应对方一句话,毫不犹豫挂掉了电话。
几秒过后,同样的号码又打了过来,肖湘耳听着手机铃声不绝于耳,却无动于衷,对这个固话号码的主人置若罔闻。
铃声一直响一直响,直到停了下来。几秒过后,同样的固话号码又打过来了,如此反复循环不已,肖湘的内心涌起阵阵不耐烦,她忍无可忍地再次接听了电话,冷冷道:“你有完没完?”
“阿湘,我知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电话那头的男声用急切又饱含恳求的语气说道:“我……”
“不能!”她打断了对方的话,言语冷漠,“陆继荣你要搞清楚,我俩四年前已经结束了。”
对于这个男人,她从心底里厌恶到了极点。因为他,尘封多年的往事逐渐从记忆中被唤醒!
这个男人,是她的前夫,他来自偏远小城,靠着自身的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在大学里跟她相恋,二人度过了四年甜蜜的恋爱时光。大学毕业后,他又很争气地考过了事业编制,然后,他俩结婚了。婚后,在市政府里当领导的父亲对他欣赏有加,把他安排在市政府某个部门工作。短短数载,他从昔日的乡下小子逐渐独当一面。
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羽翼渐丰以后,居然另结新欢!那个第三者是跟他同在一个部门,工作上经常需要相互合作,久而久之就日久生情。
后来得知,第三者的全家准备移民国外。前夫追求她,其实是为了通过她的关系达到移民国外的目的!前夫对第三者展开疯狂的追求,最终打动了对方。到东窗事发的时候,第三者跟他已珠胎暗结!
肖湘永远都忘不了,当年,前夫为了跟她离婚,跪在她的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只为了让她同意离婚。他说:“阿湘,是我对不起你。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我配不上你……”那副嘴脸,肖湘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恶心!既然这个男人的心已不在自己身上,何必把他继续留在身边。于是,肖湘怀着复杂的心情同意了离婚。
离婚后没多久,这个男人就跟新欢结婚了,后来如愿以偿地跟随新欢一家移民到澳洲定居。之后很多年,她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
直到去年,前夫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向她忏悔,希望可以复合。她感到愕然,细细打听之下发现:前夫虽然移民到澳洲,但现任妻子一家却没有同意让他加入澳洲国籍,他只是拿着绿卡在澳洲居住。这么多年来,他在澳洲的日子过得很糟糕,妻子一家对他各种看不起;他在澳洲这几年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干各种低下的工作。巨大的落差感,令他经常怀念当年在市政府工作时众星捧月的日子。
于是,他又跑回来中国,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复合,妄想用软磨硬泡的伎俩打动前妻。每次想到这里,肖湘总会感到一阵厌恶。
“阿湘,在澳洲生活这些年,我时常想起你。”对方发觉她的态度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开始用沮丧的语气说道:“我已经跟那个女人离婚了。移民澳洲后我才发觉,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可惜当年的自己太幼稚,不懂得珍惜你,现在后悔莫及。”
“说得真够动人。如果不是太清楚你的为人,我恐怕就会相信了你的花言巧语。”她用讽刺的语气回应着对方,“我播放一段录音给你听听好不?”
说完,她翻开身旁的手提包,拿出另外一台手机,正准备点开储存音频的图标,突然,迎面冲来一辆大型货车,那货车似乎失控了,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的宝马冲过来,她急忙打方向盘准备闪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车相撞,发出巨大的隆隆声,巨大的冲击力似乎把她全身的骨头都震碎了,剧痛令她瞬间失去了知觉……
【二】
我死了吗?是否已在阴曹地府等候投胎?
她的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
没有!好像没有死!好像有点知觉!
另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对对,是真的没有死,貌似要醒过来了。
她的意识逐渐清晰,可是感到浑身剧痛,巨大的痛楚令她全身动弹不得,不知道会不会断手断脚什么的变成个残废——发生了车祸,能保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啊,她要醒过来了。”耳边出现了一个欣喜的声音,这个声音非常陌生,不知道是谁呢?
“是啊,是啊,芳儿总算熬过来了,谢谢老天爷。”另一个苍老的女声欢天喜地。她随即听到“扑通”一声,是双膝跪地的声音,接着咚咚咚响了几下,看来是这个老妇人跪地叩谢老天爷。
肖湘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欢喜的脸。只是,这几个人的衣着打扮居然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而是——古装人!
看见眼前围着自己的人都是古代的打扮,她的内心涌起阵阵疑惑,心想:这家医院的人怎么这么奇怪,都爱穿古装。说不定都是汉服爱好者吧。她们怎么都围在我的床边呢,我又不认识她们。她心里想着的同时,眼角往四周 一扫,顿时大吃一惊——这里居然不是医院,而是一间破旧的房子:窗户狭小,光线阴暗,墙壁是青砖,房梁是木建的。再看看房间的面积,只有十个平方左右。这栋房子,看上去就像乡下老家的祖屋!
我没有被送进医院么?她心下一惊,诧异、狐疑、不解……各种复杂的情绪从心底缓缓升起,出了严重的车祸,自己居然没有被送往医院?那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思绪纷乱间,听见床边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妇女开口道:“芳儿怎么醒来后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摔坏脑子了?”
此言一出,其余的人吓得脸色大变。站在中间的一个身穿暗绿色麻布衣裳的老妇人故作镇定说道:“你别吓唬人。昨天吴大夫不是说过,芳儿已无大碍了么?吴大夫是村子里医术最好的大夫,他不会骗人的。”
“可是,若真无大碍,芳儿现在看上去怎么跟往日有点不同呢?”一个年轻的男声带着焦急的语气问道。
肖湘瞧着眼前这群人围着自己议论纷纷,心里有千百个疑问瞬间涌上来——糟了,一个车祸居然把自己送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遇到了这样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周围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她们口中的芳儿究竟是谁呀?难道指的是我么?想到这一层,她更加惊愕,心想:这群人是认错了人还是怎么的,难道我跟他们口中的“芳儿”长得一模一样?
“芳儿,芳儿,你觉得怎么样,说说话呀,娘很担心你,你千万别出什么状况啊!”暗绿色衣裳的老妇人坐到床边,望着她,关切地问道。
“你们……是谁呀……”她忍不住开口问。一开口,她发觉自己说话时略感吃力,这会不会是车祸所导致的呢?她心里想。
老妇人一听她这样问,脸色大变,她用惊恐的语气问道:“芳儿,我是你的娘啊,难道你不记得了?”
“你……认错人了吧。”她望着床边的老妇人,用尽全力说道。想从床上起来,可是刚一动,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我姓‘肖’名‘湘’,来自B省的X市,不是叫什么‘芳儿’。你们是不是救错人了?”
“哎呀,芳儿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难道真的被张大婶说中了,芳儿这次摔坏了脑子啦,可能是失忆了。”站在最右边的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妇人带着诧异的语气大声喊道。
“什么失忆了?我根本没失忆好不。”她有点恼怒,“倒是你们,肯定是救错人了。拜托你们,现在打120把我送回医院吧。”
这些话一出,围在她身边的三个妇人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穿紫衣的妇人眼睛不眨地盯着她,说道:“这……这……芳儿怎么语无伦次起来了,她……”
“杜嫂,别胡乱嚷嚷。”一个中年男声喝止住了说话的紫衣妇人。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农夫打扮的男人走近来坐在床边,他看上去跟老妇人年龄相仿。这个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道:“芳儿,我是你爹爹。前几天你从高楼上摔下来撞到了头,昏迷了五天五夜。你试试看能不能记起这件事?”
“记什么记,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芳儿’,我名叫‘肖湘’,清楚了么?”她有点生气了,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她语气严肃地接着道:“好吧,不劳烦你们打120了,我自己来。”她再次想要起身,可头晕眼花的感觉令她不得不又躺回床上。
农夫打扮的男人眼瞧她发了一顿火,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他面无表情地瞧了她一眼,说:“明天叫吴大夫过来再瞧瞧你。”
“不要等到明天啦,今晚让吴大夫过来瞧瞧芳儿吧。”“芳儿的娘”心急如焚,语气略为焦急道:“芳儿这病不能拖。听说吴大夫今晚不用出门看诊,就让他过来一趟吧。”
肖湘瞧着眼前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思绪纷乱如麻,一时间弄不清楚目前的状况,此时,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睡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心里想:现在依然感到头昏目眩,先睡一觉吧,待清醒些再设法搞清楚各种状况。想着想着,她逐渐进入了梦乡。
【三】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阵吵杂声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郎中打扮的中年男人正全神贯注为她诊脉。床边,“芳儿的娘”、“芳儿的爹爹”还有两个年轻男子静静地站在郎中身后,正聚精会神注视着郎中的脸部表情。
“吴大夫,芳儿不会有别的伤吧?尤其是她的脑子,是清醒的吗?”“芳儿的爹爹”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听到“芳儿的爹爹”询问自己的脑子是否清醒,肖湘顿时感到哭笑不得。她纵横职场多年,虽非聪明绝顶,但也是智商正常。这个男人如此询问,是潜意识里觉得她有变成傻子的危险么?
“老叶,你家女儿的身体已无大碍”。吴大夫轻抚下巴的长胡,淡淡道。
“可是,如果真无大碍,为啥芳儿醒来后会忘记从前的一切,而且语无伦次起来呢?”“芳儿的爹爹”——老叶,对吴大夫所说的“已无大碍”半信半疑。
吴大夫沉吟了一下,道:“可能是因为芳儿摔下楼时撞伤了脑袋,导致脑后勺存在血块,影响了她的记忆。这样吧,我开几副药给她,服完后血块就会消除,她就能记起从前的事了。”
肖湘躺在床上,望着吴大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忽悠着这二老,感到哭笑不得,这个他们口中所说的“医术在村里最好的”大夫,一看就是个只有半吊子水平的江湖郎中。这村里人的文化水平不高,见识少,才把这样的人当做宝贝。
“啊,太好啦。谢谢吴大夫,谢谢,”“芳儿的娘”听到吴大夫那样说,顿时喜出望外,对这个吴大夫千恩万谢。吴大夫再交代了几句,“芳儿的爹爹”就送他出门了。
“芳儿,你继续休息,娘现在先给你煮点吃的,吃完晚饭后再服药哈。”语毕,“芳儿的娘”起身走出了房间。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现在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肖湘一人,顿时清静了不少。
房间清静,可是肖湘却无法清静下来,纷乱的思绪犹如找不到源头的乱麻缠绕着她。自从醒来后一直到现在,她莫名其妙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包围着,莫名其妙变成了被安排了曾经摔下楼摔坏了脑袋的戏码,莫名其妙被要求吃药……更神奇的是明明出车祸了,却不知道怎的来到了这个叫不出名字的地方。
难道现在身处梦境中?肖湘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手,再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脸,是疼的!
不是身在梦中,是身处现实中!肖湘越想越害怕,难道是被人贩子拐卖到了穷乡僻壤?但转念一想,这也不可能,人贩子不可能如此神通广大短短几天就把出了车祸的自己拐卖到这里……
肖湘用力掐了掐自己,让自己停止各种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她静下心来观察四周,这里是一间只有几平方的房间,空间狭小,床离对面的桌子仅半米之远,桌子上除了一面小铜镜,还有一支蜡烛照明着整个房间。除此以外,别无他物。一个狭小的窗户开在床头上方。她缓缓下了床,走到铜镜面前,想照照镜子看看如今自己的模样。
这一照镜子,吓得肖湘一松手,铜镜“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她连忙捡起铜镜再仔细照照自己——镜子里的,竟然是一张陌生的少女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仅仅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更是莫名其妙地换了一张脸?这经历,编剧都编不出来啊!她端详着铜镜里这张陌生的脸,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眼睛略小,圆圆的脸蛋上长着几颗青春痘,属于相貌平平,扔进人堆里不起眼的长相,跟年轻时的自己相比真是有天渊之别。
肖湘脑海中忽然闪过《步步惊心》的剧情,继而闪过年轻时看过的穿越小说的某些桥段,越想越心惊——眼前的状况,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她穿越回去了古代,灵魂进入到叫芳儿的少女身上!
这种只出现在小说中的设定,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