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利亚——另一个世界(1)

“只见空间的天空之中,倒影出了另一片宇宙的景象,宇宙的结构虽安然无恙,但星球几乎荡然无存,这是战争,鲜血与死亡的投射。但在宇宙之心,一颗庞大到须要以光年来计算的类星体上,完完整整覆盖了一颗桦树世界的构造,其外太空的轨道上亦是环绕了整个盘状的人工世界,无数颗人工打造的光源网络如同复数颗恒星般不断闪耀,为整个世界提供光明, 在这座奇观上,居住着整个宇宙仅剩的人口,忘却了过去的他们不知未来在何处。”——《凯瑟利亚战记》 卡罗琳.浮士德.伊什    于赫拉斯瓦尔格尔市伊兹尔疗养院著

“这片大地位于一个巨大的空洞中心,这片人造的大空洞几乎囊括了整个宇宙,这里面的恒星,行星和其他星体寥寥无几,太空中只余下散发着深蓝色和紫色光芒的高热太阳,以及光照之下璀璨发光的灼热星云和大小不等的陨石带,围绕着这片大地运动,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带。这些奇观绝非自然形成,必然是某种跨越宇宙的战争所引发的,这规模必定巨大到摧毁全部的星团和它们的运行轨迹;或许在这片宇宙中,除了零星几颗星球外,没有适合居住和开采的地方。”—— 《关于凯瑟利亚的观测报告》 学者高弗特.德鲁苏    于平行宇宙交流会提及

“我踏足在这片宇宙中闻到了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天空死亡了,而大地也沉默了,这片土地之上的黄金文明消逝了;只剩下位于南北两极的两个残余帝国在拜占庭式的堕落和颓废中苟延残喘,这些帝国正在尸变,而它们的人民则为每一场开疆拓土和征服更野蛮的城市而欢呼雀跃,即便他们的文明和希望的火种正在消逝。”——  历战大巫师  特拉维.马特  于踏上凯瑟利亚的第五年在笔记中写下


总览

凯瑟利亚这颗从体量和质量上远超桦树世界的终极人工居住体几乎承载了这颗宇宙中所剩无几的所有人口,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毁灭中变得所剩无几,最后蜗居于宇宙大空洞中的世界上;他们曾经有机会重新拾起过往的辉煌,但这场幻梦在肆虐的尸变瘟疫和腐败的政治中彻底破碎了,原有的强大政权解体了,留下长达数十年的末世混战,大饥荒和无政府状态,人口再次减少了近八成,而技术也高速退步,但万幸的是仍然有大量的互助组织和地方政权存在,他们保存了文明最后的火苗;直到被称为雷蒂亚的超自然存在降临并勉强压制了可怕的瘟疫军团同时统合了南半球的住民;由此,由南北极两个巨型国家和位于中间地带的无数自治都市,军阀统治领,聚居地以及行尸巢穴组成的松散割裂格局在凯瑟利亚上出现了。

两极割据与瘟疫之地

这片土地上存在着两个互相仅仅维持着最低限度通讯交流的两个大型帝国:拜赞庭帝国和卢西塔尼亚联省。这两个大型国度位于凯瑟利亚人口最密集的两极大陆都市区和富庶无比的山脉平原;

卢西塔尼亚的领地大多由前军阀的管领地统合改组而成,由管理局和执政委员会进行具体管理和执法,而军阀们则是依旧是地方军政大员,不仅掌握地方决策大权和军事指挥调动权力,同时还在委员会中占有一席之地,因此卢西塔尼亚境内派系林立,各地都不同程度各自为政,并发展出大量的产业,尤其是重型工业;各省维持着脆弱的统一协定和互助条约,相互之间进行受限制的通商和通行;当然军阀之间的冲突和矛盾一直都存在着,并且有着直接撕裂联省的风险,而许多由城市兵站和佣兵把守的富裕工商业大城市则在冲突的边缘进行调解,交易并提供庇护所和谈判地点,于是这些由城市豪门和大企业主控制的城市在多方的发展协助和斡旋下成为了联省最为富裕繁盛同时文化交流最多元化的新星;与其他国家一样,卢西塔尼亚需要面对洪水般的尸潮袭击和不断袭扰边境的土匪,这对于把手边境的军阀和城市而言是巨大的压力,于是执政委员会允许他们拥有更大的土地和更多的特权,但同时他们不仅要定期派出大量部队与其他军阀组成联军向外清扫尸潮,收复陷落的地区并处理土匪,还要建立要塞关卡和巡防线持续巡逻;

拜赞庭帝国直接以旧时代联邦的都城凯撒利亚城为中心,延伸出无数的总督区和特别市;这个帝国取缔了所有旧军阀并收拢了大量散落在各地的聚居地和仍然坚守的城市,在尸潮汹涌的城市地带清除了所有威胁,并建立了人口稠密且高度军事化的帝国;这里的人被严格分层,大部分平民被分类为C级并承担所有生产和服务工作以及征召冲锋队兵役;B级则是常备正规军队,管理员,官吏,律师和小资产阶级以及研究人员,低级神职,教师和医生等,他们是管理,法务,科研,教育和作战的主力;A级则是操控国家的军事贵族集团,教士和大资产阶级,以及“凯瑟”皇帝本人,他们是掌控国家最高权力和话语权的群体,是至高无上的控制者和霸主;不同于卢西塔尼亚,拜赞庭的重工业,轻工业和农业都极为发达且高度统一,由此催生了繁荣无比的服务业和金融业,以及一支独霸整颗星球的脱产正规军队和更多装备合理训练得当的国民冲锋部队;他们的军队由使用大量高科技武器的机动正规精兵,生化机器兵和用统一武器和装备的民兵组成,并持续对外扩张,吞并前进路上的一切并建立新的总督署,军事指挥管制区和自治附属政权;但同时,他们的舆论控制和治安管制的力度极其严厉,除了对所有作品进行官方认证和审查外,他们还会有意进行沙文主义式的宣传;同时几乎所有公共场所都有极其严厉的监控和安全检查,C级和大部分B级人民都不被允许在家中持有任何武器。

而在两个国家之外是尸潮活动的区域和独立军阀们暴虐统治的管控区,以及星点般散布的聚居地村落;尸潮几乎无处不在,它们曾是这片大地上的住民,在瘟疫之中失去了一切并变成被各种特殊尸魔控制的血肉怪物,它们被认为是超自然恐怖力量的肉体具现和容器,并且会贪婪残暴地屠杀和食用任何活物,成群结队的尸潮会冲垮面前的一切,从城市到军队它们都会疯狂的进行攻击,用无比顽强的生命力和恢复力维持自身的行动并同化更多的生物,并融合成更恐怖的存在;

而军阀们的管控区即便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两个帝国之中任何一个的领土和人口规模,武器军队更是如蝼蚁不值一提,但这些军阀每个都占据着大陆般的管控区并自立为暴君和独裁者,倚仗军阀军队对领地内进行极致的剥削和掠夺,并按照自己的意愿处理事物,他们即是法律,也是无法无天的杀人魔和奴隶主,以及土匪军队的拥有者和支持者,用残酷手段打击反对者并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尸潮的袭击。

聚居地本身即是一小片由当地人自治组成的边缘地带组织,通常都位于山区附近和林地之内等道路崎岖人烟稀少的地方,这给他们带来了相当多地形优势;他们既可以利用地形建造城墙和堡垒并安排合适的防守和生产工作,也能够在尸潮和土匪几乎很少出现的地方自由进行开垦,畜牧和建立新的防守森严的据点和哨站的活动,并通过熟悉的地形警戒周边地区并进行预警;这些当地住民过着虽然贫穷拮据但相对自在的生活,他们由村落和聚居地的族长,委员会和大家族统治,用奇怪落后的村规和迷信维护聚居地正常运转,但绝大多数聚居地普通人都渴望去往遥远强大的神秘两极国家,即便他们一辈子也走不到那里。


管制条例

两大国家都实行严格的军事管制和消耗大量人力物力的收复行动,这些举措一边维持着国内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一边通过战争和吞并不断扩大自身的控制区域,而他们的民众,毫无疑问是支持或不得不支持这些措施的,毕竟相比于腐败的官绅和草菅人命的军警,还是尸群,怪物和土匪更可怕;不过即便如此,少部分人也会组成地下组织用自己的力量对抗系统性的暴政压迫,壮丁强征和全民性兵役,或是从边境的高墙和堡垒偷渡逃离两国;只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要么会绝望地独自在荒凉危险的空城和废墟中挣扎,要么直接会被军警特务逮捕并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公开处决。

就卢西塔尼亚来说,执政委员会自创立初期便通过了一系列法令宣布严格控制粮食,矿物,消费品和药物的定价,并对交通和生产进行军事接管和统一调度;但具体操作却会因当地军阀将领们的原因而变动,他们会根据自己需要和当地状况“适当”增加轮班和工作强度,并减少物资配额但不至于让人饿死,他们甚至会聘请基因大师微调编辑工人的身体器官,使得他们在获得更少物资并加大工作时常和力度的条件下如往常一样适应各种恶劣工作;同时,卢西塔尼亚各地军阀对各地资源征收有着不同的解读和调整;通常来说,在物资管理委员会的要求下,各军阀会统一对粮食,衣着面料,药物等采取征收实物的同时进行征购和征借足够进行下一步军事行动和填满应急工业筒仓的数量,但军阀们似乎更乐意于“稍微”多征收一部分并填入自己名下的店铺和仓库中并在价格上涨后倒卖出去,而委员会则对此不闻不问,因为他们也有着分红;相比而言工业与矿业专员代表会则强硬的多,他们要求对所有工业品包括车辆,钢材,军械弹药,电池和重化工产品进行统一生产和摊派,对矿产则有着更为严格的开采许可审查和按比例征收,为军事作战和生产建设与维护统一管理和分配,因此军阀们只会上交刚刚够数目的资源并尽可能减少生产上的成本,而专员代表们也没有他们的同行那样红包收到手软;不过油水最大的协会则是消费品供应协会,他们负责管理所有消费品,通过协会直接运营的官号直接垄断包括茶叶咖啡,丝绸,尼龙等一般商品和各类奢侈品的统购统销,他们总是通过定价权和收益抽成赚的盆满钵满并且自己的亲信可以免费拿取物资使用。而关于各地区交通运输和关卡检查的业务,则直接由各地军阀们的军队进行运营,每个区段的铁路和公路以及航运由当地的军队直接进行押送,检查和收费,并且伴随着当地后勤部门征用作为运输补给的额外载具和供长官们运输和贩卖个人资产的货车而使用;火车和各类大型运输车的车长和飞船和货轮的船长要通过向军阀购买经营许可证并按月上缴费用方能上路行驶,同时军队也会要求他们无条件运输物资和兵士前往行动区域,但通常这些兵士都会凑一小笔小费作为报酬答谢。卢西塔尼亚的舆论控制相对轻松,由于自由城市和各地军阀隔阂倾轧的存在,异议者,黑帮,教团和各种反对势力可以在各地之间辗转躲避搜查和通缉,而他们的刊物,宣传和书籍也得以在不同的规定和地区文化之间的冲突和漏洞中保存并持续传播。

拜赞庭帝国则更加严格且统一,各地的总督作为B级人员皆由A级的贵族首脑和皇帝亲自调动和任命,他们遵循统一的征收和包税标准,这些标准由有着更科学和严格的经济与分配体系,确保在军事行动进行的同时国内生产和物资供应仍然能保持稳定,并且同时科研,医疗与教育工作可以快速推进和深化;作为先军政策的国家,拜赞庭有着不可思议的文娱产业,而这一切都得益于繁杂的官僚组织所制定的假日与娱乐政策,和政治经济专家开发并不断完善的经济和等级制度;帝国所设立的每一个分区和分局承担起各自不同又相互和上下级之间得以快速且有效进行交流的经济部门,并独立完成各自的收购和征用工作;负责管理农业的农业分局会在总督署的指导下对地区农业产品进行定价收购和统一分配,多余配额则交由垄断公司及其旗下企业进行贩卖并将部分资金上缴国库;工业系统则不分轻重工业或是先进与传统工业,一律进行总垄断并由官僚负责管理和决策,产品将分为民用与军用部分分别计算和收取,军品将全部用于军事单位并严格进行监管和报告,民用品则将大多数送往当地总督署下属经销商并进行销售,所得资金抽取一部分用于国库,剩下的则用于工业部门再生产和发展以及当地财政。其余消费品和服务产品则由各个办公室和监管局监督其自由流通并由税务部门统一收取税款上缴于地方和国库;由此,拜赞庭帝国通过成立一支消耗巨大的官僚系统完成对于国家内务的统一,并成功从中汲取更大的利润用以维持其运作。而帝国的交通则有交通管制部统一调度,这支半军事化的部门由军事贵族们把持并安排军官和文官共同进行工作,以此保持帝国的军事力量和民营商业以及个人出行同时得以保障;军列,战舰,输送穿梭机和运输补给车队将以最高优先级进行通行并保证了路况和航线的安全和畅通;商业货运和救急供应系统则可以在统一调度下得以有序并以最高效率通车并准点抵达目的地;个人出行则在各个哨卡检查和安全批准之下通过缴纳少许费用抵达其他地区进行合法活动,任何受通缉目标的信息都会在全国网络上进行通告并第一时间发送给各地军警部队,由他们接收来自民众的揭发和来自其他地区的报告并组织人手在各个道路和哨卡上进行拦截,由此极大程度上保证了帝国安全。


大光复战争

两大国家都向民众许诺恢复旧联邦甚至是古代文明的辉煌并从高墙之外的邪恶力量手中夺回属于人民的遗产,因此他们都积极组织起定期大规模军事行动收复失地,打击尸潮并建立新的殖民地,这种对外战争不仅有效凝聚了国内各个势力的决心与意志,同时还不断获得了更多可供收取和开发的资源,甚至还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消耗掉罪犯,持不同政见者和多余的贫困人口;在两国媒体的号召和政府强力政策的严酷执行下,每年大量的平民都会应征入伍,加入军队或是殖民开辟团队,或寻求荣耀与地位,或仅仅是找个能糊口的工作;但是,征战与开拓之路必定无比凶险且荒废之地的未来被诡异与未知所笼罩,任何声势浩大的行动都必须做好面对最为凶恶的敌人和最危急状况的准备。

卢西塔尼亚的开拓通常伴随着军阀们召集各自的部队,这些部队规模有大有小,通常跟军阀本身扩张意愿和实力有关,那些势力最强大同时最激进的军阀会召集大批亲信部队和更多的团练兵主动出击,寻找合适的废都和广袤的乡村城镇群作为目标,并通过麾下军师和参谋制定本军的作战计划并交由同势力的其他军阀们参考,随后一同出兵夺占大片的土地;而稍微小型一些并且深居内陆的军阀们则更倾向于寻找合适的小型要冲地区,地标和纪念碑古园以及稀有资源聚集地作为自己的飞地以此作为提升自身影响力和势力的重要手段,当然他们也不会拒绝兼并附近区域的小型村落城镇和小型城市;这些军阀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比其他人先行一步抢先攻下目标并坐视其他后来者气急败坏的模样,而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他们也有极大的可能在友军被围攻的时候坐壁上观,直到最后阶段才会勉强出手或是看着其他军阀和敌人的力量在战斗中消耗殆尽。可以肯定的是,军阀部队出征时必定会有大量工程集团,绵延不绝的平民开拓者远征队和辎重后勤部队跟随,在前锋军队开辟道路后工程集团会立即在行进道路上展开并修建道路,驿站和物资中转站用来为行人和军队提供歇脚补给的稳定基地,而工兵部队则会在重要地带和前线修建起堡垒,兵站,瞭望哨和后勤修理厂协助军队牢牢控制地区并为其提供各种功能的保障场所。那些跟随军队的开拓队则将作为开辟新天地和重新启动整座都市系统的殖民者们而前往军队夺取的任何一片领地,从那里开始自己的新人生;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能在新兴的城市,从古代废墟中清理并重新启动的巨型巢都和直接建立在强大且据守险峻地带的堡垒附近的城镇乡村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与其他素未谋面但今后将共同努力建设新家园的陌生人共同组成一个新的地方行政单位,接受当地军阀的统治,而极少数更幸运且足够的富裕的人,则会成为新的军阀并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块领地和一支军队;但某些时候,当军阀们兵败如山倒时,这些惊慌失措的平民将会被散兵和溃逃军队冲击和洗劫,并被紧随其后的各种恐怖生物屠杀,这些人将在逃难的过程中走散,其中不少人将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更多足够侥幸的团体则会两手空空的回到自己的家园或结队逃进深山老林和偏僻去处,勉强依靠当地资源组织起一个聚居地。总之,开拓者的命运总是充满机遇和风险,而每年卢西塔尼亚都会有大量贫穷的人口和富裕的探险家随着军队走向远古的遗迹。在面对暴君统治的统治领和独立的聚居地时,卢西塔尼亚的军阀们会先礼貌的邀请他们加入联省和自己的势力,以求共存和共荣,有时他们甚至会让步些许并承诺更大的利益以保障交涉的成功,然而一旦这些乡巴佬惹得军阀们不高兴,或是谈判失败,那么这些军阀有一万种理由对管领地和聚居地开战并以自身雄厚的私人军队侵略并霸占这些国度,然后纵兵劫掠并焚烧城市,或是做出更恶劣的行为,他们的士兵会很乐意于自己动手攫取财富和统治并按照军阀头目的意思管理这些地区并“适当”惩罚负隅顽抗者和当地豪门,直到完成对地区的彻底弹压和侵吞。

拜赞庭帝国的再征服运动不可阻挡,他们会调动使用古代科技的正规军队作为骨干和核心,并派出冲锋部队广泛进行歼灭和搜索,寻找那些最近也是对帝国威胁最大的尸潮,并锁定其中最可怕的怪兽,巨物,感染核心和思考节点,随后利用精锐部队的集中攻击和斩首行动除掉这些高危目标大幅度降低尸潮的威胁和攻击能力,最后通过中规中矩的冲锋部队和少数精兵完成对周边区域的收复,通常帝国的扩张呈环形向外扩散,在几乎每个方向都有着他们的再征服部队进行任务,这场再征服通常会断断续续进行数年直到每个方面的部队都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或是被彻底消灭;每次征服所带来的领土都不尽相同,不论是各个方面新征服土地的面积还是新开发殖民地的贫瘠或富庶,帝国的最高指挥部会适当对某些特殊地区投入更多的资源并对当地部队下达更繁重的推进和清剿任务且会通过卫星系统实时监控,通常这些地区将会作为新的大都会,富庶总督区,宗教圣地 ,工业重镇或是军事化战略地带而为帝国服务,其余更贫瘠或资源多寡相对一般的地区则会安排更少的资源和要求;而在军队高歌猛进时后方的帝国工程部官吏则会与皇立建设集团在工兵部队留下的设施基础上进一步扩大,完善和新建基础设施并修复居住地,工业区等区段并接通帝国通讯交流网络,以达到帝国生产,物流和交流标准,同时为后续征发殖民团和流放队伍对各类生产系统进行细化和调整提供基础;建设集团同时也会在各类交通要冲,制高点高地,险峻地形和居住地附近建造起大型火炮要塞,载具修械所,大型运输站,屏障墙,关所设施和闸门,防御高塔群和军用通讯网络等军事防御设施,用以维持当地秩序并保障前线的补给和轮换。在工作完成后,流放队伍和殖民团将在官吏和军警的看守和保护下抵达各自被分配好的地区,进行定居,生产和发展并作为一整个完整的行政单位被新总督管理和统治,每个总督区的大小都几乎相同,并且未来的赋税和减免都被严格的进行预测计算和审核,保证最大限度供养帝国和地方。即便帝国军力之强盛,但少数几次重大失败依旧被帝国的殖民者们牢牢记住,当军队溃败时,他们会逃离各自的职责并放任殖民者和流放者被大肆吞食和杀死,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会被作为耗材和缓冲而被抛弃,仅仅是为了给部队重整或撤退争取时间,帝国军队丝毫不会顾及这些人的死活,只会尽最大可能减少损失。帝国的外交官们总是傲慢的,他们的宫廷外交礼仪充满了霸道和嘲讽,就像他们有恃无恐的帝国一样,这必定会惹恼暴君和当地长老们,但更多的统治者只会在见识到帝国本身力量的时候臣服并接受改组,只有极少数人会反抗,但很快就会被帝国的政策和侵略所瓦解,帝国军队会接管当地一切生产和议事,要求所有人遵循帝国更科学的规定和更专制的法令,接受新总督统治;但有时在征服势力较大的暴君时,他们会在占领区前线和后方的重镇区域设立少数的傀儡自治国家,这将作为帝国公关宣传,舆论战和治安战的一部分而存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不断策反敌人,清理散兵游勇和匪徒,协助作战和后勤并进行生产供应帝国部门,而事成之后,大部分自治国家都会“自由公投”成为帝国总督区的一部分,作为国家机器不起眼的一组螺丝和齿轮而供养和奉献。


基础设施和太空开采

仍然居住在这片大地上的住民们都使用前联邦留下的基础设施和更为远古的类桦树世界留存系统,并开展了围绕临近星体的开采,居住和研究业务;双方都大量启用了远古城市和更神秘的黑暗科技遗迹作为自己国土的一部分,并试图重新开展早已搁置多年的太空设施修复和星空勘探计划。只是这些耗资巨大的项目往往面临各种各样的技术问题和更深层次的安全隐患,或者是由于政治和军事原因而进程缓慢;但喜大好功的官吏们总是会以各种方式努力推动这些工程,并从中获利;对于大贵族和学者们而言,开发这些古老的遗迹不仅能够极大程度上增强国家的实力,寻找并回收珍贵的古代文献和技术并划为自己所垄断的资产;同时还能让自己名声鹊起,从而使自己的升迁平步青云。而对于民众们而言,参与进入对这些存在于史诗中的古迹的维护和修理工作,不仅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还能在工程竣工后成为第一批无条件入住前人奇观的迁居者,优先享受古代技术的成果。只是这些超大型建筑不仅结构复杂,技术难以理解,而且还藏匿着不怀好意的存在,这对于工程人员和驻军而言都将是极为巨大的挑战,如果不想无功而返的话,那么硬着头皮逐步清理整个奇观系统是极为必要的。

可以确定的是,前联邦和更古老的王朝所留下了大片大片形制类似且广袤无垠的物质遗产和更多的技术秘传,甚至这颗星球本身都是遗产的重要一部分。但岁月的流逝和联邦在瘟疫中的无能使得这些遗产都趋于沉寂并被遗忘。在丰满的农田草原围绕下,宽阔的人工淡水运河和水库湖泊旁矗立着古时的行星都城和庇护所,都城的设计划分为许多功能不同的区划并在城墙的保护下维持着自身的功能完整;这些老城没有其他宇宙巢都的野蛮建造和拥挤设计,城市按照高度和职能不同的高度进行了完整细致的布局,整座城市像环山而建一般将不同的区域和建筑分布在各个相连的平台之上,各平台之间通过列车和巨型货运升降梯相互连接,每个平台之间的崖壁区域还额外建造了风力涡扇箱,检修系统,防御设施和容纳更多居民的居住楼层,而同时为了保证美观,崖壁花园和喷泉系统将这些设施围绕起来,美观的镶金雕塑和茂密的花丛点缀了这些拉丁希腊式的城池;整座城市的高楼与大道林立,里面布局着各种大型广场,娱乐城和议事大堂的遗迹;越是处于下层,建筑群便越是宏伟壮阔,而越接近高层,楼宇便越是豪华精致,每到夜晚,霓虹灯和空港的灯火便会闪烁着如彩虹般令人迷醉的光;金融和交易的洪流在城市的网络之中不断奔涌,而媒体通讯则在每时每刻传递着碎片化的信息和刻板的宣传;这些城市的中心都是一座巨大如冲天神树的超大型护盾发生器,其四散开的节点和末梢如同巨树的枝干和叶片保护着下面栖息的众生;从太空中看去,这些城市如同无数的奥术圆环和神学符号一样占据了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以优美简洁的交通网络将彼此联系起来。城池之外的土地肥沃且隐藏了无数的宝藏,农业专家们发现这些土壤的技术含量完全不亚于维持城池运转的地下无尽核心;土地的酸碱,湿度,元素含量和温度都可以通过与这块土地相连的网络系统轻松进行调节,而这些能够自我增殖的沃土中也居住了无数被精心挑选的微生物,昆虫和小型动物,用以最大程度保障作物的品质和产量;而在考古学家的不断探索下,被埋藏其中的古物被一件一件地出土。万千农场工人在绿色的大地上劳作,用一年多熟的农作物和精心选育的基因改造畜类养育这片大地上剩余的人口。

冰封的巨型山脉和冰冷平整的机械大陆上坐落着最为庞大的要塞群,工业区和智能研究系统;群山之间的终极巨炮阵列和神山般的天陨神兵宣誓着古文明对这颗星球的一切权利,而如今虽然不再有从天外入侵的敌人,但这些武器本身的技术和坐落在附近的远古要塞群仍然对两大国度的军事研究和战备防守大有裨益。

人工内海之上的机械大陆乃是这颗星球本来面貌的显现,上面林立着各种极为巨大的嬗变巨炉,被管线和机器包裹的能源天球,能够吞吐万物的打印天坑,用于铸造,精炼和储存的天工山脉,以及存放超巨型人工智能计算设施的回旋高塔,悬空于天用于危险研究的螺旋之城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回收大裂谷,每一个工业设施都足有一个总督区那么巨大,而成千上万地上,地下与海底的设施集群则构成了人工世界工业建设的冰山一角,两个国度的人民每天都能接收来自周边多个机械大陆的数据和物资传送,即便机械大陆的输出与古代相比只有千万分之一,但仍然足以供应大多数工业军事需求并推进国家研究事业的发展;机械大陆之上被确认存在无数静滞的机人大军和极为庞大的超级机器,这些令人恐惧又敬仰的存在是古代沉睡的遗民和曾掌控一切的存在——在传说之中曾有太一之脑掌握并控制着每一个人的思想和行动 以此最大程度保存生命的火种。但最为神秘的还是流言蜚语中坐落在每片大陆正中的超恒星级计算套娃脑,这种超级工程被认为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并且极有可能是诸神的造物,神学家们甚至以此认定整颗人造世界都是神的手笔;这些蓝瘴弥漫又奇冷无比的大陆上鲜少有人踏足,它们太过宽阔荒凉,以至于只有主营工业和研究的小型城市群会存在并以工厂生产的物资维持其活动。

然而最神秘的仍是那在空地上连,这些绵排列的巨型方尖碑,金字塔和大神庙,这些被冰雪和严寒笼罩的神圣庙宇在冷雨,浓雾和冰雹中若隐若现,曾经令古王朝权贵痴迷的占卜与祭祀活动如今早已消失,连带着远古的信仰和谜题一起被皑皑白雪和滔滔江水永远掩盖;如今的神圣禁地只有少数来自其他宇宙的人会关注和守卫。

这颗世界的赤道上环绕了另一个附属的人工世界,同样大到无法计数;对于这两个国家来说,开发这块处女地似乎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主意,因此大量的船队启航前往殖民这颗天外之地,并一度取得了不错的成果,数十个海外殖民大区建立了起来,大宗货物也随着航线贸易而使得殖民地更加繁荣,直到殖民者们遇到了尸潮,这些游荡在人工世界上的怪物显然已经将原住民吃干抹净,在勉强抵挡了冲击之后,殖民者们纷纷坚壁清野并向他们的总部发送了遇袭的消息;而在继续殖民无疾而终之后,开采附近的星云,小行星以及破碎的死亡世界似乎又成了个不错的选择,星星点点的开采站被发射进入太空满载着工人和工程师开采富矿,这些工业开采任务成功弥补了国内资源的不足并在后续的行动中在天空中铺设出了一道道星空网络,当工人们进入太空后,他们发现了太空中无数战舰,堡垒和战争巨构的残骸,以及太空中那些照耀大地的“恒星”的本质,在人工恒星光源的照耀下,一个被人遗忘的历史被慢慢揭开。


内部和外部危机

拜赞庭和卢西塔尼亚都无时不刻面临着各式各样的威胁,这些威胁有来自外界的武力威胁和尸潮入侵;也有来自内部的腐败,混乱和压迫。这些危机不断的侵蚀着国家的根基,将更大的危机隐藏在歌舞升平的土地下;偶尔,一些暴乱,瘟疫和危机会在国家的某一片区域中爆发,并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但在当局手忙脚乱地将危机从人们的视野中抹除后,便再一次选择将教训和经验遗忘。


卢西塔尼亚联省的危机似乎更大:首当其冲的便是国民经济上的贫困;在联省,工商业十分凋敝,虽然他们继承了旧联邦的大量资产和制度,并占据了曾经的经贸中心和极其富裕南极聚居大区,但却未能有效的利用这些优势;正相反,由于军阀们割据统治和失败的经济政策,这里的许多人都生活在贫困之中,绝大多数的财富都掌握在军阀及其家族手中,并用来供养大规模使用旧联邦装备的军队,并实行家长制独裁,普遍任人唯亲的军事和政治任命以及相互之间的冲突和倾轧;而在无度挥霍和军事冲突之中,将大量用于教育,建设和储备的资金和资源消耗殆尽,如若不是执政委员会的及时成立和强行推进的配给制度,恐怕这些人的统治也将崩溃。在国民经济的疲软下,学校纷纷减招裁员,导致更少的人能够获得教育;工商业,农业和其他产业也经常性拖欠工资和裁减员工,导致大量的人员失业或是不得不承担多份工作糊口;因此,许多有知识的人会选择不断考试或是寻找机遇获取依附军阀的机会,要么转而当兵参加战争,还有的会进入开拓队远走他乡;而那些皆无以谋生者,则会成为帮会或是黑道的成员,在街市上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并进行走私暗杀和火拼等极其恶劣的活动,整个卢西塔尼亚联省的各个区域都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帮会,因此这个国家的治安相当差劲(当然,都是些帮派随便抛弃的打手和低层人员,真正的黑道高层们都是声名显赫的少数豪族,这些下属都只是豪门和军阀的黑手套罢了)。而联省的第二个问题便是内讧和分裂,联省虽然名义上是一个统一的国家,但都是由各个军阀们统合而成的,这些军阀平日里便有着极大的野心和严重的扭曲心理,当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征服时,便会与其他军阀内讧冲突,边境将会燃起战火而城镇将会面临着劫掠,双方甚至是多方将彼此战至只剩一个军阀或是被执政委员会强行调停,但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哪种结局,平民都会面临更大的困难。而接下来的问题便是灾祸和尸潮,在联省的势力范围内,外部暴君们的劫掠几乎不存在,但要命的灾祸和尸潮却随时都有可能袭来,这颗世界的南极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活动,地震,人工海的巨型海啸,溃坝洪水和从地缝,高山,泥潭甚至空间裂隙中爬出的恐怖怪物和超自然存在无时不刻都触碰着当地人紧绷的神经,这些灭城级大灾难,传说怪物和异次元入侵者都被迷信的人们以神话的形式记录了下来并代代流传;而尸潮,在人们眼中,形同灭世;只有多支军阀军队联合起来才有战胜的可能,但事实上,每年都有许多城市和军队都无法抵挡尸潮的攻击而被彻底消灭,报纸和媒体上会刊登这些失陷的城市和无数的死难者新闻。在尸潮毁灭后的城市中求生是不可能的,尸潮中不仅有着各种各样能力的群尸,还会携带着能够通过空气,水源,土壤和动物传播的瘟疫,一旦感染则无药可治,因此军阀军队在尸潮侵攻过的城市都采取了残酷的清理手段,而民众们则在尸潮啃食和军阀虐杀之间选择自杀来避免可怕的结局。

拜赞庭帝国的问题更多集中于极为严重的腐败和无处不在的压迫所导致的反弹,以及快速过度扩张所引起的边境问题。拜赞庭帝国的核心即是旧联邦的首都和古王朝的帝都——德莫斯维恩总督区的凯瑟利亚市,那里坐镇的高官和北方的天气一样严酷无比。他们并不关注普通人的权利如何,他们只在乎征收和征服;在帝国境内,极度的腐败在复杂的官僚系统内随处可见,官僚系统的臃肿,官僚机关之间的推诿无能与尸位素餐,大员们之间极其败坏的道德品行和极度病态的趣味,官僚集团之间无底线的斗争夺权,以及支撑这一切的横征暴敛,杀人灭口和贪污受贿共同构成了拜赞庭帝国的上层生态;在帝国官员们的豪宅中不仅有珍奇异兽和从民众手上搜刮而来的珍宝财务,从境外暴君手上买来的奴隶舞伎和废土古物,甚至还有被精心装点的幼年丧尸和变态杀手。他们的道德完全堕落且在阿谀奉承和位高权重的推动下兴趣爱好也变得极其猎奇,而帝国的禁卫军和监察官们则在贿赂和诱惑下对此事不闻不问,任由事态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据称帝国边境的一个小型行政区就因为官吏们豢养特殊种的丧尸而在数个月之后彻底沦陷在瘟疫和从内部爆发的尸潮中。除了官僚们自作孽外,严苛的等级制和特权导致了国内阶级间的欺压变得十分频繁且拥有官方权力的支持,上阶层的人可以随意使唤并虐待下层的人且只需付出极少许的代价;而上层人的犯罪所做的惩处也比下层人更轻,甚至可以得到的完全的豁免。这种极度不平等的法律条文自然引起了大量下层人的强烈反对,许多C级,B级甚至是极少数A级人员组成了各个地下抵抗结社,用激烈的武力对抗和恐怖袭击表达了自己严重的不满,同时在帝国各地,呼唤平等与公正的地下传单使得军警们手忙脚乱,甚至有许多军警们都被传单上的呼吁和宣言所感染,暗中反抗着不公。相比之下,来自边境的袭扰反而被掩盖了下去,既然军队已经在主动并歼灭尸潮,那么新的更安全的环境便为机会主义者营造了可乘之机,暴君的车队往往绕过行进的军队和守备森严的堡垒,攻击那些尚未建立起高墙的边境村落和脱离帝国统治的逃荒者,大肆进行劫掠,虐杀甚至是食人,而军警部队往往会在暴君们扬长而去时才姗姗来迟;而暴君的不法货物也在某些特定的地方与帝国官方和民间商人之间接收,继续毒害着帝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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