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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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热难受,常去湖边闲坐看书,偶有凝望,一只守候水边的水鸟引发好奇。

也许 它是天天在此的,也许它是偶飞至此,也许它是沿湖觅食,恰在今日为我所见。

看见它时,它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湖边,身型不大,偏着头,好像是在眺望,又像在沉思。不一会它摆摆头,左看右看,抬起腿向左快跑两部 ,似乎是水里有动静,跑过去后水面又平静了,于是它就在原地静静站立,偏着头,偶尔摆一下,什么动静也不发出,过一会它伸长脖子,用长长的喙猛啄水面。一番动静后,似乎放弃了,又快速向另一侧跑去,停下后又在那里静立等候。这时一只白色大鸥鹭从远处树上突飞而至,就在它刚刚离去的位置啄起了一条小鱼,飞快地掠走了。它冷静地看着,一动不动,头偏向水面,还在守候。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我也拍了足够的照片,它来来回回在水边跑了四五趟,还是一无所获,远处几只大的水鸟不时掠着水面飞过,水里一圈圈涟漪泛起,它还是没有飞起,就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即使有游人来到湖边,它也只是跑开点,或者振下翅膀,又在不远处落下。

也许它曾经在这里收获颇丰,也许是此处阴凉有鱼,也许是它不想半途而废,守望这片湖水成了一种心结,我离开时,它还在那静静立着。

鸟为食而坚持,或许它还有其他捕鱼本领,但守岸待鱼肯定是它的长技,看起来笨拙费时 ,不如主动出击来得干脆潇洒,可苦苦守望未免不是它生存之乐。就如那些钓者,一坐半天,眼望鱼浮,守着寂静与鱼相斗,偶有起获,心舒体畅,一日光阴因为一条鱼而陡然有了意义。时光不停流淌,正是是心中有守望,流淌的时光才显得有意义。斯鸟无言,有人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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