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日记,我把人生又重温了一遍

陪伴我闯北走南七年多的笔记簿

曾经雄心万丈,想闯荡四方,也曾想稳定工作,享受生活。闯荡意味着漂泊,也意味着人生无限的可能和希望,稳定意味着前途的可预测性,当然也充满着幸福感,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艰难。在漂泊和稳定之间,我毅然决然走上了律师这条道,苦逼的人生从此开始。

-01-

北漂:苟且和远方的交织

毕业那年初,在家人的规劝下报考了家乡六盘水市检察院公务员(检察业务人员岗位)。毕业前,一边忙着找工作,一边备考公务员。虽然对法律职业充满极大兴趣,但并非很想考入检察院,所以并未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备考。不过得益于平时的积累,所以笔试成绩还算理想,但却因无意于当公务员而怠于面试准备,最终死在了面试上面,被人反超而失去了可以当检察官的机会。

公务员面试落败后,我回到北京“领证”,开启我的闯(piao)荡(bo)生(ren)活(sheng)。毕业时对找律所实习充满信心,因为自小建立起来的自信,加上自己喜欢律师这个职业,所以激情满怀。到盈科天津分所参加面试,因不符合需求而无果。这次面试虽然未能如愿,但于律师的话——起点不同,境界不同——让我一直反思到现在。她大概意思是说,作为初入行的律师,前几年的执业环境决定了未来的见识和高度。后来,我又到厦门边玩边找律所实习,但因为没有“实务经验”而间接被拒。想起了于律师的话,我没有再去重庆、成都面试,而是又回到北京。

别人毕业前就找到工作,毕业后开开心心去上班,仿佛前途一片光明,而我,毕业后还在四处奔波。从厦门回到北京那段时间,幸好母校仁慈,没有把我这样的毕业后“无家可归的孩子”赶出校门去求生,而是继续收留我。从厦门回到北京后的我,至少在选择执业地区这一问题上没有多折腾。我几乎只向北京的律所投递简历,最终进入了北京盈科全球总部的张律师团队(校友带领的团队)找到一份谋生的工作,打了三个月的电话,专做法律业务电话营销。

没有良好的人际关系,更无充分的经济支撑,对大学毕业就参加工作的我来说,想在北京闯出一片天地,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无法苟且眼前,同时想在北京办理实习证和执业证困难重重。想再去没有限制或限制不严的一线城市,但一瞬间仿佛觉得自己像个吸血鬼,吸干了爸妈的血,而毕业之后却连个糊口的工作也找不到,稳定更是没有希望。那段时间,一边是自己的兴趣、激情和万丈雄心,一边是父母渐渐衰老的容颜和眼前的无奈。

最终,我选择了回“家”。

  -02-

南潜:孤独和迷茫的萦绕

搭上往南的火车,我终结了“北漂”生活,告诉自己先“南潜”吧!

回到贵阳,其实找工作也很不顺。在某律所呆了一个月,几乎无收入。终于熬到可以申请实习了,却被某律所主任劝说考公务员,因为他认为律师这个行业不太适合我。当天我就果断离开了那里,又陷入不断投简历找律所实习的苦逼求职过程中。通过打听和面试,大概了解了贵阳这个地区的律师执业环境,经过一番面试和筛选,最后才选择在天职所安定下来。

就学习实务经验而言,很多人都说,年轻律师应当先学会处理各种类型的案件,学习各方面经验的同时保证生存不成问题。我也赞同此观点。所以,很多律师也包括我长期以来都是在不同的案件之间来回忙转,很少有时间系统的去学习一门知识。这样的后果就是我一年办二三十个案件却忙得团团转,因为几乎每一个案件都要去查找穷尽与案件相关的理论、法律和案例支撑,以便充分维护当事人利益。不可否认,通过处理案件确实能让人学到经验,但是凌乱、片段的知识却无法让人以一应万。明知模糊的知识记忆其实已经满足不了精细、精准的法律服务要求,但忙碌时却难以抽身于各种各样的常规工作而有些许时间、精力系统研究某类案件。

我知道有案件处理就有收入的道理,我也算是一个容易知足的人。比起我遇到的不少年轻律师,我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曾得到律所主任的青睐,参与办理了许多律所指派的大型案件,也有一个真心实意教我、照顾我的师父,学到很多经验,也使我不至于饿死。但某段时间闲下来了,于是开始有时间去反思过去,审视现在,担忧未来。

毕业三年规划全落空,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很失败,也离我追求的律师形象和生活越来越远。除了有主任分配案件,有师父带着办案之外,没有志同道合的团队齐头并进,未定专业以做深耕,更无案源以保生存,突然发现过去的忙碌并没有让自己充实,某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温水里的青蛙。身外危机四伏,但自己却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和能力。当我试着想伸出一只爪子说救救我吧,但我发现周围却是和我一样命运的人,我们望着彼此,但谁也救不了谁。某段时间,孤独和迷茫仿佛像两个幽灵不离左右。向来从不向命运妥协和认输的我,面对律师的执业环境和趋势时也开始感觉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03-

趋势:专业与团队的未来

当事人找律师咨询时经常问一个问题——我想找个律师,你们这里有没有这方面专业的律师?每一次面对要找专业律师的当事人,了解案情后,虽然知道他的案件未必有多复杂,但他们要找专业律师的意识令我充满危机感。我没自信也不会谎称自己是某方面专业律师,这样下去,如果将来不能在专业和声誉上胜出,担心有一天我连和当事人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网络科技信息的发达使得律师几乎“裸露”在当事人面前,上网搜一搜就能知道某律师到底是何方“妖怪”。鉴于办案成本(时间成本、金钱等)问题,我一直认为律师办案地方化是难以突破的,即使网络信息再发达,物理距离导致的成本还是没法降低,办案不便利也会让当事人愿意委托当地律师。但是,当我听到了很多非北京的当事人要找北京律师,非贵阳的当事人要找贵阳律师之类的现象时,加上近几年交通的发达,比如以贵阳为中心,高铁的发达使得省内几乎一小时可以全达,省周边也形成了三四小时经济圈时,危机感突然充斥在心头。律师跨省开展执业活动在现实世界中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了。虽然说我并不信奉北京律师就普遍比贵阳律师更优秀,贵阳律师比省内其他地方的律师更有才,但我并不是当事人,想要改变当事人这种想法,我要做的就是用实力说话,也就是用专业、优质法律服务获得当事人的认可。

律师行业竞争巨大,传统案件(婚姻家庭、劳动纠纷、交通事故、合同纠纷等)几乎人人都能处理,当事人咨询能不能达成委托协议,初次见面口才成了关键。知识储备未必谁比谁更多更深,能不能让当事人暗自佩服、心服口服就看律师能不能“吹”了。但假如我是某方面的专业律师甚至是专家,名声在外,别说先请当事人见面听我“吹牛”,就是看到、听到我名字也能让当事人直接排队付款。这只是可实现的理想而已,现实是像我一样的年轻律师都先得保证自己能生存下来。

曾与不少同行聊过律师专业化和团队化的话题,有不少和我一样苦逼的,也有混得比我还好的,但都对律师专业化和团队化深表赞同。但是却有不少人认为,对年轻律师而言,没有多少案源甚至没有案源,不管是何种类型的案件,当事人信任而委托应该心存感恩了,哪有“挑三拣四”的权利。在生存和专业,眼前的诱惑和未知的未来之间要去做艰难的选择,不少人选择了前者。生存下去才有希望,我完全能理解。所以,生存和危机感促使我开始去思考有没有一个方案可以既让年轻律师不饿死甚至活得更好,又能尽快走上专业化道路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在趋势面前,生存和灭亡,这确实一个值得所有年轻律师思考的问题。孤独和迷茫没有散去,各类案件诱惑依然存在,面对趋势,如果你也向往专业和团队,但却不知趋势临前何去何从,我想尚上策联合律师团能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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