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文学院 郭春艳
图/网络(权侵删)
许是从天而降的仙子携着自由的灵魂飘拂而坠入凡间,却以凡人的躯体回到天堂。
——题记
许多人说喜欢三毛,喜欢她的随性,喜欢她的自由,喜欢她的文字,喜欢她的经历,喜欢她的爱情······我也曾在填写“你最崇拜的一个人”的那一栏里写下过“三毛”这样的字眼,那是我初读她的文字,仅读到的是《雨季不再来》的关于青春记忆里的那些与其他人不一样的那份特殊与青涩;《撒哈拉的故事》的或波澜不惊或平淡无奇的人与事,即便是其中的《荒山之夜》荷西深陷泥淖让人着实紧张,却也从后边安然无恙中感受到满满的幸福;《稻草人手记》中那个令我都恨得咬牙切齿的“死缠烂打”的卖花女,还有她初见公婆时候的种种。
那些让人读到的是自由与欢乐,即便其中并不乏一些痛苦,悲伤的故事。那些文字足以让无数人为之动容,让无数人深深爱上这个独特甚至是怪异之人。我也是这无数人之一。
后来,我后悔了。并不是后悔崇拜这个随性洒脱之人,而是后悔自己以“三毛”这样的字眼来称呼她,这样的字眼于她而言未免太过于沉重些。尤其是随着荷西的死,那个“森林女神”亦随之消失了,只剩下三毛在世间挣扎。
《梦里花落知多少》里读到了她丧夫之后的挣扎,她对荷西的那份爱足以让她随他而去,而因上有高堂又不得随之而去。这只能让她丧失灵魂的活着。有那么一瞬间,我多么希望她能够狠下心来随他而去,尽管就再也没有然后。转念想,那对不远万里赶来看她的老父亲老母亲对于她的疼爱并不少分毫。从儿时开始,包容她辍学在家,包容她脾气怪诞。《我的宝贝》里那个总是帮自己把那些个脏兮兮,奇奇怪怪的东西洗干净,还刷上油的老父亲。那个总不忘提前告诉主办方让她先吃饭的老母亲······又怎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荷西,你不要怕,我上有高堂,不能陪你一起去,再过几年我再来赴你的约······”说实话我心疼现在这个无奈的奇女子,这个被爱情,亲情困得不知所措的女子。他走了,留她一个人悲伤,连他的父母来痛哭过一阵后又开始购物,还想着他和她的那栋房子,这又会是怎样一种心寒?
后来的日子,万念俱灰,她还在这种纠结中难以走出来,于是琼瑶逼着她亲口说出她不会自杀,她照做了,但绝不是现在用简单的文字能表达出她的煎熬与无奈。上课,演讲,交稿,读信,回信,被各种主办方纠缠,被读者尾随······这些就是她之后的生活,她总说她是快乐的,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心疼。在《鲁豫有约》她姐姐跟弟弟讲到的当她失去了荷西回到家中后她们就都知道她的灵魂早已经随着荷西而去了,整个人的精气神是已经不对劲的状态。大概她还在努力想要通过文字向她的读者们传递一种正能量吧!而我总觉得这样的事不应该由她来做,因为她本身就是作为一种正能量而存在着,并不需要刻意。
如果不是“三毛”这个头衔,她就不会这样在极度痛苦中努力挤出一点快乐的微笑;她就不会说着喜欢自杀神还承诺着不会自杀,因为她会一直做一个快乐的Echo。
她曾在《流星雨》中说到她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做三毛。在读完她所有的文字,感受过她出奇的经历之后,我也只想说“愿你只做Echo不是三毛。”
(文学院《昕潮》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