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 第5章 寻个安身之处

(1)

初夏的骄阳燃烧着莘莘学子的缴情,而十五这一庙要参加高考的孩子,更是卯足了劲,卖力在特定的高考那天冲刺。

高考那天天空不巧的下着雨,十五看着那犹如坟场的高考地却步了。十五不喜欢考试,就算踏进去她知道她也只是交白卷的,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别去献丑。十五逃了!高考那几天十五躲在了网吧!

“哟,胆子那么小,吓得连试都不敢去考?”十五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不想那马小盼在她临走之际,还对她奚落一番。

“咱们同窗三年,我祝你金榜提名,我们后会无期!”十五大包小包的拎着与马小盼擦肩,也许从此以后她们就各奔天涯,也许现在横眉冷对的两人再见已是陌生人。

十五踏上了那条回家的路,也许她真的会像马小盼说的那样,回家栽田种地,但人生就是这样不管你高贵的,还是低贱的,都是为了活着。

“十五呀!你怎么那么傻呀?”十五刚到路口,小姑就冲了出来!她除了无奈之外,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咱们村鸟语花香的,十五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十五对小姑例嘴一笑,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她真的不想再讨论了。

“十五,咱们可不可以再.....”

“不可以,那里是牢!再去我会死的!”十五知道小姑想让她再复读,她连忙出声回绝了小姑的好意。

“那咱们去读一个专长行吗?以后好找工作!”小姑再次寻求十五的意见。

“小姑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葱花面!”十五挽着小姑的衣袖,甜甜的笑。

“不说小姑还忘了呢,明天是你十八岁生日是吧?”小姑用手戳了戳她的头,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十五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

“爸!妈把那沈十五带回来,整天吃吃喝喝的,在这家我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了!搞得那沈十五才是妈生的。”小房间里小铃嘟着嘴不满的嚷道。

“家里当然是小铃你最大了!你知道吗?那沈十五死了父亲,母亲又跑了!国家,社会捐了不少钱给她,等我们把钱骗到了!咱俩再想法赶她走哈!”小铃的父亲安抚着小铃,熟不知这些话被正在上厕所的十五听在了耳里。

“你们想要钱是吧?好我给你们!”十五踢开了小房间的门,说得义愤言辞,她突的跑下楼,在背包里抓起了一把钱,又冲到了小房间,砸到了她姑父的头上。

“十五,姑父是和小铃说着玩的!你这是干什么?”姑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可以看出他已没脸见人了。

“给你,你就拿着吧,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命花!”十五说完这句话,这才撤开脚,向外面跑去。

“沈十五,你以为你是谁呀?敢这样和我爸说话!”小铃见不得沈十五猖狂,她敢欺她家人,她就敢和沈十五拼命。

“十五你去哪呀?小姑给你做好面了!”小姑看着十五跑远的身影,任她如何叫,十五都不再肯回头。

待小姑得知十五逃跑的真像后,小姑和她的丈夫又是打又是骂的,真是差点连屋顶都给掀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是十五有什么事,我们也别过了!”面对自己的丈夫,小姑无力的哭泣。女人这一辈子,真真的是怕嫁错了人。

(2)

夜幕华灯之下,十五赤着双脚,她硬生生的从乡下徒步到了容城。一双脚走得生疼,她索性把鞋脱了提在手上。

十五摸了摸口袋,里头只有一张五十元钱,不是说酒能解忧吗?十五跑到超市,买了一打酒,寻到一个可以坐的地就开始喝起来。

十五从没喝过酒,没想到她是个不经醉的。才喝了两瓶她的神经就开始兴奋起来,于是十五对夜空吟唱起来。

“小丫头,这样喝酒可不好哟!”一个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了十五身侧,他对十五笑得一脸春辉。

“大叔!你缺不缺酒喝,来独乐乐不如乐乐,咱们干了这一杯!”十五向那男人抛去一瓶酒,她豪爽而不拘小节,嗗㖨的灌下了一瓶。

“你都这样讲了,我不干反而不给你面子!”三杯两盏下肚,十五到是和这陌生的男人称兄道弟起来。

所谓酒逢知道千杯少,那男人巧舌如簧,十五以为自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知已。

“你累不累?我开个房间给你睡觉怎么样?”那大叔看十五醉眼迷离,试着问了问。

“累!我好累!心更累!”十五一只手挎在那大叔脖子上,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累,咱们就去休息!”那大叔扶着迷迷糊糊的十五来到了宾馆。

“你干什么?”那大叔把十五扶上床后,自己也驱身而上压住了她。十五惊叫起了,顿时酒也醒了大半,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要占有她。

那大叔没再言语,只是一个劲的索吻十五,甚至还想要更多。十五感到一阵恶心,她使尽浑身力气叫喊,推离。也许是十五的叫喊,也许是那大叔良心发现,总之他突然起身放开了十五。

“你个变态!”十五连忙跳下床,远离那个大叔,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人性啊?她沈十五想要存活就如此的困难吗?

十五逃到了一个她不知名的公园才停了下来,她坐在大理石做成的石板上。突然胸腔闷的生疼,她的泪终迎风而流,闷声低泣,哭得累了,有些倦了,十五就到河边洗了把脸。

“喂,林君易吗?你可以收留我吗?”十五无家可归,她真的实在找不到地方去了,但可幸的是,她还有吃鸡战友林君易。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十五的声音有些吵哑,电话那头的林君易也是掩不住的担心。

“好像叫什么街心公园!”十五四处寻望,终于在一个高竖的蓝色铁牌上看见了“街心公园”几个字。

“你把定位发给我,就站在那里不要动!”林君易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的挂了。

“你怎么了?”林君易看沈十五一脸的丧,不觉担心的问道。

“我好累!我想要好好睡一觉!”十五懒洋洋的靠在电杆上,她看上去确实很疲倦。十五更不想把她的心事告诉林君易,搏得他的同情。

“我住在地下车库,你千万不要嫌弃啊!”林君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可是他第一次和女生同处一个房间呀。

“走吧,谁比谁好到哪里去啊?”沈十五努力的睁开眼皮,挽着林君易的衣袖上了他的小电驴。

林君易想自己闯一闯外面的世界,所以就算他家在容城有房子,他也没去住,而是用在酒吧卖唱的钱,租了一间四十平米的地下车库,空间不太,却是他一人的私有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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