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了一则故事:
一对男女,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弟弟,但并无血缘,怎么认识的也无从所知。
弟弟脾气不好,听到不喜欢的话,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绝对毫无保留的怼回,看到不喜欢的人,厌恶的表情也毫不隐藏。
可是对姐姐却是百依百顺。
其实两个人按常理来讲就是朋友关系,可是男孩就是喜欢叫女孩姐姐,却不喜欢女孩叫自己弟弟。
有时女孩无意间的叫男孩弟弟,男孩就会立马不开心,眼睛里都是失落。
这个故事我揣摩了很久,后来我发现弟弟叫的“姐姐”,其实不是“姐姐”。至少不能划分到单纯意义上的“姐姐”,这声“姐姐”里有暗恋、有依恋,还有那份怕丢失的安全感。
在别人眼里,他好像能跟所有人吵架,但女孩每次都会温柔的摸摸他的头。
不凶他,也不恼他,一遍遍的摸,一遍遍的讲:没关系、没关系,什么事都没有......
你说,当所有人都在对面,指控你、讽刺你、说教你,仅管你眼神再凶狠、反抗声再强烈。都不及他们眼神一致来得攻击力强。不知道这样反复挣扎多少次?
又或说这泥潭不知道和了多少年......
后来挣扎的水越来越脏了,平躺在地上的那一刻,满目伤痕,无力到骨头都松了。
周围太安静了,所以她来时的脚步声,在他的耳朵里特别清晰,她蹲下来摸摸他的头。
隔过千万陌生人遇见的陌生人,根本都不需要语言,气场吻合,两个痛苦的人自然都笑了。
《少年派》里的钱三一说过:“每一个人,都有原生的创伤,而这一辈子都在努力的治愈。”
这几年原生家庭四个字越来越被放大,好像之前那些大家不以为意的、沉闷到腐烂的伤痛,被那些无辜天上的人挖了一道口子,这一公之于众,鲜血被释放的漫城而入。
真的好巧啊,他们俩心底也有痛,只是没有天上人那样的悲烈,但也没有普通人那样的正常,或者说表面正常,内心煎熬。
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应该是他们之前,一直误以为自己过得很正常,久了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在生病。所以他们拼命治疗,大把大把的药灌入体内,再大口大口的翻涌而出。
可这慢性病深入骨髓,男孩无计可施,每每下来,内心积压的恨就多了,所以暴躁、懊恼、无奈......
不幸者天各一方,有幸者抓住自救或他救的稻草,每时每刻都在交替不同的心情活着。
而男孩和女孩之前一直以来的自救,可能天上的神看的心疼了,所以让他们成为了各自的天使,这样的抱团取暖,旁人看了大概满是羡慕吧。
我闭上眼,想象着男孩所有嚣张的画面,周围人不是摇摇头,就是皱皱眉,打心底的看不上。我知道他言语尖锐、性格敏感、对人有攻击性,有时又带点戾气,可是怎么办,我就是不讨厌。
我想那个女孩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她与所有人背道相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守着他,因为她懂他所有的挑剔。
当两个人的背影相交在一起时,这二十多年不美好的童年,还有抹不掉伤疤的阴影,都被温暖的有了交代。
情绪管理与幸福力专家海蓝说过:“智慧和力量的唯一发源地就是痛苦,人生从来都不是外在的困难和障碍,我们99%、甚至99.9%,都源于我们内在各种各样情绪的消耗。”
打仗时我们推崇强者生存,在脑力世界我们强调智者生存,可我们不能忘记,它们也都是以适者生存为前提才有的结果,尤其是在现代社会,适者更为重要。
很多人说《小欢喜》的故事很残忍,可我觉得很好。
我跟大多数一样都喜欢美好的故事,但我们都知道真话永远比假话难听的道理,世界就是不美好的。像我们人这种一在舒适环境就忘乎所以的物种,就应该需要这样的故事来敲警钟。
导演并没有给丁一一个很好的结局,我看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你不能说他残忍,毕竟观众看进去了才会难受,这样社会上才会少一些以爱的名义,把孩子一步步逼到死胡同的家长。
宋倩的控制欲亲手给英子戴上了枷锁,她透着那一小块玻璃看着自己的“乖女儿”,就像看犯人一样,确认过之后才觉得安全。
可是犯人总会想各种法子越狱,仅管手脚镣铐,可是逃离“警察”和那块玻璃后面的黑暗世界,才是她获取氧气的唯一救赎方法。那一句“爸,我是不是病了”,到现在我也还能隐约听到......
我们人是很弱小的,弱小到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我们又很强大,强大到在满是荆棘的世界里,拼命的去找寻一个结果。
所以我希望那个男孩和女孩在未来路上,如果因为诸多因素走失了,那就放手吧,去依靠自己,去适应孤独,并只爱自己!
可悲是因为自尊撒了谎
该给爱的人没有给尽
人们气急败坏 肝脏窒裂
你们把爱藏起来干吗啊
寻爱的人连质问都显得这么可怜和无力
挣扎再挣扎 渴望再渴望
最终彻底绝望的
是无言一击的叹气
言语如刀 埋怨成积
这题怎么都解不完
懂得多的人只能痛苦
纵观全局
最后还是只身一人
被周遭绑架着
成了最不讨好的人
这一身的伤该怎么治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