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季冬春。
青铜门后,也飘起了雪。
铜灵那小屁孩蹲在青铜枝丫上笑得跟黑瞎子似的:“阿邪,你不觉得这样很有那啥子年味吗?”
你是黑瞎子对面床的蛇精病吗?
我没理他,专注地用手里的青铜指甲钳剪指甲。
铜灵一挥手,我手里的指甲钳变成一棵棵青铜轮棘,落地生根,消失无影迹。
No zuo no die.
我掏出大白,在手腕上一划,再把大白扔他头上,万千条青铜轮棘立即跟上,瞬间把铜灵包成了粽子。
啊,真是惨【xi】不【wen】忍【le】睹【jian】。
我的血可以吸引青铜轮棘,据铜灵说这书面文凤凰血,俗称粽子雷达,于怪力乱神界的一盏指路明灯。其中蕴含的阳气远远超乎普通人的血,吃着香,嘎嘣脆,还能延年益寿,分分钟化身唐僧肉没商量。
青铜轮棘,那是一种半植物半青铜的东西,对,就是青铜门的建筑材料。
话说古时候哪有那么多青铜?只能通过邪法把活人一层层地浇筑在青铜中,再配合一些稀奇古怪的秘方,让青铜具有邪性,也就是这世上唯一能够囚住终极的东西。
邪物天生会逐阳气而生,同样对阴气有极强的耐力,终小极那小婊砸就是一条洪荒级的石精化生物,守着这玩意儿我只想说张祖宗辛苦了,麒麟血本来也算是阳血之一,但被张家人折腾了这么多年早变异了,不过这样才不用担心进青铜门被青铜轮棘生吞活剥。
他说:“在终极的那十年本来是我最后的日子了。”
我一数,居然说了十七个字。
“很多个张起灵死在终极,但我知道有人来接我,”张起灵一如既往的死面瘫,“我很高兴。”
张起灵死的那天我和胖子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胖子抱着酒店的柱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吼:“云彩没了……小张也没了……无邪也没了……说好的铁三角一起走,什么困难都有哥们,单独行动算什么话!”
我知道胖子说的是什么,那年的天真无邪,早就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夜晚,活下来的是吴邪,不是无邪。
小花和瞎子也到了场。
瞎子又活蹦乱跳了,嘻嘻哈哈得好似倒斗界的一股泥石流。但我注意到,瞎子从来没有注视过小哥的名字一眼,好像在欺骗自己。
小花一杯一杯地和我喝闷酒,我和小花都醉了,还是秀秀扶我们回家。秀秀说:“那天你一个劲地傻笑,说小哥跟我回家,小花就低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要不是见他泪流满面连路都走不好还真不知道他醉了。”
秀秀嫁了人,不是道上的,是个小公司老总。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道上就那么几家,平辈的英才都是青梅竹马,凭什么我霍秀秀必须嫁你们?说完歪头一笑,恍然好似当年精灵古怪的小姑娘。
小哥走后没几天,我就收拾好了情绪,有不少小婊砸趁着这两天反水,真以为小哥走了老子就变战五渣了?
今晚要下雨。
小花对长沙的情形很惊讶,他说:“我以为这次他们的计谋能成功。”
我说:“怎么了,难道是见我头发长起来了?”
小花抿唇,问我:“那小哥在你心中不是……”
我扶额,对他说:“小哥在我心中那是圣母玛利亚一样的伟大存在,是哥们的革命友谊,嗯,应该叫做超越友谊的亲情。”
小花垂头,突然问我:“你还记得三十年前海棠树旁的小花吗?”
我说:“你想问这个?三十年前我才八岁。”
小花扭头不语,突然说:“小邪哥哥,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跑出咖啡厅。
我莫名其妙:“小花是被黑瞎子传染蛇精病了?”
在青铜门后,我忽然想起黑瞎子也有过类似的反应。
黑瞎子那是单相思,小花那是啥。
(未完待续)
2017年2月1日初中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