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失的岁月一农妇(十三)

村长和村支书修建的红砖大瓦房,在第二年多雨的夏季里,一连十几天大雨的冲泡下,根地的松动,俩家的新房子在同一天的瀑雨中,同时倒塌,它好似山崩地裂,振的全村人都跑出去,站在雨地中向村长和村支书家观望。

那一年在连续不断的大雨中,村子里的几家危房倍着村干部家的新房先后倒塌,因为国家非常重视倒塌房子的困难户,听说‘国家还给了他们很多补救金,热情的村民们又帮着俩家村干部重新建了更漂亮的新方子。

时间在百忙中流失,孩子们在无意中长大。村里的王福娃己是俩个儿子的父亲,他还是老样子,不给自家干活,一年四季明目张胆的出入在情妇家里。

叶子的俩个孩子己在村办小学读书,学校被村支书搬迁到他家附近后,叶子这边的孩子们上学就远了,孩子们每天,都要跑回家吃饭为了让俩个又小又弱的孩子少跑一些山路、又不迟到,叶子天天把每顿饭按时送到孩子们放学回家的半道上,让俩个孩子每天都坐在离学校不远山路边吃饭,她这一送饭就是几年,直到俩个孩子大一点了,能跟上村上的大孩子扌停止。

那是一个暑假的中午,火红的太阳把整个小山村烤的干燥无风,准备去田里干活的叶子,望着在烈日下跑来跑去的俩个孩子,有点心痛,叶子决定自己给自己放半天假,中午就不去田里了,干脆留在家里给孩子们洗洗衣服,让俩个孩子在自己家里玩,想起每天邻居们家里都专人有做饭,人家都在吃饭时,自己扌狼狈不堪从人家院子里经过,等回到家时,俩个孩子早就饿了的睡着了,叶子想让她娘三,今天吃个早饭午饭,等下午天凉了,出去早点。

不巧的是,叶子收拾完家里的一切,正准备着做饭时,儿子却惊慌的在门口喊:‘’妈一妈妈,快去救火,伯伯家的房子着火啦!‘’

叶子有点不相信的跑出去,站在院子里向百米外的邻居田军家看,凶猛的大火带着滚滚浓烟,己经无情的扑上了整个房顶,耀眼的火光夹杂着巨大的霹雳声和老人孩子的哭声,同时映入叶子的眼帘。

叶子吓坏了,她命令俩个孩子只能站在自家院子里看,妈妈要去救火,叶子提着俩个水桶向邻居家跑去。

李会莲天天都带着俩个孩子在田军母亲那里串门子,屋顶上燃烧着冲天大火,李会莲奋不顾身的从屋子里向外抢拿着田军家的各种东西和农具,田军俩口子还在田里汗流浃背的锄着豆苗不知情,田军母亲和几个孙子吓得连哭带叫,屋顶上带着火苗的断木头和破瓦片不断的向下掉落,院子里己经站了许多跑来救火村民和看热闹的民,叶子帮着李会莲继续向屋外拿东西,田军的大哥站在院中间着急地大喊:‘’会莲,你们不要命啦!那几个农具能值几个钱?,把你们谁着伤了,谁负责?‘’

本来就很热,加上大火那么烤着,站在院子里的村民们一直向后退了再退,田军俩口子在房子燃烧的正旺时,惊慌的跑了回来。

下午,田军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去年扌辛辛苦苦盖好的几间新房子,让大火瞬间燃烧的只剩下少许冒烟的残骸,他黑着脸调查着火原因,李会连高声大嗓子向田军和院子里的邻居们说:‘’是几个孩子在玩火,用火把烧屋檐下柴禾上的马蜂窝时,火一下子就扑上了屋顶,扌不到一个小时,大火就把整个房子烧完了。‘’

田军很不高兴的说:‘’有的大人、只顾着干活,不管娃,让娃跑到我家里来胡闹,还烧了我家三间新房子,还烧掉了我家不少大大小小的家具、农具,我今天必须让跑到我家来玩耍的孩子家长,给我有个交待……。‘’

田军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气愤,看来孩子的家长是赔定了田军的几间房子和财产。

田军的二哥田喜听出三弟田军的话里话外都指向叶子和她的俩个孩子,他跑到田军跟前低声向田军说:‘’你就不要乱说了,我把咱兄弟三的娃都叫到一块问过了,叶子中午就没去田里,俩个娃也没过来玩。‘’

田军听二哥这么一说,一下子就焉了,他的口气明鲜软了许多,还说把几个孩子吓傻了。

庞大妈的儿子庞家安是这个冬季回的家,听说他在西安蹲了三年牢狱,庞家安向往日那样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他以前那种高傲自大的气势一点没变,他家院子里的录像又向以前那样,每晚都在村里人的说笑中照常放映着,他家核桃树上高音喇叭每天从早到晚照常播放着,村民们喜欢的歌曲和秦腔,庞大妈的说笑声又高了。

春节过后,庞大妈的儿媳郭小红与庞家安一起外出打工,庞大妈在家带孙子,一家人好似其乐融融的生活着。

三月天的一个中午,叶子正在自家院子里收拾喷务器,准备去麦田里给拨结的麦苗喷打除草剂,无意中叶子看见村里的几个男人的向庞大妈家飞跑而去。

叶子想:‘’庞大妈家今天肯定有事情。‘’

下午,村子里好像没有人要去田里干活的意思,有几个与庞大妈关系不错的村霸,也向庞大妈家急走。

叶子从邻居田军媳妇的那里得知,庞大妈的儿子庞家安与媳妇郭小红足前天从西安回来的,他们回家后吵架吵的很凶,郭小红就喝了一瓶农药睡在床上口吐白沫,庞大妈与儿子庞家安却视而不见,庞大妈还对儿子庞家安和村里关系好的人说,郭小红这几年趁庞家安不在家,和认识的、不识识的,不论年龄的大小,只要是个男的她都想法设法的把人叫到家里来和乱睡;庞家安从牢里出来后,庞大妈经常唆使庞安郭小红子吵架,她还对村里人说,家安回来了,我还怕谁。庞家安因此事还勒索过附近几个男人的好多钱呢!庞大伯知道儿媳喝了农药后,吓得他到处叫人送郭小红去医院救治。村里的几个男子把郭小红换着背到山下的公路上,人就没气了,那年她二十七岁。

在这个春天里,村里村外困喝农药死了三个少妇。

郭小红死后,庞大妈一家把郭小红的墓地选定在叶子院子外的一块责任田里。庞大妈还说:‘’叶子家的日子一年比年好,那块地离叶子家近,是块风水宝地,她和老伴以后的墓地也要选订在那里。‘’

叶子每天早出晚归,从来没闲逛过,她累死累活的干活,村里人笑话她人老实只知干活,她家丰收了,有了收获,村里人都说是庄基地好,叶子住在了风水宝地上,再穷的家,也能过好日子。

村里有几家人想在叶子家附近修建新房,看来看去,因地势狭小修建不了大房子;他们又想法设法的在那儿修建墓地。

庞家宝曾经几次,要求叶子与他家换房子住,叶子说:‘’换房可以,只是我家的三间房子是买来的,我用三间房换你家的八间,你觉得很划算,咱们就换。‘’庞家宝犹豫的不说话了。

至从庞大妈一家,把二十七岁的儿媳埋在那里后,庞家宝再也没提过换房子住的事。

从此,叶子家的房前屋后成了村里人,理想的墓地。

那是一个秋天的黄昏,叶子放完牛回到家里,觉得天还没完全黑,她想给后山的豆子地里送回牛粪,在天黑前还能赶回来,叶子背着不算多重的牛粪很快就来到人们不常去的后山,叶子站在未成熟的豆子地里,扫视着在金色的睌霞映衬下,略隐略现的空旷山野,它的美让人有点陶醉,叶子迷惘的视野里,好似有一个披头散发,头破血流的高个子女人,她用一个手捂住伤口,鲜血顺着她的手指缝向外滴着,她疼痛从对面草路中的向叶子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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