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长篇小说《飘》的艺术特色及主人公斯佳丽的象征意义
美国女作家米切尔的长篇小说《飘》自出版之日,便吸引了千千万万的读者,同时被不计其数的重印,还被译成多种文字,被拍不必电影《乱世佳人》后,同样成为经典,那么这部小说的艺术魅力究竟是什么?
一、《飘》的艺术特色
1、细腻而美丽的细节描写。在小说有很多肖像、环境、情节等优美的细节描写。如对女主人公斯佳丽的描写:
她的长相融合了父母的特征:既有法国海滨贵族出身的母亲的高贵娇柔,又有爱尔兰父亲的粗犷豪爽。这是张迷人的脸:下巴尖尖的,脸蛋圆圆的,纯绿的眼神不带一丝褐色,睫毛乌黑而上翘,与眼上那两道粗浓的眉毛正好相衬,使她脸上的皮肤显得那么洁白。
查尔斯盯着她,她脸色煞白,细长的眼睛像翡翠一样闪闪发光,他从没见过哪个姑娘脸上有这种激情,眼睛这么亮。
很细腻也很美丽的肖像描写,同时书中的环境描写也很美丽:
那年春天来得早,下了儿场春万水后,粉红色的桃花、星星点点雪白的山茱萸一下子都绽放了,把暗淡的河沼和远方的群山点缀得绚烂多彩。春耕已经结束了,落日如血的霞光把佐治亚新开梨沟的红土染得更红了。肥沃、湿润的土壤正等着翻土播下棉种,犁沟砂土质的表层呈红色,沿沟一带边上随着阴影的深浅,呈现出桃红、浅红和枣红。
有的环境描写加入了心情以及拟人化的手法,如:
他们爬上了山坡,那座白房子就以完美匀称的雄姿展现在她眼前,高高的圆珠,宽宽的阳台,平平的房顶,美得如一个自恃魅力无穷的倾国倾城、落落大方的美人儿?
因为这些房子是自己心爱的恋人家的房子,所以在斯佳丽眼中就看起来格外美丽。
在这部长篇小说中,有多处关于男女的肖像描写、环境描写、心理描写以及生活细节描写,这些描写或拟人、或排比、或夹间着议论、抒情等,增加了这部长篇小说的艺术魅力。
2、各具特色而动人的性格描写。斯佳丽是一个性格率真、敢做敢为而勇于的姑娘。
在书中这样描写他的性格:她爱她,她要他,然而他并不了解他。他自己就像塔拉庄园吹过的风,直来直去,像蜿蜒流过塔拉庄园的黄浊河流,淳朴自然,她到死也理解不了那些复杂的事情……
主人公斯佳丽的母亲埃伦是一位出身名门,识体懂礼的贵妇人,她虽然内心深处并不爱丈夫,但是她关心和体恤丈夫。
斯佳丽的母亲踮着脚尖走过过道,语气坚决而体贴地悄声说:“嘘,轻点,你会把奥哈捏先生吵醒的。他们还没痛得要死呢。”每次听到母亲这么说,斯佳丽就感到很欣慰。
从斯佳丽记事起,母亲一直就是这样,不论是夸奖还是责怪,她的声音总是柔和悦耳。
而黑人波克的老婆迪尔西被杰拉尔德买回庄园后是这样出场的:迪尔西个子高大,挺直地站着,年龄大概广业三十六岁到六十岁之间,古铜色的脸不动声色……她态度沉着,走起路来比黑妈妈还神气,因为黑妈妈那份神气是学来的,迪尔西却是与生俱来的。连南方的奴隶也是这么得优雅!
斯佳丽的爸爸杰拉尔德则是这样一个人:憨厚有追求而又不善揣摩他人心思。
他羡慕那些富有你粮棉种植庄园主温文尔雅、慢条斯理的样子……但杰拉尔德永远也优雅不起来,他觉得他们那种懒散、模糊不清的声音很好听,可他自己那儿干脆利落的爱尔兰土腔却怎么也改不过来……
就是对于自己女儿斯佳丽的婚事,杰拉尔德也不是真正知道女儿的心思,在女儿的痛苦中匆匆迎合女儿和别的男人草草结了婚。
其它如塔尔顿太太的火爆脾气、玫兰妮瘦弱而富有同情心、瑞特的狂放和玩世不恭等。性格各异,而又在主人公身边或前后自然地显现和点缀着。
3、娓娓道来而有趣的故事情节。《飘》的故事情节如一幅生活画卷,细腻、有趣而又美好,似在娓娓叙述中展开。如当斯佳丽得知自己喜欢的男人即将宣布结婚的时候,斯佳丽开始了一系列计划和行动,但这种计划和行动不是单一的,而是有机地融合在对斯佳丽的心理描写、斯佳丽的穿衣打扮、父亲的经商经历以及野外烧烤野宴的风情卖弄的氛围中,既牵引着读者,也介绍了书中相关人物的人生背景和经历,取得了较好的艺术效果。
二、斯佳丽的人格象征意义
有不少人认为《飘》的笔法细腻,充满了柔情,其中故事情节也不错,由于主人公是南方庄园主的女儿,同时在书中大量描写了南方庄园的美丽,因而说《飘》的主题和美国南北战争的历史背道而驰,是反历史的。其实恰恰相反,斯佳丽从生活中来,又到生活中去,真实而生动地演绎了当时的时代呼声和需要。
1、美国当时的南方、北方矛盾尖锐对立,南方实行的是奴隶制,农场庄园主拥有奴隶而过着优雅而懒散的生活,而北方则急需大量的奴隶这样的廉价劳动力而发展资夲主义,于是南北方爆发了南北战争,这场战争的实质是为资夲主义发展扫清社会制度上的障碍,但北方打出的旗号是人权、自由,而在斯佳丽身上正体现出了这些方面,斯佳丽虽然生长在南方农场庄园,生活优越而美好,但是斯佳丽不喜欢南方的繁经缛的礼仪、清规戒律,自小生性活泼、固执而又有自己的追求——这正是当时时代的呼唤和需要。可以说,斯佳丽是由南方社会开出的娇美的社会花朵,她是时代的化身。
2、主人公斯佳丽从小活泼、追求自由,当听到自己喜欢的人阿希礼要和别人结婚,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立刻行动,穿衣、打扮、风情卖弄等等;当自己的家塔拉面临被没收危险的时候,深爱塔拉的斯佳丽,先是违心地去找瑞特,没有结果之后,毅然决然地略施小计,和自己妹妹的男朋友弗兰克结了婚,终于获得了挽救塔拉的三百美元;婚后的斯佳丽千方百计参与丈夫的商店的经营……从小说开篇的情场失意,到战争使整个南方成为一片废墟,落在斯佳丽头上的打击一个接着一个,但斯佳丽没有怨天尤人,而始终坚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永远向着明天的美好而果敢地付诸行动!这就是斯佳丽作为小说主人公身上放射出的最美丽的人性和熠熠生辉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