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六人,翻着一座80度的山,丛林不见来路,只见去路。一脚一个泥坑,或踩着石块,或踩着树根。
是我,是母亲,是父亲的丫鬟家医。
母亲走得费力,喊累,并说上次求亲也是这么去的?真的到了对方家?
丫鬟跪着说没有。家医瞪了丫鬟,跪说:老爷带属下确实是去了。
不久遇到悬崖,一丛伞状树根垫着。我们都在悬崖上站着,仔细看脚下,是树冠。爬到伞部,我却进去了。
是一处现代化房子,家具齐全。空气有声音叫我不要出去。
灯光昏暗,窗帘翻飞,外头黑漆漆电闪着。屋里没有一个人,我站在空旷的大厅觉得害怕。
我看见自己回了家,玩电脑,孩子在身后爬,床上睡着奶奶。突然孩子被打了,我抢着抱走,奶奶也追着抢去扔、打。还好她看不清,我把被子丢地上,她对付被子去了。妈妈回来了看,原来是奶奶拉裤子里了不舒服,见我待孩子耐心却不理会她。妈妈还把裤子给我看了看,我觉得又恶心,又恐怖,奶奶直接喊我换裤子就可以,何必要突然打我的几个月孩子。我还是怕就关了大门,同妈妈一起抱着孩子到了马路上。碰到了孩子爸爸,把伤给他看,他让我们去他老家避避。就翻过路边的土坡,往下滑的时候,我看到奶奶追来了。孩子爸爸拦住,我没命地跑,突然一个人滚到了这间房。
我疯了,打开门出去是楼梯,下去是一户人家。各忙各的。没人理我。
下着雨,天空蓝蒙蒙的。回头看是两层楼房,白瓷砖墙红瓦红窗红大门;朝前看坝子,有一个红色木盆,里头装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坝子前边是一排钓鱼的瓦木棚子,再往前是被水管分作一块块碧绿的荷塘,无边无际与天相接,里头全是荷花荷叶。
有人撑着竹筏在转悠。我往前走。走过倒在地上撑开的大伞,正发愁怎么涉过水,就见一人一竹筏在不远处,那人带着斗笠穿着蓑衣坐着似乎在钓鱼,撑船的人的长蒿是真的賊长。我看了脚边水中浮着的四根竹子好像可以做船,就踩了上去。一个不平衡往后仰倒,船打了个旋不去正确方向。我在水里捡了根小棍往前拨,船到底往荷叶深处去了。
居然不一会儿就到了荷塘另一边。到那边的时候,却与母亲一行人遇到了,她们没问我去哪里了。可见底的绿色湿水田连片高高低低,还冒着热泡,我们只好泡着水往前走。有人说:“天全就是温暖啊,不像咱们那里整年寒冬腊月的。”走了不久遇到一道城墙,几人互相帮着下去了。下去就是水坑洼洼的田埂,前头一间小房子,孩子的奶奶来把孩子抱着,问我们怎么来了。我说家里不安全,来避避。
然后所有人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