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晚熟的爱情,像道旁迷人的野花。”
就为这一句话,也喜欢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那么磅礴的史诗,并没有落下那一朵野花。
晚熟的作物,因为春天骨朵夏天骨朵秋天还是骨朵,以为花期在别处,蜜蜂不采蝴蝶不来,草叶般安心青色。
某刻,由苍青而绯红,像是意外,先藏过三季,后才久久弥漫。
不独花木,人的生长,也没有统一节奏,各有时序,有的醒来早,有的明白迟。
譬如,从不同的地方,向着一个峰顶出发,有近有远,最终,其实是殊途同归。
清晨出发,黄昏到达,也许迟了些,一路风景是看够了的。
有效
谁也不知道明天的道路,明天对今天,永远是不到时候就闭着眼晴。
有什么计划?有时清楚,有时不清楚。
并且,预设的计划,往往跟不上真实的随性的意外的变化。
和誓言一样,风中的纸经不得吹,计划也一样。
若是恰好路上相逢,愿你我就地坐下,看一看远景,再回到沾着泥和草的襟上。
随便说点吧,有过多少不肯睁眼的梦,劳而无功的事,半途而废的路,都可以。
此时此刻,没有更好,没有更坏,有酒不怕醉,好好活在今天。
都说没有白走的路,那么,也没有白受的伤,白生的病,白历的苦。
人间二十四味,都是有效的,掺合在一起,相互能量转化,也相互制衡。
花开堪折直须折,也留一步看萧寒,真到了冷冬,体内又还藏着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