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过得非常慵懒。
电视、电脑和手机间来回穿梭,卧室、客厅和厨房里游走折腾。
追了十多天的电视剧终于完戏了,文言版的《宋史苏轼传》也囫囵吞枣看个大概,其间甚至又几次打开小鹅通瞄几眼美女的回放,然后……一个上午就这样颓废干净。
昨天南瓜屋号称最有腥味的小鲜肉宁辰还嘲笑我为什么逮着苏轼剥起来没完,我也为老不尊地涮了他一句玩笑,结果今天另一位瓜友美女同样问了这个话题:咋就和大苏杠上了呢?
咋滴?
杠上肯定是找对味了呗,九哥可不是和谁都杠滴——估计苏东坡不至于气歪了鼻子从大宋王朝爬出来和我对质,所以我敢信口胡说和他对上了眼,就像粉丝们站在美女雕塑前随意摆拍秀亲密一个意思。
前天办公室还有一个老家伙给我提建议,他说与其读林语堂的《苏东坡传》,倒不如静下心来翻一翻宋史中的《苏轼传》。
我一直很尊重这位老兄的见识,虽然他属于“述而不作”的潇洒派,但观点非常合我的脾味儿。
可说实话,这正史端得太严肃,读起来让人太压抑。我在南瓜屋毕竟不是搞学术,不过是写点故事逗乐子。
对啊,说起苏东坡这老家伙趣事可不少,大周末的为什么不给大家讲几个轻松的段子?
在大宋,大苏讲段子据说很有影响力!
这苏轼讲起段子来没点正经劲儿,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文坛领袖的样子!说到兴奋处,拐带着和尚不像和尚,妹夫不像妹夫,那个才情四射的苏小妹更简直百无禁忌女汉子! 苏小妹长着寿星的额头,眼窝子又深,苏东坡便写诗取笑苏小妹,未出堂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几回拭泪深难到,留得汪汪两道泉。
你瞧这话是当哥哥说的不,太尖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绅士气质。
可人家苏小妹倒也洒脱,不是打滚上吊哭鼻子,也写了几句诗回敬苏轼:天平地阔路三千,遥望双眉云汉间;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未到耳腮边。
形象不?简直太形象了,这回击太爽利!明显在嘲笑她老哥脸长如马驴,五官平庸如木板!
苏轼有妹如此,那秦妹夫当然也不少受委屈。别的小两口闹别扭大不了睡沙发跪搓板搂着榴莲壳热锅上烙饼,可到了苏小妹妹这里改了规矩:对诗,对上来将功折罪;对不上来只能面壁反思。
话说有一天秦妹夫不知怎的惹恼了苏小妹,苏小妹紧关闺房不让他进门。丫鬟门缝里递过来一张纸:“闭门推出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断然不雨。”(今夜别想好事了,断然没戏!)
秦妹夫一时心塞,倒是站一旁瞧热闹的大舅哥苏轼指点迷津,对着那“雨”字作暗示。秦少游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投石击破水底天,天高气爽,明朝一定成霜。”(哈哈,良辰美景,你我一定成双!)
你瞧这大舅哥多不正经,哪有帮着妹夫把妹的道理!可这苏轼直到小妹妹桃眼粉腮打开房门让夫君进去,这家伙才捂着嘴巴屁颠屁颠离去。
这样的段子如果还算得上雅得委婉,下面的段子可就有料不可细品了,只能一笑了之。
第一个段子是苏小妹和她的第三任嫂嫂王朝云,算是姑嫂私房话吧,苏轼被贬在外,姑嫂两人在家无聊读闲书,这小妹脸皮看着嫂嫂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时嘴贱便出一句戏弄嫂嫂:大嫂读书心思汉。苏轼身边的女人何其聪明,更何况是王朝云!她一下子就猜到小姑子的戏弄之意,看一眼站在门口手遮额头抬头看天的苏小妹,回一句:小妹怕日手遮阴。
苏小妹没占到一丝便宜,只能粉着桃花脸与她小嫂子打闹一团。
这毕竟是闺房私话,又是姑嫂,年龄相仿,荤就荤了吧,不伤大雅。
可他哥哥老铁佛印可是个和尚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得道高僧啊,他戏弄苏小妹的对联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撩拨挑逗了,这苏小妹竟然不翻脸,还回对子反击,这不是女汉子又是谁?
下面的段子肯定是文人闲极无聊编排出来意淫的“小黄文”,类似酒桌上的荤段子。
笑过别琢磨,安然无事。
一天佛印戏谑苏小妹:“我有一联,敢请女施主对答可否?”
苏小妹何曾服过软,朗声答道:“放马过来便是!”
佛印这不正经的大和尚瞧了眼旁边的苏轼,苏轼端坐浑然不关世事。
“一女孤眠,纵横三只毛毛眼。”
要知道这苏小妹毕竟是妙龄女子呀,我勒个去,这是什么狗屁和尚!
谁料到苏小妹从来顽皮大胆,虽然待字闺阁,和诗联对却也荤素不忌,因为她有个不正经的哥哥呀,不然这臭和尚怎么敢如此放肆?
苏小妹望着佛印的大光头,冷笑一声:“你听好!”
“二僧同榻,颠倒四个光光头。”
你道苏东坡此时如何,他一口茶水“噗嗤”一声喷了出来,笑着,跳着,指着老朋友的大光头:“自取其辱,自取其辱啊,秃驴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