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夕璇
我喜欢沙漠,我不知道是因为桐华的《曾许诺》还是匪我思存的《东宫》,我想更多的是《东宫》吧,让我想找到西凉的感觉,我喜欢西凉的故事,喜欢它的粗犷和不拘。
小马哥将车开到度娘的客栈,收拾东西,我已经是迫不及待了,赶紧去交露营费,遇见了2个野孩子,他们碰见我说“姐姐好”对这两个野孩子,我内心涌出无数个夸赞,虽然自己才21岁,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到了阿姨这个年纪,虽然内心涌出无数个不愿意,但是事实,让我不愿意也得愿意,这两个野孩子太讨喜了,恩,会哄女孩子欢心,虽然6岁不到吧,后生可畏。
然而,在我交完露营费出来的时候,2个野孩子跑到我身边问“阿姨,你们要去干嘛?”纳尼?阿姨?刚才明明叫姐姐的,怎么趁着人多,你丫的就叫起来了阿姨。“咳咳咳,叫姐姐”
野孩子问“阿姨,为什么你们都要我们叫你们姐姐啊”我内心涌出无数个尼玛和纳尼。“你你你,明明刚才没人的时候,你那姐姐叫的多好听,怎么人多了,你竟然叫我阿姨,还问我为什么?”当然了,这话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既然都叫阿姨就叫阿姨吧,我能拿你有啥法子。
野孩子调皮的紧,和我们一起浩浩荡荡的去了后山的沙漠,沙漠,说实话,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沙漠,在车上看见高坡,看见有人牵骆驼,我快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到了营地,看到沙漠中央摆满了桌子,好多人已经坐在桌子上谈笑,还有人已经爬到山坡上。
野孩子已经拿着滑沙板去爬沙漠了,很多人都在顶上等着日落,我也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拿滑沙板,已是顾不得单反进沙子了,虽然,在珠峰摔了一跤,圈圈,第一个关心的不是我,而是问我单反有没有事。我翻了他几个大白眼,我摔跤了,竟然不问我,反而先关心单反。圈圈说,像我们拿单反的人,自己摔跤了没事,单反摔了就心疼了。确实哈,圈圈说中了我的心声呐,自己摔了确实没事,若是单反摔了,我他妈的心疼的要割命。
彼时,割命的疼在沙漠面前,已经不值得一提了。我将手机,单反,包通通扔在桌子上,和熊孩子们一起去爬沙漠。比起熊孩子,略大一岁的姐姐似乎很文静,我问小姑娘,要一起爬沙漠吗。小姑娘,点点头。
我们拿着滑沙板开始飞奔,在山脚下,我让小姑娘坐到滑沙板上,小姑娘说“不要,我要自己爬上去”恩,好有毅力的小姑娘。爬到沙漠有坡度时,我庆幸小姑娘的毅力,否则,这不坑死我自己嘛,沙漠太他妈的难爬了,真的是爬一步退半步。爬到略有点坡度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半途休息,熊孩子要坐到我的滑沙板上,“姐姐,姐姐,你拉我”我心里一千个尼玛快要蹦出来了。“乖啊,你是男孩子,要自己爬,姐姐拉不动你”
“姐姐,我爬不动了,你拉我,你拉我”
“我真的拉不动”
熊孩子不罢休,一个脑子的缠着我,赖在我的滑沙板上不走了,我欲哭无泪。我露出奸笑,乖宝宝啊,先下来,我整理下,我在拉你上去。熊孩子果然上当了,我趁他下来拿起滑沙板就开始往上跑,剩下熊孩子在下面欲哭无泪。原谅我,不该欺负你这巴掌大的娃娃,但是你也不能欺负大你十几岁的阿姨啊。是的,这一刻我承认我是个阿姨了,老了,拉不动了。
熊孩子也不缠着我们了,在小山坡上就开始滑。我一步步的爬到山顶,一群人已经坐在顶上看日落,山顶的对面也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这边一样,若不小心滑下去了,便又得筋疲力尽的从对面爬上来。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山顶上,我忽然想起了《东宫》里的顾小五和小枫,我恍惚看到了小枫骑着一匹小红马喊着“顾小五,顾小五”是的,我好喜欢这座沙漠,喜欢顾小五和小枫的爱情。
天未黑,这个看似不高的山坡,在顶上看去,似乎有些高度。从这样的山坡上滑下去,我有些害怕,哎呀妈呀,实在太高了。被郭姐她们鼓励,我第一个从上面滑下来,像一阵风一般,玩的很带劲。
夜晚,音乐响起,烧烤陆续端在各自的桌上,我们吃着烧烤吹着啤酒,也吃进了一嘴的沙子,有人在唱歌。我打开啤酒,一桌子人干杯。然后敬了第二桌,敬了第三桌。喝的尽兴,我仿佛找到了那种放纵的感觉,那种在马背上的豪爽。
我是不喜喝酒的,自从在西藏喝了拉啤,清淡没有苦味,便喜欢上了喝一杯又一杯的啤酒,发现哈尔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我喜欢在那样的场景喝酒,不是借酒消愁,事实上我没有什么愁可解,因为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嘛,我没有,就拿酒装装咯。
吃完晚饭,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干爹喝多了,我拿起啤酒,自己一瓶欣姐一瓶,欣姐陪我喝酒。我们一饮而尽,顿时觉得倍爽了,沙漠,啤酒,我们都是野犊子,事实上我在装潇洒,为了和这座沙漠匹配。
郭姐拿着他的相机给我们看今晚的星空,好美。我也拍,我拿着相机找个僻静的地方怎么拍也拍不出星空,因为我没有三脚架。干脆罢了,躺在沙漠上看星星。哼唱“一只狐狸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着月亮。噫,原来它不是瞧月亮,是在等放羊归来的姑娘.......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晒着太阳......噫......原来它不是坐在晒太阳,是在等骑马路过的姑娘......”敢情,我在这坐着,发起了情伤,一部来自小说里的情伤。
阿阳走到我身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我说,今晚的星空好美,我想拍来着,拍不出来干脆作罢,一个人坐在这里看星星咯。阿阳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星星。
“你也是一个人来的?”我问道。
“是的呀,我一个人从兰州来的,遇见了他们”
“哈哈,我是一个人从西藏旅行过来,遇见了郭姐她们”
“喝酒吗?”
“喝呀”
我拿了哈尔滨,阿阳拿着黑龙江最烈的酒,对着瓶吹,我们碰杯,对杯望明月。哦不,哪来的文艺范呐,我们是干着啤酒望星星。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肺腑的报自家户口,也许,你的身边会有一个姑娘陪你喝酒,但未必如此豪爽过。也许,你会遇到一个陌生的姑娘陪你喝酒,但不会在这粗犷的沙漠里喝着最烈的酒,我无法形容和阿阳,掏心窝子的喝酒。我们不言语,从陌生人到无话不说的好友,我知道,只有这一夜,明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或者,各奔东西很难相见。
篝火在沙漠里燃燃烧起,我和阿阳放下啤酒围在篝火前,客栈老板当起了主持人,我忘了那晚的游戏叫男生一块女生五毛还是女生五毛男生一块,总之我们一群人脱掉鞋子围着篝火绕啊绕啊,干爹永远是那个最倒霉的一个,我们女生抱团他总是被抛弃的那个,跳着兔子舞,绕啊绕。后来,这个游戏不玩了,我们开始玩丢手绢,干爹虽然是输了,但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抱了谆谆姐这样的大美女绕着我们走了一圈,脸上好似一脸嫌弃,其实心里大抵是乐开了花的。熊孩子终于做了回好事,替进姐在篝火内表演了节目,解除了进姐的尴尬,他一脸的得意的样子,好吧,才6岁不到,在得意也惹人爱。
篝火结束,我们分帐篷,有的人继续爬山坡到山顶上看星星,有的人在半山腰上,有的人继续拿着麦展示他的天籁之音。
已是11点多,我和阿阳爬到山顶上看星星,沙漠实在太难爬了,我们累的跟狗似的,不对,是狼似的。或许是因为酒喝多了,或许是因为下午已经爬过一次,体力有些不支,我们爬累了就躺在半山腰看星星,或者闭上眼慢慢的感受着此刻。
休息好了,我们继续爬。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把衣服丢在了半山腰的沙漠里,白色的衣服,看着阴森森的,我和阿阳都有些害怕。尼玛,不会让我大晚上的看到了白骨吧,我们撞着胆子走进白骨面前,抽出来是一件衣服,着实让人心惊胆战。夜晚的沙漠没有灯,只靠着手机上那么点明亮前行,我和阿阳爬累了,干脆双手趴在地上,像狼一样的爬上山顶。
夜晚的沙漠有些微凉,风扫过我们每个人,躺在沙漠上,便不会被风侵略。沙子也似乎有些微凉。晚上我们没有像下午那样拿着滑沙板,我们从高坡上滑下来,滑的一身的沙子,从半山坡上冲下来,摔倒狼狈不堪的滚下去,然后又不管不顾的冲到山脚,像一个女疯子般,燃尽了所有的自由。
带着一身沙穿着冲锋衣钻进帐篷里睡着,白天热的一塌糊涂的天气,在晚上冷的让人难以呼吸,头发,相机,包上甚至嘴巴钻满了沙子,我们睡的好不香甜。早上的6点,被喇叭叫醒,离开沙漠。
我让阿阳给我拍照,躺在摩托上的照片,来时,幻想自己多么销魂的在摩托上拍照,记得一定要借一根烟当道具,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然后配图,姐就是这么帅气。然而,理想和现实总是有一点差距的,我一脸疲惫不堪的照完在摩托上的照片就要和阿阳告别。最最最令人伤心的是,阿阳不会相机,照片拍的很匆匆,心死莫过于缺少一个摄影师,哈哈,帅气无比的我就是困意到狼狈不堪,照片还是没失败到不能看。
和阿阳拥别,也许我们会在见面,也许不会。“一只狐狸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着月亮。噫,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只是在等放羊的姑娘......一直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晒着太阳......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是在等骑马路过的姑娘......”原来这只狐狸,没等到它要等的那个姑娘,等来了陪她喝酒的姑娘。
嘿,姑娘,你还记得在沙漠里我们对杯望明月么?哦不,别那么矫情,是干着啤酒望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