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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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老的中国,姐夫和小姨子总有说不完的事!简直可以上升为“姐夫与小姨子文化”!这种“文化”,永远是人们茶余饭后、街头巷尾、百说不厌、百听不烦的经典话题。古往今来,在姐夫和小姨子之间发生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以及故事里的故事......姐夫就像是小姨子的“前夫”——结婚前的丈夫,对小姨子疼爱有加,关怀备至、护花有功。而小姨子则成了姐夫的“后人”——结婚后的恋人!撒娇争宠、小鸟依人……甚至还会肆无忌惮地争风吃醋……

姐姐出嫁之时,正是妹妹怀春之际。小姨子们豆蔻年华、水嫩漂亮、单纯可爱、童话般的美丽善良……而与姐夫既非血亲、也非外人。长相斯守、难免日久生情……

许多小姨妹:对爱情充满好奇、对婚姻充满幻想,对未来充满憧憬,......自然而然地,就把优秀的姐夫,当作心中的偶像、梦中的情人了!而大多数的姐夫,都有小姨子情结,觉得小姨妹年轻漂亮,单纯可爱……因此,一拍即合!在姐夫和小姨子之间,就会发生些: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故事......有高尚的、有龌龊的,有让人唾弃不齿的、有叫人称道不已的,有沦为千夫所指的、有成为千古绝唱的!其中也不乏佳话经典,拍案惊奇......

李玉年轻时,考大学、当军官,毕业提干,颇为得志!虽不是什么英俊潇洒的高富帅,确也是谈吐儒雅、幽默风趣,举止得体、风流倜傥,多才多艺、精明能干,志存高远、年轻有为……颇受美女们青睐和喜爱……

他与妻子小倩一见钟情,浪漫无比!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李玉自称与小倩修炼了一千一百年!然后,顺利地成家立业、结婚生子……

婚后,李玉和小倩,夫妻恩爱,婚姻美满、幸福甜蜜......然而,李玉天生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他不顾部队首长的苦苦挽留,放弃组织上的破格提拔......转业与妻儿团聚......按他自已的话说,叫什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完全辜负了他:少年时的崇高理想,和从军后的远大抱负!

小倩是从农村出来的女大学生。在老家还有一个小妹,叫小青。年方17,高二在读。为了照顾小青高考备战,小倩硬是说服李玉,把小青转学到城里来上学,与自己同住。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生话。平凡的夫妻、平凡的人生。李玉与妻儿日复一日的过着平凡的日子,倒也祥和平静,幸福美满……

但李妻深知丈夫的秉性。“知夫莫若妻”嘛。何况小青:天生丽质,生性活泼。天真无邪,言语无忌。小妹虽小,但己长成一个亭亭玉立、阿娜多姿、青春萌动的美少女了!而且,她在姐夫面前,依然是搂肩搭背、撅嘴弄眼,嘻笑打闹、毫无顾忌!一天到晚,在姐夫眼前晃悠,嘻嘻哈哈......

李倩明白,丈夫与小青只是兄妹般的打闹,不可能有什么出格之举,也就没往坏处想。但丈夫天生有女人缘,讨女人喜欢!不管栖身何处,身边总是美女如云......看到丈夫与小青如此亲密,心里多少有些不快,可也不好说什么。再说自己的美貌性感,也不在妹妹之下呀!而姐姐的身份“威严”和柔情蜜意,是妹妹无法比拟的!只是少了些许:妹妹身上的青春气息与水嫩年华......显得非常的无奈和无助......

近日,总有旁人提醒自已要“小心防范”!”防人之心不可无“、”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等各种名言警句,总在小倩的脑海萦绕……长夜慢慢,孤枕难眠……

小青放学回家,正要回房写作业。“站住”!,小倩一声吼,把小青叫住了。小倩劈头盖脑地,对着小青破口大骂!“你都在外面跟同学说什么了?你姐夫这么疼你,怎么一转背,就把姐夫说的这么一无是处,一文不值啊?”!小倩把妹妹好一顿教训!她指桑骂槐、云里雾里……小青直楞,一脸茫然!“莫名其妙”!她不知所措,撇撇嘴,就冲进自已房间,扒在床上,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小青怎么也想不明白:“姐姐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指什么?……”。不知所云、不知何故......

李玉下班后,一如既往地叫小青出来吃饭。“小青,吃饭啦,快!你姐烧了你最爱吃的红烧五花肉……”。他兴高采烈地朝里屋喊道。没曾想,小姨子却没好气地对他大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不吃了,呜呜呜......”。听到哭声,李玉愕然不已!他丈二和尚摸不看头脑......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哪?我哪里做错了?哪里得罪你了?”......一整天,全家人都闷闷不乐、尴尬别扭!

直到洗濑上床,李玉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倩:”小青今天是怎么啦?心情不好?还是......“。妻趁机对李玉说:“这丫头,太不像话了,我把她骂了一顿,所以......“。李玉追问:”她怎么了,这么严重?你对小妹从来是宠爱有加的啊,夫人今天是怎么啦......?”。妻道:“这丫头,没大没小,口无遮栏!居然在外胡说八道!对她的同学说什么:李玉有什么好?有什么了不起?我真不明白,我姐怎么会看上他!真不知道看上他哪一点了?这李玉要钱没钱、要官没官、要才没才、要德没德、要长相没长相......总之,是要什么没什么……“。李妻”气“得不行!“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你平时对她这么好,她居然把你说的如此不堪!这不是通过贬低你,继而来贬低我吗?不仅是看不起你,也是看不起我呀!她眼里还有姐姐姐夫吗!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李玉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刹白!铁青!......又气又恼......”这丫头,表面上对我有说有笑、有奖有褒......原来,她心里这么瞧不起我呀?在她眼里,我就这么没用?......“

此后,李玉和小姨子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无拘无束,亲密无间的嬉戏玩皮了,取而代之的是“相敬如宾”、”客气无比“的态度。互相尊敬有加,却是敬而远之......有时甚至是冷嘲热讽、爱理不理,暗中较劲,谁也瞧不起谁......姐夫与小姨子的这种微妙变化,小倩自是看在眼里,偷偷露出诡异的“奸笑”……

接下来,小倩一如继往地照顾小青的生活,还帮小青报补习班、请家教……“毕竞是亲姐姐”。小青心里想着……

通过努力,小青如愿考取大学,满心欢喜地辞别了姐姐姐夫。李玉夫妇也变换住所,乔迁新居,开始了没有小青的平静生活……

小青毕业后,也结婚成家、相夫教子......与姐姐家的来往越来越少,亲疏有度。姐夫和小姨子各顾各家,数十年心静如水、相安无事......

悠悠岁月,脚步匆匆……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

李玉和小青在一次工作会议上,又一次巧遇。会间休息,两人实再闲的无聊,便没事找事地,提起当年的突变:李玉问小青:”那天你为什么突然不搭理我?还大发雷霆?我还没责怪你,在外面说我坏话呢!怎万你反而冲我发起火来了?“。小姨子听罢,突然懵圈了!她张嘴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反问李玉:“我不就是撒娇的吗?你怎么不和往常一样,进来哄我,逗我啊?还在外说我’一点都不可爱‘,与你老婆没法比......“。此时,惊愕不已的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喊:”我没说你坏话呀”!

”谎言!两头撒谎!都是她的谎言”!李玉和小青略有所思,终于明白个中原委,李倩的谎言随之被揭穿……“这么多年,真难为她的良苦用心”!她俩对李倩的“谎言”深表理解……

李倩的谎言“穿帮”后,姐妹两个家庭,已平静地度过了三十多年的时光岁月!当年的姐夫已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年轻貌美的小姨子,也不再娇嫩水灵、不再天真烂漫……

李 国 平

2018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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