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兰刚醒来的兴奋没多长时间便消散,她不一会又昏沉沉睡去。
可不知那来的安心,她却毫无设防。
赵一棋在她睡着时来看过她一次,望着长长睫毛下安静睡着的她,光洁的小脸虽失去血色,却更像一朵淡雅清新的兰花,如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让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如兰体香。甚至他情不自禁用手拂她的脸。他看着她却是如此此熟悉,又是如此让他移不视线。
芈兰的伤一天天变好,而赵一棋心情越来越复杂、沉重,家仇国恨,养育之恩及芈兰温柔的笑容。他该怎么选择?
芈兰却开始慢慢起来行走,这是一个建在山与山之间的小坝子里的一处住宅,房子不是很大,只有三间,门囗却围着高高的木头篱笆,每根木头有两人多高,下面深深插入土里,中间用绳子固定,篱笆中间也是一道用木头绑成的门,如果不打开,看上去似没有门的木篱笆。
芈兰有时从窗子里看到赵一棋轻轻跃上篱笆,挺拔的身姿在一身白麻布对襟长衣的依托下更显飘逸,只是这身影看上去那么潇瑟,让人心疼。
他一直看着远方,神思不知在那儿。
这里芈兰在周围转过,这里除了山还是山。正如诗中所言"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
而赵一棋总是想办法冷冰冰避开她,她也迷惑,飞哥可是温柔又热情的。难道真不是飞哥。可和飞哥长得又是如此相像。难道是飞哥前世?不会吧!飞哥前世怎么会如此冷漠?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是穿越,有相像的人也应该正常。
可她还是喜欢看他,因为她想念飞哥。
从她可以行走后,她发现这里就只有她和他两人,可她实在吃不下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粥,就自己下厨做,可有时才随便用点力气,就全身淌汗,他见了,无声过来帮忙,虽不讲话,但芈兰要什么,他马上弄来。这状态,好像一对隐世夫妻。
至于小虎与小月,他只对她说过一次,他说:"你身边那两人很安全"。就不再说其他,可芈兰却相信他。
有时他出去办事,他就把篱笆门关起来。芈兰明白了,自己是他的囚徒。
回来了,他也不太说话,有时芈兰就坐在门边的凳子上和他说话,他就站在旁边,一句不也说,却似乎在听得冿津有味。芈兰说累了就睡着了,他把她抱进屋里。
有时他俩谁也不说话,看着落山的夕阳却各怀心事!
芈兰有一个心事,就是牵挂田一平,担忧阿翁,她近来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情绪,也常梦见阿翁为了给自己釆药彻夜不归,梦里总会有阿翁慈爱的笑容。而对田一平就像对飞哥一样的信任依赖,可对赵一棋,自从确认他不是飞哥后,除了看着他偶尔失神,更多的是警惕。
一天,赵一棋在门外练剑,她看着他如胶龙般在黄叶中舞剑的身影,她随手写下一首小诗:
冷风寒雨北风吹。
望穿秋水望君归。
剑斩叶
雁儿飞,
明月伴我梦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