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讲的故事是关于我的大学室友,他叫林涛。具体的内容,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关于他的爱情故事吧。
那年九月初的某一天,我同很多高中毕业生一样,步入了充满期待的大学校园。好像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文艺。我记得江南写的《此间的少年》,那个开头很适合这个场景。除了主人公和发展的故事不一样之外。事实上,我是想找出那本书好好临摹一下的。这样我的开篇就能精彩一点了,可就是找不到了。
唯一可以说的就是,那天天很蓝,是雨过天晴的那种。但天蛮热的,我流了很多汗。生平第一次看到了数量那么多的白花花的女生大腿。不要想歪,就是你想的那样。
跨进校门不久后,见到很多与我一起入学的大一新生。他们和我一样,对新的生活充满着希望。对自由、对理想、对奋斗或者关于爱情。
说到希望,这个词眼其实应该是支撑着很多心怀梦想的少年奋发向上的动力。
我也是个心怀希望的人儿。对蓝天、对远方、对自己所热爱的生活。只是后来想想,其实那就像夏天里的荷花,在某个阴沉的午后,随着一阵暴雨,伴随着秋意,蔫了。
故事有点跑偏了,咳咳,同样,我也认识了一个人,也就是这边文章的主人公,林涛。
报到的第一天下午,我们的副班主任带我们游览了学校。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画面,有好多小队伍类似旅游团一样。有个“导游”,有一大波“游客”。他们稚嫩的外表下带着清新好奇。仿佛还不能习惯在这么大的校园内走马观花;仿佛还不能理解学校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湖,名字叫“东湖”;仿佛不知道接下来会在在哪个教室上课,碰到什么样的人群和朋友;仿佛还不能看清这么一条路的尽头,是通向何方?
在游览的过程中,我发现我们的旅游团里有一个人特别的神秘。其实他就是我的室友林涛。因为我之前初高中都没住过校,对于室友这么一说还有点陌生。所以会特意关注一下。
总之一见到他,我就觉得此人骨骼精奇,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非凡的气质。他站在后面,不怎么说话。眼光注视着路边的银杏树,对面走来的人群,以及即将进驻的教学楼和图书馆。
回到寝室后,他也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书或者手机。略深沉。那本书是《围城》。我是后来才知道钱老写的围城的含义。
我想他会是个有故事的人。于是同一般的初逢一样,我们相互打了招呼。了解该了解的,例如姓氏、名字、住址、爱好和性取向。在确认没啥问题之后,开始了我们的故事吧!
首先声明的是,故事肯定不精彩,因为我的表达能力有限。对于故事,我想分成四个阶段。
One:大一
没有那么浪漫的优雅的文笔写前面的开头,主要由于我描述的不是一个女主角,一个粗犷的爷们儿,怎么能elegant呢?
我终于知道林涛那股特有气质是啥了,说白了就是“土气”。我记得那个时候“屌丝”这个词还不流行,我也一时想不起,用哪个词来形容比较好?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寸头、格子衬衫、运动裤和名牌球鞋。这一身的搭配,很是风骚。真要描述的就是,你真是和学校一样充满了乡村气息。但这描述学校的词我后来被否定了。只肯定了个主语。
可能,工科男就是这样的吧。又或者另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没有女朋友给他参谋参谋。
人物简介就到此为止。
大一的生活总是很新鲜的。放眼这个美丽的校园,总有很多打扮光鲜的学姐和同届的羞涩的女生。
我对林涛印象的改观,便是在这个发现被林涛提出来之后。要是没有上课,林涛总是拉着我早早来到校食堂,打了一份很便宜的饭。吃上了近一个小时。我总能看到他目光呆滞的样子。其实是在看对面吃饭的女子和排队的姑娘。若是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这个人是在思考人生呢。然后,我也顺带着看着那个长发飘飘的学姐思考着人生。
那时候流行许嵩的歌曲,林涛时不时就会来上一句:我想牵着你的手,逃离这个星球,剥落了忧愁,快乐就在十指相扣。林涛管那些那些漂亮的、身材好的、气质高的女生,叫做“妹子”。总幻想着某一天,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这样简单的生活其实挺好的。有点酒足饭饱思情人的意味,我觉得知足常乐。但好景不长,因为人总是不会满足的。
于是乎,我们敬爱的林涛便踏上了慢慢的寻爱之路。
林涛参加了很多协会社团,比如说,动漫社、英语协会、羽毛球社、话剧设等。虽然说那时候目的有点邪恶,但毕竟还是大一,都还算单纯。林涛结实了一些朋友,有共同的爱好。他们平时总会出去聚聚餐唱唱K。具体有啥内幕,他没和我说过。
我那时候忙着看小说,玩手机和玩电脑。还加了网球协会,买了个网球拍。一段时间后,打了羽毛球。
林涛看起来有点土,却总能冒出几句很有道理的话。比如他说:“你平时朋友圈这么窄,怎么找女朋友啊。我结识这么多人,是为以后的路子做铺垫啊。”我那时觉得每个人对不同事物的理解能力都不一样。或许在这个方面,林涛明白的道理比我还靠前一点的。
林涛确实为社团的事情倾注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比如说学院的演出,他就费了很大的力气叫我去参加了。我那时候第一次上台,很是紧张,因为生怕自己的“背景”角色演不好,走走过场也怕摔倒的嘛。再比如说英语协会,他有时候早上会六点起来在阳台上读书。那个时候我们住在六楼,是最高层。我有时候早起,能隐约听到他的英语读书声。或许,林涛他高中时是个很勤奋的人,读的英语还不错。
后来有一天,我起的也早,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原来六楼的视野开阔。对面是女寝,虽然常年关闭着门的,但有时候能看到几个早起的妹子。林涛是不是为了引起对面女生的注意才这么早起的呢。不置可否。
Two:大二
再一次见到林涛,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头发比以前长了一点,脸上的皮肤白净了点,衣服搭配上比较协调,穿着的是一双布鞋。至少,看的如眼了。虽然我本身也是比较挫的那一种,不好过多评论,但林涛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
对于这种变化,普遍适用于女生。听学长们说,大一的很大一部分女生,在经过短短一年的洗礼,都会打扮了,从化妆穿衣等各个方面。或许是林涛在社团待的比较久,把她们那一套都学会了。
可惜没有教给我,让我停留在没有成长的那一步。
除了穿衣打扮上,林涛还买了自行车,我想这是在追寻心灵的自由吧。他这种外在和内在的改变,有种“追风的少年”的感觉,让我自惭形秽。连林涛都变成有志青年了,我还在宅着。
我那时候看了一部电影,是台湾片,名字叫“在路上”。讲述的是一个年轻人环岛骑行的故事。很文艺,很青春。后来,“在路上”这个词,我在很多地方听到。“在路上”那也曾是我的梦想之一啊。
林涛还是保持着早起的生活习性,那时候只要一有时间,他要么六点半起来就去学校周边比较热闹的地方逛逛,要么就在学校骑好几圈,要么就去我觉得很远的地方,比如说西湖,要四五十公里的样子。
说到西湖,首先林涛和我讨论过为什么叫学校的“东湖”和杭州的“西湖”的差别。林涛的意见是就是我们学校的东湖,就是那个“东施效颦”的东施嘛。而我的见解是,因为东湖在西湖的西边,而西湖在东湖的东边。我这么说的时候,林涛就打开手机地图,看了一会,没说什么。
若是在西湖,要是恰逢时机,便能感受到“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意味;也能有“断桥残雪,风雨同舟”的境界;或许还能碰到传说中的“白娘子”。这样的时机,林涛和我一次也没碰上。我们一起去过的那么多次,就坐在湖边的石椅上,看杨柳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很是惬意。从此,我们就很少去了。
哦,对了,还是应该说自行车的事情。我想我啥时候也该买一辆自行车了。因为有一天林涛给我讲了一件事情,让我很心动。用林涛的描述就是:
“我牵车走过东湖湖心走廊的围岸,那天有点雾气。我看湖心的时候,刚好有几缕柳条占据我右上角这中间偏上的视线。有一位撑着伞的姑娘从湖心岛的木走廊里慢慢走来、慢慢走来。那感觉就像戴望舒《雨巷》里面撑着油纸伞的姑娘。我就是那个等在雨巷尽头为她撑伞的徐志摩啊。”
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戴望舒和徐志摩有啥关系。但我猜啊,他们或许都为了一个女子等到了伤心。
没错,林涛接下来的描述就是,姑娘,你一大早出来这么诗意,把我吓死了啊。
从此,林涛就不骑短程了,也许生活在别处等他.
有一天晚上,林涛很晚回来。回来的时候,满面春光。我很疑惑的看了他一会。我说发生什么大事了。他笑而不语。
然后跑到另外一个寝室,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了犹如美国飞机轰炸珍珠港一样的类似欢呼声。
那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我们被这个爆炸性新闻震慑住了。原来是林涛晚上和一个小姑娘出去,手牵手,和她一起走,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这个追风少年,终于追到酥骨的风了吗?
那个小姑娘就是他在学校社联里面的一个妹子。那时候林涛当的是文体部部长,而那个妹子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干事。我骂了他一句:你简直就是中国的政府官员和国企的高层领导啊!
我们衷心的为林涛终于脱单而感到高兴。于是我们联合两个寝室召开了研讨大会,讨论的主题我们两寝室里面的高富帅装作专家的样子(因为他是唯一谈过恋爱,且被抛弃过的人),给了林涛很多指导性的意见和建议。因为这样,我们就有让他请客的机会了。
之后的一两个礼拜,涛哥总是很晚回来。回来的时候也是满脸笑意的。
只是有一天林涛那晚没有回来,料想他们两口子出去干那啥了。心想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涛红着眼睛回来了。我们本以为他干得太猛了,却闻到了一身的酒气。看来事情黄了,那天晚上,林涛告诉我们那女生觉得他不是他想要的类型的,包括身高、包括家庭条件。
这件事情后,林涛很少笑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略微的忧伤。有时候看我的时候,略显暗淡。
之后的这个暑假,我们没什么联系。我觉得他是在忘记一段惨淡的记忆吧。
或许现实就是,你高兴的时间长了,就会有一段很长时间的悲伤。而悲伤的人啊,却还是要继续伤感下去,除非某天上帝要跟你开个玩笑,让你高兴一段时间,再让你悲痛一段时间。
Three 大三:
林涛回来之后,辞去了文体部部长的位置,或许是为了避免再见到那个女生的尴尬。不过我觉得他已经恢复成原来的那个林涛。从他的言语间,看不出悲伤。
于是林涛回到与我们一样的平凡世界里面。吃饭,睡觉,打Dota。
林涛常常被我们灌输以这样的思想:打Dota就像追妹子一样,是个技术活。从前期资源的积累,中期关键性团战的爆发,到后期的完全碾压。都是一个道理。比方说你追妹子吧,要攻占那个妹子的寝室,前期总要获得好印象吧。补刀要好,要适时候献献殷勤,在搬东西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下雨天的时候突然出现等等。中期的时候就是要趁着优势,打好团战。我们辅助“包鸡包眼”,帮你探好路线,告诉你“走位”,引开“敌方”辅助的视线,让主力好好发挥。比如说寝室楼下摆点花和蜡烛啊啥的,提供有利条件。等这些过程都顺利后,妹子还不手到擒来吗。后期完全碾压啊。再冰封的王座还不是被拆掉啊。我们寝室便能完全攻占女生寝室啊。
林涛觉得很有道理,加入了我们,苦练Dota。还是玩的挺开心的。
终于,我们在被他坑了上百次之后,他才觉得不好意思,从此退出了Dota界。或许生活中我们跟错“后期”的原因,我们的辅助做的再好,还是输了,于是至今单身。
另外,林涛有时会买好几本书。我以为,他是个文艺的人,博览群书。就像刚入校门那会。那会儿看《围城》,后来我才知道,那本围城他还没看完。他这点和我很像。我也是买了很多书,放在那里不怎么看的。
或许林涛还是忘不了大二时候的那段感情,他总是很不服气的看着对面走来一对手牵手的男女。他说:“你看那男的真挫,比我还挫,怎么边上是个漂亮妹纸。”我看着那个男的,确实很挫。心里也有些不甘心,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当然也就只能看看,然后自己骂两句而已。
由于大三没有体育课了,林涛和我便常常去打羽毛球。
有一次,碰到一个妹子在边上打球。结束后,我和林涛说:”打羽毛球的妹纸是很好看的。我很喜欢。”林涛拍了拍我肩膀说:“你还记得那个妹子的模样吧。”我说:“当然了。”
“那下次我们再来打羽毛球的时候,我帮你把号码搞定。”林涛很仗义的说。我很感激地看着他,并请他吃了一顿食堂的晚饭。
之后的几周,我们便常常去打羽毛球。于是最终,我们还是没有再碰到过那个妹子。相见有时,后会无期啊。世界那么小,让我遇见了你,世界又那么大,让我迷失了你。我们觉得我们的感悟挺前卫的。
有一次,林涛问了一个女性朋友,你挑选男朋友的条件是什么。她很诚恳的跟他说,只要人好一点就好了。那身高相貌啥的呢?她也很诚恳的告诉他,这个不是很看重的。
林涛回寝室后,和我讨论一会。从他兴奋的眼神中得出一个结论:看来我还是戏的。为此他高兴了一段时间。于是乎,在后来的某一段时间,哦不,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碰到这样的女生。他觉得很羞愧,没有把那女性朋友的理论实践的现实生活中。就再也不敢见她了。而那个女性朋友,在打了两次胎之后,被他男人甩了。
我们发现泡妞最重要的一招就是:你要长的帅。再后来,我们发现,最重要的一招是:你要有钱。在学校里,主要是前者。在社会里,主要是后者。我们学到了最重要的这两点,于是最终我们还是没有泡到妞。有天晚上,我们在阳台上对视了一分钟,然后得住了一个结论:果然,不是很帅,不是很有钱。
我安慰他说,你比我好点。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候悲伤地想哭。
后来我们总结了一个道理:很多事情的成立是需要前提的。正如林涛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之一便是,长得不够帅气,又显的傻气。毕竟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哪个妹子会在你看着她的时候也看着你,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你。
Four大四:
说到大四,其实要从大三暑假说起。
林涛认识了一个护理专业的女生,具体叫啥我忘记了。那时候学校大部分的人都走了,那女生要留下来一两个星期搞暑期实践。
林涛估计是要追她吧,就预谋了一个很大的计划,简单一点说就是让美女救英雄。
剧本应该是这样的:林涛事先约好那个女生,在一个很热的中午,林涛跑到烈日下晒了整整一个小时。在她来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林涛中暑晕倒。女生看到林涛倒在地上,然后把他扶到树荫或者教学楼下,悉心照顾。林涛醒来后很是感激,此后就以感谢为借口约女生出去谈人生谈理想之类,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搞定!
但事实是:林涛果然晕倒了,那个女生没有来。那女的一点都不在意林涛的邀约,睡到了那天下午三四点起床,还忘了这件事情。还好那天我去看了看,不然林涛就躺在那里大半天,还不挂掉啊?
此处省略一百字,这个结果太触目惊心了。林涛在黑了一圈和憔悴了两三天后,就回家了。没啥特别的事情发生。
之后的开学,仿佛整个学院的氛围的不一样了。
大家忙着找实习,找工作。忙着做毕业设计。仿佛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几乎每隔几天,都能看到好多人拉着行李箱离开学校去实习。那时候林涛和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单位,心里很是发慌,便在网上投了很多简历。最终也是石沉大海,我们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我有时候会买几罐啤酒,和林涛到东湖的大草坪上,躺在那儿。看着夜空中那几颗最亮的星星。略迷茫的看着。未来的路会是怎么样呢?我们最初那个骑单车的梦想去了哪儿了呢?
至于林涛的感情之路呢?林涛这个大四的单身学长有时挺寂寞空虚的,而那些大四的单身学姐也是挺着急的,都四年了还没被人追上。但是这个丝毫不影响林涛这条和别人全无交集的单行道,他还是一个人走着走着。
后来林涛自我安慰到,这就我的偏执吧。虽然我不太懂。我看到他的本子上写着几句诗,估计是抄过来的,写了点批注,具体如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山和树本来不着边的,你悦它有何用?)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关键是你没有两情)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撑胖的,虚胖)
鱼沉雁落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这些路都是别人走的啊)
将你从前予我心,付与他人否?(那颗心从来都不属于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啊,人生要是只如初见,那该多好啊)
林涛在吃散伙饭的那一晚哭了,在满是星辰的夜空下,不知道为什么。
也是在那一晚,林涛做了一个吓死人的举动。他跑到东湖边上,跨过围栏,一副要跳水的样子。我以为他想不开呢,刚想上去阻止。然而他只是右手挽着栏杆,左手触碰到水面,舀了一点水上来,喝了一口。只见他表情丰富,怒吼一声:“太特么难喝了,和西湖的水是一样的。”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听到了东湖的鹅在那里戏谑得叫着。
之后的一些时日,我们拖到了学校寝室赶人的时候才走。期间我们吃了很多次的黄焖鸡米饭,和加了很多味精的肥牛砂锅。那时候天气很燥热了,就像我们的心情一样。
故事的结尾,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写比较好。虽然林涛和我的结局都有些惨淡,但是后续如何,又谁知道呢?我要不要刻意的安排上一个美好的结局呢,例如林涛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呢?可那又能如何呢?
离校的那天,仿佛并没有那么伤离别。林涛只是说了一句:“我走了。”我说:“哦”。我看到林涛的背在阳光流了很多的汗,那个背影有点落寞。
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天有点灰蒙的,阳光沉闷,知了在外面识趣得叫着,知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