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安意如,是很多人的心目中80后古典美女作家。从《人生若只如初见》与她初识,便自此一见倾心,此后《当时只道是寻常》《思无邪》《美人何处》……每一本新作,我都不曾忍心错过。
你是我心中情意难当的谢,我是你眼中缓缓而归的安,人生若只如初见,羽衣公子叹白头。
她是第一个将传统文化、古典诗词用年轻人喜欢的浪漫的“方式”展现给当下我们的第一人,让古典悠然呈现,让诗词灵性回归,让我们从内心深处爱上文学的那个人。她让文学界掀起了一阵古诗词热。更是我们心目中文采斐然、洒脱明媚的"安公子"。
同样是80后,为什么偏偏是她,年少出名,独占鳌头?正值青春,享尽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她是横空出世的那个幸运儿吗,她又是如何一路走来,自荊棘之地走向康庄大道。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安意如,1984年6月20日出生于安徽绩溪,由于母亲早产,生下她,八九个月之后,她竟连坐都坐不住,经过医生的诊断,由于早产大脑缺氧而形成了脑型瘫痪。
现在她身上有七个刀疤,那都是手术留下的印记,20岁之前,她与医院打了无数次交道,记忆还带着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医生明确地告诉她和父母:她的腿基本上没有什么治愈的希望,只有通过机能锻炼来改善自己。
正常人站直很容易,但她完全站直很难,为了练习站立,母亲把她的膝盖用带子绑在木板上,让她一站站几个小时。这样的锻炼漫无止境地重复着,根本看不到一点点希望。 在住院期间,她每天早晨5点起来锻炼,晚上9点睡,期间除了练站,就是针灸、理疗、按摩,枯燥到一塌糊涂。但小小年纪的她,懂得比较病友又反观自己:我的症状最轻,并不是最不幸的。
由于身体的不便,也因为没有太多伙伴可以交流,她便埋首书本。从四书五经到唐诗宋词乃至佛经,只要能接触到的书,她都大量的翻阅。读书成了她最大的乐趣,也造成了她的严重偏科。“语文老师爱我爱到不行,理科老师看到我却又气又无奈。”
2002年大专毕业后,做过短时的会计。而她知道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人生很重要的是你明白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用什么方式去打这片天地,我可能比别人更幸运一点,很早就知道我要什么样的生活,又有一个比较合适的方式——写作。其它的东西我就不多求了。”
2003年 以“如冰恋枫”为名混迹于金庸客栈。2004年应书商之约写第一部长篇小说《要定你,言承旭》,同年2月赴京参与动画剧本创作,并写作《看张·爱玲画语》,由云南美术出版社于2005年9月出版。此后与北京弘文馆建立合作关系,创作诗词评赏“浪漫古典情”系列。2006年8月至10月由天津教育出版社推出其中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和《思无邪》从此声名鹤起。
属于她的时代就这样来了。
2007年6月出版言情小说《惜春纪》。2008年9月在取回《陌上花开缓缓归》的版权后,与万卷出版公司合作出版《陌上花开》。2009年1月与人民文学出版社合作出版《观音》,赏析元代戏曲。8月出版新书《美人何处》。2010年出版新书《世有桃花》,万卷出版公司出版。2012年1月出版《日月》。2012年12月出版《再见故宫》。
夏墨彦这样说安意如:
一个把文学视为知音的美丽女子,她没有向美丽戈倒,也没打算用美丽来伪装,她选择与文字为伴,将自己的美丽华年奉献给了文字。
相比其他作家,安意如出名的速度是惊人。仅出道两年的安如意,短短时间便问世了八部作品。
年少成名,最欣慰的便是安意如的父母。因为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女儿终于不再不是大众眼中的弱者,而且相对同龄的女孩子,她能获得的比以前多了,有读者、有媒体的关注。成名以来,这一切的改变都让她更自信,也更从容。
她笔从未停止,且心一直在路上,如她所言"以我手写我心。"
旅行是除了写作之外,安意如最喜欢的事。
当《人生若只如初见》出版后,她揣着稿费跑去了云南旅游,从昆明到大理、丽江、香格里拉……一玩就是半年,直到被出版社的编辑“召回”北京。
成为作家,名气来的出乎意料,但最令她欣喜的,却是“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用依靠父母,自食其力,又能想去哪就去哪的工作”。
她带着自己心爱的老笔记本电脑,走到哪里写到哪里。在云南、在西藏、在香港…去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
她尤其爱西藏。信奉藏传佛教的她,对西藏的感觉既不陌生神秘,也不荒凉。她说“一到拉萨就融入当地,仿佛这么多年从未离开”。
对安意如来说,多年来,写作与旅行成为生命中并行的两条线,在时间与空间的变换延伸中滋养着她。
安意如的古典诗词系列一直在延续。2015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她的新作《安得盛世真风流》。在书中她沿着《全唐诗》的流脉,以一贯细腻优美的文笔和独树一帜的视角,从李世民、杨广、魏徵等人的诗歌作品开篇,一直写到王维、孟浩然、王昌龄、李白、杜甫……为读者展开至美的唐诗画卷,其中不乏《静夜思》、《春晓》、《春江花月夜》、《黄鹤楼》、《蜀道难》这些传世经典。
她说,年轻时以为自由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年纪大了才知道,自由是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经历了不顺意的工作之后发现,作家这个职业拯救了我,写作能让我得到真的自由。虽然我现在没有江郎才尽,可是我希望自己变得更好,我还要继续修行,我至高的追求就是做到真正的觉悟,写作时途经,人生亦是途经,唯有觉悟才是终途,是我至高的快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