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槐花,消失的槐香

五月份的北方总是可见漫山遍野的槐花,从远处望去,在一片绿叶的映衬下,白色的槐花显得格外美丽,许久未曾看到此番景色的我,停留在山间小路,迎面吹来的风中浓郁的青草味完全盖过了那淡淡的槐香,忽然想起了曾经在济南的那漫天槐香。

还记得是去年的此时,我还在济南的校园里,那时校园里的槐花开的正欢,一进校园里就可以闻到那槐花特有的香气,没有夹杂任何其它的味道,即便槐花铺满了正片的街道,花香仍旧弥漫在空气中,与此刻的花开满山,全无花香是两种迥然不同的境界。

沿着山间小路继续向山顶前行,在原来的路中间出现了石头铺的台阶,三三两两,一直向山顶蔓延,却总感觉与周围那浑然天成的景色格格不入,索性我也没有从新铺的台阶上走,选择了另外一条没有任何改动的道路,向山顶走去。


或许是因为山顶的温度要比山底偏低,大片的槐花还没有完全盛开,却仍旧可以看到点点白色绿色的丛林中随风飘荡,在一旁看到了一个老奶奶一只手里拿着袋子,一只手摘树上的槐花往袋子里装,我们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她的眼睛里看不到那种摘花的愉悦之情,但嘴角依然泛着微笑,或许此刻的她心情也是无比纠结,并无意去破坏这美丽的景色,但又想去品尝一下槐花的味道,尝一下槐花做成的各种食物。

想起小时候父亲总会从山上折一些开满槐花的树枝回来,我和奶奶一起坐在门前把槐花一串一串的摘下来,或者把槐花和着面粉蒸着吃,或做槐花馅的包子,吃起来津津有味,奶奶尤其爱吃槐花做成的各种食品,还记得有一年奶奶吃槐花吃多了,胃里一直泛酸水,眼睁睁的看着槐花落入了他人之口,现在想来一个爱吃之人,却无法尽兴的品尝自己喜爱之物也是颇为遗憾。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会动手去摘花,只是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有时我甚至有些痛恨那些折树枝来摘花的人,不过我想他们也只是更欣赏花的食用价值,对它的观赏性并没有那么深爱,毕竟与其眼睁睁看着花掉落不如做成美味的食物也是不错的选择,或许这也是对花的另一种喜爱吧。

转念一想,山中全无花香或许与此有关,还未等到花开放,便都被人摘走了,人们也都喜欢以还在花苞期的槐花为食,等到花开放的时候就不在有那种独特的味道了。

花开满山,花香逸散,也只愿这漫山的白色花能够多停留些时日,让那些懂得欣赏这美丽风景的人能够多几分欢喜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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