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为什么每个村都有一个傻子

作者:任争气(醉美古都)

《白鹿原》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却深深地记住了那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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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代,似乎每个村都有这么一个傻子,无处不在。

每次回老家,女儿都要提到村里的”宝成“,一个儿时患病落下后遗症的有点傻傻的人。说句实话,我从小就怕他,尽管他没什么恶意,只是喜欢逗小孩玩。

可能是因为一只腿耷拉着、永远拖着布鞋,穿着略显宽大和有点脏的衣服,不修边幅、说话不清不楚的原因吧,反正每次见到他我都敬而远之。

车子刚到村口,女儿就说:希望不要在村子里见到”宝成“,可能她和我小时候的想法一样吧,总觉得这个傻傻的人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只因为他的行动和穿着的不正常。

“宝成”的年龄比我大几岁,小儿麻痹后遗症,终生未娶,整天在村子里转悠,东头到西头,南头到北头。

村里谁家有个婚丧嫁娶,大事小情总会看到他的身影,每一家也都商量好一样的会请他进来吃顿饭或者给他拿些吃喝。

村里人还会时不时和他开开玩笑,使唤他干些简单的活,而他也尽量的表现友好、只是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咧着嘴憨憨的笑。

三十几年过去了,每次见到他,感觉都没怎么变,依然记忆中的那样,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不知道这么些年他有没有烦恼过,只是依然那么傻傻的、憨憨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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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傻子,外婆家的村子里也有一个,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腿是好的,脑子似乎更傻一些。

今年当我再次见到他时,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小学时期的暑假,每个暑假我都在外婆家,每个暑假都能见到他。

他总是出现在人最多的地方、最热闹的地方。大家有事没事都想惹惹他,看他傻傻的样子。

也有人会给他一根烟,怂恿他去摸大姑娘、小媳妇的手,总会给大家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当有人问他:想媳妇吗?他只会一个劲的点头、不说话。大家好像都没觉得他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但是,好像谁也没忘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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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傻子,我们邻村也有,邻村的邻村也好,记忆中好像我到过的村子都有。

直到看了白鹿原才明白,他也算是一个村子的灵魂,看着村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见证着村子的兴衰。

也许,他们过后,村子里的傻子会越来越少。只是,见过他们的人,总会时时的想起他们,就像想起自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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