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们还是决定回到那个旅馆去,于刚说他想回去看看那个男人有没有跳下来,自然我同意他的想法,不过更大些的原因是我想那个淳朴的小妹也许还在店门口静静的坐着,她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每一个淳朴的漂亮女人都能带给企图占有她们的男人这种感觉。
回去的路显得漫长好多,从新回忆起那个跳楼的男子,我极其想做的也只是劝他快些跳下来,不知道在他跳下来时会不会在空中转体360度,更不知道楼下的人们会不会为他的表演所鼓掌。
夜晚的风稍有凉意,吹在身上时加快了我行走的步伐。一个城市,当货车和汽车的发动机声占据主导时,说明这个城市的夜晚将要接近尾声,但尾声并不意味着结束。
我们回到了那个淳朴小妹镇店的旅馆,不过那个小妹并没有像昨晚一样坐在门口。
老板娘萎靡的趴在桌子上,见到我们后瞬间精神起来,她告诉我们那个跳楼的男人最终被警察的一句话感动的哭了好久。
老板娘接着说:“警察在楼下对他说,你跳吧跳吧,你不想活了就选个高点的楼,三层楼顶多摔个残废,死不了的。当时我就看到那个人在楼上像是泄了气一样软了下来,哎呀,呸呸呸,不是软了下来,不软不软,晦气晦气,他就是看起来不那么激动了,接着就哭呗,哭着哭着自己就走下来了。”
我说:“没跳?”
老板娘说:“没跳。”
我说:“昨天坐在门口的那个女孩呢?”
老板娘咧咧嘴说:“咋的?想通了这是?”
我掏出200给他,说:“别废话,随便问问,还是昨天那个房间。”
老板娘轻声说:“今天生意好,你们之前来了一批人呢,需要的话要等等呢。”
我说:“别废话,不用。”
很快我们已经将疲惫的身体放在了床上,虽然床单还是昨天的,但还好并不是别人的。
于刚说:“想那个妹子了?”
我说:“没有。”
此时我想起来那个被于刚用菜刀强行削铅笔的女生,她叫雷琍,是个转学生。那时候老师不喜欢她,同学不喜欢她,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只因为她那一口方言和大家良好的产生了距离,自然也没有人愿意跟她玩。每当学校体育课上她总是一个人在操场的沙坑里玩沙子,别的人则是成群结队的跳绳跳皮筋。慢慢的我开始注意到了她,也觉得她长得如此可爱,我坚持告诉自己不能做那么浮夸的男人。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己认为形象还能算是高大威猛的,可在她的面前,却一直认为像是一个小丑般的存在。有一天我鼓足了勇气告诉了她,我对她说从今以后我要保护你时,她害羞的低下了头,我也低下了头感到无比的羞愧。过了会她呵呵的笑了,自然的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如今我若还能有这个胆量对一个女人说上这么一句,第一个笑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自己,这是多么可笑而可悲的笑话。
我说我出去透透气。
他说:“装什么正经。”
我说:“我想跟她聊聊。”
他说:“恩,对,是要聊聊,估计聊得好了还能打折。”
终于在楼下等到了那个看似淳朴的小妹,我想她爹一定是个好赌之徒,她干这个以前一定泪流满面的对她爹说:“求你了爹,别把我卖到妓院去,我只想找个好男人过日子。”她爹当时一定狠狠的给了她两个耳光,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给过她耳光之后她再也没有说话,只是跪在那里不停的哭泣。她爹一定感觉不解气,又重重的给她来了两个耳光,然后说:“你是我的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娘知道后跑了过来跪着求她爹:“不能老头子,不能啊,不能毁了女儿啊,那可是咱们的心头肉啊。”结果又是两巴掌。
那个小妹慢慢向我走来,这让我有些慌乱,我告诉自己应该尽量对这么一种职业表现出淫乱,应该拿出钱来让她变得忙乱,可是清醒的大脑提醒我到:使我慌乱的不是她的职业,而是她的本人。
她过来后说:“哥,今天妹妹累死了,要不然哥哥你把你那个朋友叫过来一起吧,我实在想早点休息了。”此时我又想到她爹,也许,她爹确实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农民,每年过节也总会拿些余粮洒向河里做一些祷告。
我没有说话,转身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