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好像开始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呈现给九月了。
近这一个月以来,我陆陆续续抛下了许多一直敝帚自珍的东西,起初会觉得有巨大的遗憾伴随在左右,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日子还是在慢慢过去,我实在无法背负愈来愈多的东西启程。
即使它们使我的回忆变得丰盛,也改变不了即将要压垮我的事实。
我头痛已有两三日了,不是持续性的,也不大清晰,那更像是某一段血液本身的疼痛,环绕着太阳穴附近,若隐若现。我想起好几年前回家乡度过夏天的日子,偏头痛得厉害,却又觉得没什么药可医,索性放空自己坐在书桌前,静静看窗外的居民楼,还有居民楼上方矮矮的一方蓝天,陈奕迅有首歌叫《谢谢侬》,唱感谢陌生人陪我偏头痛,漂洋过海带来笑容。
听得久了,好像也就不那么痛了。
最近我过得很不好,早晨醒来的时候情绪是没有起伏的,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就像一张轻飘飘的白纸,有风来了就晃两声响,没有就静止。
很空闲的时候我会想很多事情,更多的时候我会看着外面风和日丽的天,看久了,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成一粒尘埃,缥缈地融入空气中,透明的,无形的。
我喜欢感叹时日过得飞快,十年不十年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哪些日子是很漫长的,你觉得漫长,是因为在记忆中,你觉得它值得去漫长,其实回过头看一看,也就是那点时间。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这句话都快被嚼烂了,但我还是乐此不疲地重复一遍又一遍,该在一起的终究该在一起,我童年时的朋友终于也天南地北各奔东西了,我最早离开,今年回去一看却发现大家都搬家了,都住一块儿去了,平时没事也不联系,想出来玩了一个电话,大家又呼啦啦聚成一块儿了,高兴自然是高兴的,不然我也不会说这么久了。
人就是这样,话压在心里久了就容易觉得累,但同时又是在成长的,一旦时过境迁了,那种感觉就变了,我敢说上一年肯定也有这样的大太阳天儿,但我看得再久,也不是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唯有把当下的无望倾洒出来,好整以暇,能开出朵褪色的花。